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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高气爽的时节,最适合出门旅行了。

户外风景正好,应爷爷和应奶奶老两口正手牵着手,在外地享受他们的夕阳红晚年游呢。

一身黑衣的酷保镖站在一旁给他们拍照,老两口笑得无比甜蜜。

就在这时,应奶奶手里的电话突然就响了。

来电铃声竟然是他们家乖孙女的专属音乐,应奶奶和应爷爷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笑眯眯地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小乖,突然给奶奶打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奶……奶……”应以湄的牙齿打着颤,声音都快抖成磁带的卡音了,“您……您给我的木匣子……”

应奶奶在那头没看到孙女儿脸上的表情,听她这断断续续的声音,忍不住疑惑地问:“木匣子怎么了?虽然破是破了点,但那也是我奶奶留给我的传家宝呀。谁让你是我们家三代以来唯一的女娃娃呢,也只能把它传给你了。你要是不喜欢的话,那就找个地方先收起来,留到以后再传给你的女儿或孙女吧。”

应以湄:“???”

这一副经验之谈的口吻算怎么回事?感情您老就是这么干的啊?

应以湄的整个情绪瞬间被自家奶奶的这一番话给噎住了,连牙关都不再打架了呢。

清了清嗓子,她重新组织了一下文字,试探地问:“奶奶,您看过匣子里的东西吗?”

“匣子里的东西?”应奶奶的语气里全是不解,“那个破匣子里不是什么都没有吗?你确定有东西?”

她不可能从年轻的时候就老眼昏花了吧?那破匣子在她的手里放了几十年,她就从来没见过里面有东西,乖孙女确定没搞错?

应以湄:“好像……是没有。”

她赶忙改口,直接收回了后面原本想要说的话。

目前她至少已经确定了一件事:她家奶奶很明显对破木匣子的功能一点儿都不了解。

应以湄随便应付了几句,这才挂上电话,咬咬牙重新走回到木匣子旁。

在跟奶奶通话的时间里,她已经想过了。

怎么说这个破木匣子也是奶奶传给她的祖传宝物,按理说,再怎么样也不会伤到她这个后辈子孙,对吧?

既然是这样,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刚刚的那一幕虽然吓了她一跳,但至少表明了一个事实:奶奶给的这个传家宝,确实有点不一般,值得她高看一眼。

应以湄回想起她刚才的表现,就觉得自己其实是有点反应过度了。

好歹也是深耕小说和影视剧多年的人了,这种类似的桥段她看得还少吗?

都老场面人了,见就见了呗,她实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

给自己定了定神,应以湄探头探脑地看进匣子内。

这一看,发现里面又多出来一块破布。

嘿,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她没好气地把破布拿起来,一看,还是那个不知名的“孩儿”写来的。

原来是拿到了她的医药箱,就又写了一份“告娘亲书”过来告知她呢。

应以湄望着空中吐了口气,觉着这么办也不是个事儿。

首先,她不知道对面的“孩儿”是谁。

其次,未婚未育甚至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正式交往过的她,实在不适合当人家的娘亲。

就算那个娘亲是个英年早逝的灵魂,可她也不能冒充人家,真认领个好大儿回来吧?

综上所述,这个问题她得好好跟对方解释一下。

低头看了看手中那磕碜到不行的破布,应以湄转身去到小方桌上翻了翻,很快找到几张便利贴还有两支签字笔。

她拿了其中一张纸和一支笔,随手就写下几行字:慎重申明一下:本姑娘年纪轻轻的,未婚未育,可没有你这么大个孩儿。另外,你是谁?遇到什么困境?都给我一五一十写个明白,就用我给你的纸和笔写上。写明白了我看情况,能帮的就帮帮你,不能帮的你也别怨我。

她的字当然是用同样的繁体字写的,为的是以防对方看不懂简体字。

她从小就被爷爷奶奶压着各种练书法,所以这种繁体字难不倒她。

不过,应以湄虽然良心未泯,但也绝对不是个喜欢犯傻的。

万一对方真的提了要求,能随手帮的忙,她心情好帮也就帮了。

超出能力范围的事,她可不会强出头。

小说和影视剧里的剧情都是虚的,爱怎么写都随作者的喜好来,但现实中的她可不是那种离谱脑。

要是对方的要求太过离谱,她才不会理会呢。

非亲非故的,她为什么要傻乎乎地去帮个不知名的人啊?

现实世界里需要她帮忙的人多了去了,她有可能都帮吗?

写好后,应以湄随手把两三张巴掌大的便利贴纸,和一支签字笔一起扔进了木匣子里。

虽然已经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但眼睁睁地看着东西消失在木匣子里,她还是觉得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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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时空的死亡幽谷里,易涵往依然倚在石壁上对空发呆。

火堆里已经重新添上了新柴,应以湄那个通过木匣子传过来的医药箱,正被他放置在身旁的地上。

他之前已经想办法打开了医药箱,并把里面的东西都拿出来看了,但所有的文字他都不认识。

连蒙带猜出来几个字,他也担心不对,所以暂时不敢叫军医过来领药。

现在就只盼着,他那英年早逝的娘亲能再次显灵,给他解释一下那些东西的用法和用处了。

等待的时间过得极慢,约莫两刻钟之后,木匣子里才传来了动静。

易涵往低头看去,只见一根细如手指的短棍,压着几张不知为何的薄物显现在匣子内。

他右手拿起那短棍观察了片刻,发现中间稍粗,两头尖细,尤其下端的尖细处还隐隐透出墨迹。

易涵往用一根指腹探过去轻轻一抹,果然画出来一道黑色的墨迹。

他狐疑地放下短棍,开始翻看下方那三张巴掌大的浅黄色薄物。

也不知这是何物,竟然比绢纸还薄,触手光滑细腻,似乎比他的面颊还要光滑一些。

易涵往留心查看了一番,发现其中一张上面带着墨迹,再一细看,隐约是文字的模样。

他单独拿起那一张,凑近眼前细细分辨。

果然是字迹,还是很细很小的字体,但绝对不是他记忆中娘亲写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