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从杨家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小杨不放心,“你一个女生一个人回去。”
“我实在不放心。”
“我送你回家吧。”
“谢谢。”林早早没拒绝。
两个人刚走上道,刺眼的灯光照在二人身上,林早早不得不伸手挡住了眼睛。
原本以为只是车子路过,却不想下一秒,手就被紧紧牵住,“上车,我送你回家。”
是陆丰年。
她没抗拒,上了车。
她打开车窗,笑的灿烂的对着小杨挥了挥手,“小杨,我大侄子送我回去。”
“今天我和你聊的很开心,我们下次……”话还没说完,陆丰年已经将车开的老远。
林早早吃了一嘴冷空气。
她只得将头缩回车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直到车子开到了四合院的大门。
夜很深。
路上行人稀少。
不远处的路灯昏昏欲睡。
路过的野猫从墙头跳到了屋顶。
陆丰年没有催促林早早下车,林早早也没有动,沉默了很久她才开口打破了此刻平静。
“我不住这。”
“那你住哪?”陆丰年问。
他启动了车子,显然想把她送到目的地,林早早面无表情答,“我住在乡下。”
陆丰年皱眉,“你一个女生一个人住在乡下不安全,以后,还是住在城里……”
“为什么?”林早早问。
“为什么躲着我?我不是你未婚妻吗?还是你怀疑……当年是我下的药放的火?”
陆丰年看着窗外的星空。
声音淡淡的说道,“你难道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四年前,张贵英亲口承认,是她给林家人下药。”
“也是她放火烧的林家。”
“公安询问她动机,她说林光忠占她便宜,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男人孩子公婆。”
“便想拉着林家人一起死。”
“张贵英性子烈,为了孩子,她不是那种会轻易去死,丫头,我也不想怀疑你。”
“毕竟。”
“你差点死在那场大火里。”
所以陆丰年内心其实很挣扎,天平不断地在追求真相的正义和感情至上中间来回倾斜。
他不想怀疑林早早。
可是理智不允许,敏锐的职业不允许,他也不想从她口中得到另一个答案,从而选择避而不见。
不见。
便不会问。
林早早猜对了。
当年那场大火所有人都会觉得和林早早有关,因为只有她恨不得林家所有人死。
甚至魏民教过她。
以暴制暴,可以暴制暴会受到法律制裁,林早早从兜里拿出一个大白兔奶糖。
她拆开包装,将奶糖放入嘴里问道,“那你先告诉我,杨琦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不是。”陆丰年答。
又补充道,“她一直喜欢我。”
“她对外说,她是我未婚妻,我已经解释过了,但大家不信,我也没办法。”
林早早解开了安全带,“也就是说,我们婚约还作数咯,我还是你的未婚妻?”
“是。”陆丰年答。
漆黑的夜,窗外无人。
林早早起身,扑向陆丰年,抓住他的肩,“你说过,等我们结婚,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你逃避了四年,原本应该在我18岁生日的时候领结婚证,可我现在都21岁了。”
“你得补偿我失去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