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气得心里直骂娘,他新换的病房,床都没有躺热,他的行踪这么快就被泄露出去了!
导致他看到擅自闯进来的女人,没有半分好脸色。
“你是谁?”
张母面露震惊,“你不认识我?”
她频繁出席各种活动,是各大媒体眼中的热点人物,隔三岔五上头条。
周严怎么可能不认识她?!
周严觉得可笑,“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吗?我为什么要认识你?”
张母心头一噎,转开话题借以缓解自己的尴尬。
“我是张靖昇的母亲,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是为了什么。”
周严大大咧咧地躺回病床,低头继续刷外卖软件,语气淡漠:“不知道,你有屁快放,我没空陪你瞎耗。”
他饿着肚子昏睡十几个小时,现在哪有力气搭理她。
张母见周严一副爱答不理的欠揍样,忍不住嘲讽:“果然是底层家庭出身的人,一点教养都没有,言行举止粗鲁至极!”
在她看来,名不经传的家族都是底层人。
不配与张家相提并论。
周严刷手机的动作一顿,抬头看她,目光讥诮。
“原来在你的眼里,擅闯别人的病房,并出言不逊的行为,是有教养,且是专属于你这种有钱人的表现。”
“难怪张家会教养出张靖昇那种混账玩意儿,我算是开了眼界。”
张母头一回被人如此下面子,她气得脸色铁青。
“周严,你休要污蔑我的儿子,损坏张家的声誉!”
周严唰的一下站起身,吓得张母本能地后退。
他不屑嗤笑:“事实胜于雄辩,张靖昇被拘留就是最好的铁证。”
张母如鲠在喉,一时找不到话反驳周严。
她捂着发疼的心口,来回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勉强压下教训周严的冲动。
“行了,我不跟你扯废话。”
“我问你,杨飞那个穷小子究竟给你许了什么好处,竟然说动你跟张家作对。”
“周严,你要知道,在大好前程面前,义气是最没用的东西,我再给你时间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心甘情愿给人当枪使。”
张母嚣张的补充:“在本市,张家想要除掉一个人或者一个名不经传的家族,还是很简单的。”
当他吓大的?
周严冷笑勾唇,忽然低头狂摁手机。
张母感觉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心里更气了。
“周严,我跟你谈正事呢,你玩手机是几个意思?”
“谁告诉你,我在玩手机?”周严恶劣一笑,“你欺负我一个涉事未深的大学生,甚至不惜买凶杀我,我当然要找人告状,给我撑腰。”
张母脸色大变,“什么买凶杀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她恍然意识到什么,厉声质问:“你跟谁告状?把手机给我!”
周严巧妙避开张母的抢夺,似笑非笑:“汪渊鸣,他是我二叔。”
汪渊鸣!
张母宛遭雷击,脸色顷刻间褪尽。
她不曾听说汪家多了一个侄子。
周严一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富二代,怎么可能与顶级权贵的汪家扯上关系?!
张母半信半疑,“你唬我呢!”
“等我把他叫过来,你不就知道是真是假了吗?”周严拿着手机准备拨号。
“不行!”张母发出尖锐爆鸣,她喘着粗气,恨恨地盯着周严,被迫放低姿态,“周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何必把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你和杨飞想要什么条件,才肯出具谅解书,让杨飞撤诉,放过我儿子?”
周严眸色森森,“张太太,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张母咬牙,“怎么,你还想我跪下来求你吗?做人不能太过分!”
周严冷下脸,嘲讽道:“张靖昇闯进宿舍,将杨飞打成重伤,张家仗势欺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觉得过分呢?”
张家哪里来的脸面,做错事还想让受害者跪下“谢恩”!
张母不停给自己的宝贝儿子找补,“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偶尔有个小摩擦很正常,我们又不是不赔医药费,是你们不肯要,非要折腾。”
“我这个人没有什么爱好,就喜欢折腾,特别是像张靖昇这种混账东西,就该呆在他该呆的地方。”周严笑意薄凉,“乐于助人是传统美德。”
张母听着周严的猖狂发言,几乎要气吐血。
“周严,你再对我的儿子出言不逊,别怪我不客气!”
周严笑容收敛,“你应该庆幸他进了局子,我只能骂他两句,他要是站在我的面前,我不仅骂他,我还要揍他。”
“放肆!”张母气急败坏,扬手要打周严。
周严精准握住她的手,迅速甩开,面无表情地开口:“回去告诉你的家人,杨飞的事,我管定了,你们尽管放马过来,看谁能笑到最后。”
“你!你!”张母颤手指着他,“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是你们自找的,我们走着瞧!”
她愤怒地冲出病房。
周严无视堵在门口看热闹的人,走过去直接关上门。
世界终于恢复平静!
被张母一搅和,周严心气不顺,点了一堆的外卖犒劳自己。
叮咛——
汪渊鸣发来一条信息:【张靖昇的母亲去找你了?】
周严:【您的消息真灵通。】
汪渊鸣:【没点真本事在身,哪敢在道上自称“爷”。】
他调侃两句,直奔正题。
【张太太没能从你身上占到便宜,张家估计耐不住性子,准备动手了。】
周严:【他们已经动手了,不过有您坐镇,我一点都不慌。】
汪渊鸣表示有被奉承到:【你小子惯会嘴甜,你就是用这种招数将蔓蔓哄到手的吧?】
周严大言不惭:【鸣叔,我用的真心,我和蔓蔓是两情相悦,真心相爱!】
沉默许久,汪渊鸣甩过来一个字:【滚!!!】
他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手机屏幕。
周严占了上风,高兴不过两秒,汪渊鸣的电话打过来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惊得他差点摔了手机。
汪渊鸣该不会找他算账吧?
周严心情忐忑地接通电话,姿态放得很低,“鸣叔。”
“我的人查到张家一个致命把柄,我把资料发给你,后续由你决定要不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