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个时间点,江大刚已经回家,怎么还没不见冲天炮上天呢?
沈嘉许更觉得江晚宁还在山上,而且可能出了危险。
空间里打坐的江晚宁,经过两个多小时的修炼,精神力渐渐恢复,加上灵泉水补充体力,这会已经元气满满了。
她听到沈嘉许这个呆子竟然还在山上找到,心里不由一暖。
只有把她挂在心尖上,才会奋不顾身为她挡野猪,才会在所有人都想着分猪肉的时候,第一时间记挂着她吧。
“我在这呢。”
江晚宁从空间出来,将他叫住,表示自己刚才躲起来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才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沈嘉许也不怀疑她的话,赤红的眼眶看着她好一会,然后上前抱住了她。
娇软的人儿被拥在怀里,他的心才真正踏实下来。
“你身上有血。”
江晚宁闻到他身上的血腥味,挣脱开他的怀抱,借着月光,看到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破洞的地方还有鲜血渗出,肯定是刚才和野猪搏斗的时候留下的。
沈嘉许松开她,面色低沉下来,
“对不起,我......我不该抱你。”
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有勇气把她抱进怀里的,惹她厌烦了吧。
下一秒,江晚宁却伸手开始给他解纽扣,让他把衣服脱下来,要检查他的伤势。
“伤口要及时处理,不然很容易发炎。”
她帮他脱了衣服,然后从地上采了草药,放在嘴里嚼碎,敷在他的伤口上。
他坐在地上,裸露着上半身,没有一丝赘肉,胳膊和胸部的肌肉鼓鼓的,腹部更是八块腹肌块块分明,显然是每天锻炼的成果。
他的手臂和胸口都有擦伤,尤其是胸口的那道伤口足有一公分长,血还未完全凝固,能见到里面的红肉。
“你很勇敢,也非常厉害,没想到四头野猪,都被你们杀死了,这下大队可以过个肥年了。”
江晚宁问他一些情况后,不由赞赏道。
沈嘉许被她夸,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美滋滋的。
月光很淡,他深邃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欣赏着她的美。
也只有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可以这么贪婪,这么放纵。
江晚宁将草药敷在他的伤口,然后用树叶包扎,草绳还在上面打了一个蝴蝶结。
这才注意到男人滚烫的目光。
江晚宁不动声色,在他旁边坐下,和他闲聊起来。
“以你的身手,留在部队肯定会有一番作为,早早退伍回来,真是可惜了。”
听到他说起前几天退伍的事情,她发出感叹。
沈嘉许扯着地上的草,不时看一眼她,
“我不后悔,至少我回来照顾了我妈半年,没有错过她最后一面,而且......”
而且,他当时被首长的闺女看中,非要跟他搞对象,如果不离开的话,首长肯定得想办法让他们成亲。
说到底,还是江晚宁小时候给过他温暖,他一直惦记着她。
“而且什么呀?”
江晚宁不知道他心里藏着这些事,追问道。
见沈嘉许不说,她就双手捏着他的脸逼问,
“你说不说,说不说?”
没想到沈嘉许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吓到,向后倒去,她的整个身子也压到了他的胸膛上,手还在他脸上放着。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动,眼神对望,心脏砰砰快速跳动。
这个姿势,让两人都想起了当时在牛棚学俄语的场景。
沈嘉许口干舌燥,喉结不停滚动,鼻尖还萦绕着她身上独有的馨香,血脉喷张到身体疼痛。
噌的一下,他坐了起来,想逃离这个暧昧的气氛。
却不想,江晚宁手攀在他胸口,两人姿势暧昧。
江晚宁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身体也跟着一阵酥麻。
她能看到一滴汗从男人脸颊滑落,顺着喉结来到起伏的胸膛。
男人的大手还停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这也太欲了。
谁能忍得住?
“想不想学俄语?”
江晚宁不由凑上前,咬着他耳朵吐着热气。
此时的沈嘉许,身体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好像下一刻就要爆炸,听到她的撩拨,再也控制不住地收紧他放在腰间的手,将她拉近,然后掠夺了她的嘴唇。
这一次是他主动,攻势很猛,吮吸勾缠的动作十分娴熟,好像被练习过很多遍似的。
江晚宁早已经被他亲得身体发软,手臂攀在他肩上,任他索求。
就在两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原来,江大刚回去后,并没有找到自己小妹,赶紧组织大家打着火把上山寻找。
沈嘉许听到声音,艰难地放开江晚宁的唇瓣,用粗粝的指腹在她唇瓣上摩挲,
“今天的俄语学不成了。”
此时的江晚宁,身体软弱无力,趴在他胸口,还沉浸在刚才的甜蜜亲吻的余味中。
沈嘉许不由又捏着她下巴亲了上去。
直到十多分钟后,江大刚的声音已经很近了,两人才不舍分开。
很快,江大刚和沈俊等人找了过来,丝毫没有发现他们的异样,一个领着自己小妹,一个跟着自己大哥下山。
当天晚上,沈嘉许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唇瓣,痴痴傻笑,决定明天找江晚宁商量结婚的事情。
第二天醒来后,第一件事却是洗床单。
“哥,快去大队部分猪肉了。”
沈俊看他一大早洗床单,还对着床单傻笑,觉得莫名其妙,催促他赶紧去大队部。
广播里都已经播了好几回了,让每家都派人去领猪肉。
这次狩猎,各自抓的野鸡野兔都归个人,野猪全大队一起分,每人分一斤二两,不过,当时参与和野猪搏斗的人,都可以多分十斤。
他们家虽然人少,也能分十一斤二两,过年有肉吃了。
到了大队伍,沈嘉许到处寻找江晚宁的身影,可惜一直到手里分到肉,也没有见到她。
他有些落寞地回家,没想到在自家院门口看到她俏丽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