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二爷爷对家庭有点不负责呢,这岁数还不老实,男人果然只有挂墙上才老实。”
马林表情很有点失落,“太遗憾了,我和我姥姥只有一个人能进省城大院,为了我和你的未来,我姥一定会忍痛割爱的,让出名额的。”
“马林,你当我是什么?”
“是未来一起生活一起工作的同志啊。”
“谁,谁,谁要跟你一起生活!”
马林拿起卓文君的茶缸喝了一大口,“说,你二爷爷认识我姥这事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我去高句丽古墓的时候还不知道呢,是卫家出事以后,家里人开会我二爷爷提起过往,我才知道这层关系。”
“你回省城时给县委会打电话的是谁?”
“是我爸,他就在电话里提了一次你小舅何富塘。”
马林吐出最后一口烟,看着窗外冒绿芽的树,“蝇营狗苟,顽童智叟,纷纷扰扰,乌纱紫袍。”
“什么意思?”
“一时感慨罢了,卫家现在什么形势?卓家获得那些好处?”
“我只能告诉你卫家很不好,卫骏业出事后卫家老爷子住院了,卫家上下乱成一锅粥。好处嘛,苗家、罗家都得了好处。”
“罗敷还好吗?”
“你心里就惦记她啊,上次我推荐她你还不乐意。”
“你以为我在试探你,你舍得吗?”
“马林,你再胡说八道这个名额没了。”
马林哼哼道:“你早就想这么干了吧,所以我一直不信你这个凉薄无情的女人。”
门外一个男人摔进来,赵五魁?
赵五魁回身假装找人,“谁,谁推我。”装模作样起身拍裤子,“马哥,午饭时间到了,我寻思过来喊你一声,我啥也没听到啊。”
边说边用看渣女的眼神观察卓文君,仿佛在说这娘们干啥了?竟然被马哥说成凉薄无情。
难道玩弄了马哥的感情?
果然漂亮的女人不能娶,男人就是她们的玩物。
马林头疼,赵五魁最近鬼鬼祟祟,自己要跟谁讲话他就跑到旁边听,自己说少了他一脸遗憾的样子。
“赵医生你先去吃饭,我还有话要跟卓组长谈。”
赵五魁又露出遗憾的表情,错过一场好戏让他心痛。
不甘就这样走了,悻悻道:“马哥,慧剑斩情丝啊。”
马林回了他一个好兄弟的眼神,赵五魁心情变好,马哥听取了他的建议。
女人哪有吵架和练武有意思,马哥这是本末倒置。
赵五魁磨磨蹭蹭离开,马林也不客气,“我要一个县城的工作?”
“你姐还要两年才毕业,你急什么?”
“给金明月的。”
卓文君恢复高冷的神色,脸上洋溢着……讥讽,“哦,那个不会片酸菜的小丫头。”
“嗯呢呗,农村户口,漂亮听话,还会唱小曲,跟我多搭。”
“你刚才不还要跟我一起生活工作吗?”卓文君说这话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好像在谈论一个陌生人。
马林又点了一根烟,“你不也配合我演戏吗?你们这些大院高干子弟怎么会看得上我这种小镇少年呢。别说9级办事员,科级干部没有好背景也入不了你们的眼。”
马林知道大院的孩子高傲,不是一个层次的勉强在一起也不幸福。章鹤君母亲大小还是个干部,父亲生前还有不少老战友。
就这样的背景,还被卫骏业当成狗腿子。
不用说肖可可、卓文君、罗敷,就是徒弟胡玲的父母,顶多看小舅何富塘的面子上勉强同意。
罗敷只不过对自己好奇,大院都是筛子一样心眼的孩子,偶尔出几个傻白甜,家里也会看好他们别犯傻。
如果马林执意缠着罗敷,罗家会跟卫家联手弄自己。
卓文君或许有那么一丝丝心动过,残酷的现实让她清醒,卓家的三小姐,团级干部才刚过门槛。
歌舞团的表妹估计家世一般,但是漂亮还没家世的女人,一定会高嫁。
马林跟卓文君一起演戏很累,他有点烦了。
杀了许处长、卫骏业和章鹤君后,马林眼里的这群人都是予取予求的尸体。
马林眼神里闪动暴虐和狂躁的情绪,让卓文君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双手捂着脸,马林感觉不对劲,又是前身那种混黑掏刀子的情绪作祟,前身还有什么遗憾?
刚穿越时候,就有一种想弄死肖可可的情绪,结果见到肖可可时候又变得冷淡。
不是,他有病吧。
前身马林是神经病,和穿书的马林无关,是不是发癫发得脑部没融合,大概或许可能是一定的。
沙哑的声音从捂脸的手掌里传出,“交易就是要公平,卓家光获取不付出,打两个破电话就觉自己亏了咋地。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卫骏业死了吧?你卓家有几个比卫骏业强的。”
“你怎么知道卫骏业死了?”
“我的要求:正科级待遇,在职读大学,江城和礼河县各一个工作名额。”
“不行,你不能贪得无厌。”
“那我不要了。”
“你要去投罗家?”
“你管我,滚犊子。”马林一脚踹飞椅子,拉开门走了。
他刚才快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怒火,想一拳砸死卓文君,似乎对方那种高高在上俯视的眼神刺激到他。
等等,书里写前身马林在最底层混黑,最痛恨那些清贵的高干子女,找机会就弄死人家。最后被高干发现真相,借了前身仇家的手弄死他。
这就不合理,如果恨高干子女,舔肖可可干吗?还放过卫骏喆。
难道在他眼里,高干身份和真爱还分成现实和精神两种?
那他就不是怨种,是脑残。
马林没去食堂打饭,在操场走圈,也不管地上化冻的泥汤,他觉得脑子里有个念头,一直抓不住。
“赵医生,我师父咋了?不吃饭在那嘎嘎画圈?”
胡玲拿着小饭盆和赵五魁站在食堂外面,看着马林疯了一样快步走。
“刚才卓文君找他谈话,我去晚了就听到一句,不信你这个凉薄无情的女人。”
“啊,文君姐欺骗感情?”
“咳咳。”贺胜利也站食堂外面看着卓小姐心上人发癫,听到胡玲编排卓文君,好意提醒一下。
年轻人啥都不懂,分分合合,要死要活,今天吵架明天和好,不是很正常嘛。
胡玲叹口气,“上次两人分别的时候就吵架了,文君姐回江城,这次见面又吵架,还不如……”
贺胜利给了她一记眼刀,“不如什么?”
“不如,不如坐下好好谈谈,嘿嘿。”胡玲吐了吐舌头,卓文君的同事好凶哦。
师父真娶了文君姐,以后肯定被老婆压制。
想到那么强横的男人,婚后在媳妇面前伏低做小,做徒弟的好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