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骆祈和橙虞走出鬼屋,两人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沉重或者恐惧。
白骆祈开心地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钱袋子。
“准备好下一个地方了吗?”
橙虞淡淡地回头看了一眼鬼屋。
然后跟白骆祈走向摩天轮。
摩天轮的每一个小空间都能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或许是在丛林,或许是在急湍,又或许在雪山。
当然,每次都是随机的。
白骆祈小朋友大方地付了十四个星星币,被工作人员抱上去。
“玩得开心。”
【滴!舱门关闭】
随着系统的提示,舱门逐渐关上,摩天轮开始转动。
【欢迎来到北部森林】
他们就像坐着透明的悬浮车在森林中移动。
穿梭在比人还要高的植物丛以及一米高的野草中。
和手掌一样大的蝴蝶,跟灯泡一样的萤火虫在他们的头顶飞过。
舱门上,五彩斑斓的香蕉冠网蝽像一粒落在窗外的宝石。
阳光透过它薄如蝉翼的翅膀,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在橙虞白皙的脸颊上晕染出一片彩虹。
橙虞伸出手,想触碰这美丽的生灵,却在即将碰到它的瞬间缩回了手。
咔嚓!
白骆祈的相机捕捉下这唯美的一瞬,定格了面前这幅令人惊艳的一幕。
“这是,什么?”
橙虞听见声音,转过头看到一个圆圆小小的东西漂浮在空中晃动。
拍出来的照片自动传送到光脑中。
“相机,照片,记录喜欢的人,漂亮的东西还有漂亮的环境。”
白骆祈给他看他之前拍过的照片,有奥普在房间梳头发的,有奥普在花园轻嗅盛开的花儿。
也有白黎殊在一堆零件中埋头的和洛蒂在厨房忙碌着烤饼干的身影。
“喜欢的人?”想要。
小橙子紫眸冒着星星,他想要这个名字叫相机的东西。
“可以,跟你换吗?”
橙虞拉开背上猫包的链条,里面只有一张卡和他的水杯。
没有了...
刚刚在鬼屋全部都给小鬼们了。
去拿回来的话显然不太可能
“嗯~我不介意,你可以先欠着,但是......我要利息。”
白骆祈摸着自己的下巴,紧紧捏住自己的脸颊肉。
主要是他怕自己太兴奋了,忍不住笑出来。
妈咪说过,人要不形于色,尤其是在谈判的时候,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
橙虞举起手,比了个耶:“两个星期。”
yes!
白骆祈强压着笑意,伸出手,“成交。”
“成交。”橙虞和他握手,两人达到一致。
“喏,相机归你了。”把相机的权限转到橙虞的光脑上。
橙虞没有用它来拍照,而是把它收到自己的猫包里。
白骆祈和橙虞在游乐场疯玩了一整个下午,直到夕阳将天空染成一片绚丽的晚霞都还意犹未尽。
“宴宴。”
四人走到游乐场门口的时候,白宴已经在等了一段时间。
丢掉手中的烟,晚间清风拂过,带走了烟草的呛鼻气味。
脱去带着烟草味的外套,带着烟草味的衣料与空气摩擦,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张开双臂,接住了扑向自己的橙虞。
原本被绑得漂亮的银发有些散落。
白宴干脆就把丝带摘掉,卷好,放到自己的口袋。
“想你。”橙虞埋在颈窝深吸一口。
香根草的气味让他身体和大脑都得到放松。
白宴的手指轻轻滑过他的脸颊,停留在柔软的耳垂上。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橙虞温热的呼吸,轻轻呢喃:“我也想你。”
话音未落,一个轻吻便落在他的耳垂上。
“痒~”
橙虞捂住自己的耳朵,偏头躲开。
砰!
火光在一瞬间照亮整个天空。
白宴把橙虞护在自己怀里,回头看去,半个游乐场都被炸弹波及。
幸好白黎殊反应地快,完全兽化,庞大的身躯瞬间将奥普和小葡萄牢牢护在身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颈后的狼毫被烧断,焦黑的皮肤上绽开一道狰狞的伤口,滚烫的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衣襟。
奥普心中滔天怒火翻涌,眼尾漫起杀意。
检查好白骆祈,确定他没有受伤,半蹲在地:“小东西,先跟着舅父回家好吗?”
白骆祈点点头,没有问为什么他一起,只是乖乖爬上悬浮车。
悬浮车关上门的一瞬间,奥普身后巨大的黑色翅膀破空而出。
他已经隐忍了很久,久得不能再久。
但这次,他们选错了时机,他的宝贝,差点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受伤!
怒火在奥普的心中熊熊燃烧,他要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带上我。”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白黎殊恢复人形抓住他的手。
奥普看了一眼她身后,伤口还在出血,血液几乎浸透了白色的衬衫领。
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张巴掌大小的止血贴给她贴上。
“走。”
翅膀展开,带着白黎殊从漆黑的上空掠过。
半个小时后,停留在欧式城堡顶端。
“晚上好,我亲爱的哥哥。”
坐在五楼处的窗台,纤细的腿在空中晃动,危险堪堪隐藏在月色下。
“奥普?你怎么回来了?”
欧力微笑着,仿佛是在迎接久不归家的弟弟。
“当然,是来杀你的呀。”奥普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却冰冷如霜。
他从不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只是,举着能量枪对准了笑脸。
欧力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恐惧。
“是吗?”
淡淡的笑意,“我可是你的同父异母兄弟。”他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砰!
肩胛骨崩出漂亮的血花,欧力被子弹扯着后退了一步,险些摔倒。
“别忘了欧力,他不能,而我可以,斯可齐已经没落,不再是贵族。”
白黎殊举着枪,从阴影中缓缓走出,冰冷的枪口指着欧力。
她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奥普和小宝就是她的底线,任何人都不许触及。
砰!
再一枪,结束了他的性命。
躲在阴沟里的老鼠,早就该消失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