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层凝固，窗外也同时飞入骨头等人将程明睿包围，不留任何跑路的方向。
“妈的，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老子跟你们拼了！”
不知是被异常影响还是被这几天的亡命之旅折磨得精神崩溃，程明睿也不摆烂了。
一拍小腹，和仙人几乎一模一样的淡白色华光闪烁，凝聚出两道长剑虚影杀向看似最弱的贝妮。
“喵嗷——”
可贝妮的猫叫瞬间变成了虎啸，锋锐虎爪立刻拍碎了对方剑光。
就在程明睿下半身都被冻结时，角落的玉佩突然飞起想要逃遁，但墨纣岂会让对方如愿？
轰！
火焰瞬间将玉佩轰回屋内，一道冰晶瞬间将其封住！
这老东西没有林辰身体庞大，又没有骨头的怪力，同样不如觜火猴的能力那么不要脸。
先前打不过就想逃，现在区区一块玉佩被冻住还想有所动作？
玉佩华光闪烁想要抵抗，但在冰晶戒指的持续输出下，屁大点的东西想突破就是天方夜谭！
至于程明睿？
早先半个小时墨纣就来到这里，以他的谨慎自然不会突然杀进来。
哪怕是现在，他的一部分躯体依旧在水管里延伸到楼顶，储物镯之类的东西都被液体包裹在楼上，随时可以撤退。
若非是担心神秘异常的影响会让关键时刻的事件发生变故，他又要留个活口，说不定早就把这栋楼给冻住了。
只不过老东西有能耐察觉到自己等人的动静让他有些诧异。
看着只留出一个脑袋，被冻得牙冠打颤的程明睿，墨纣开口问道：
“程明睿，你可让我一顿好找。说吧，东西在哪？”
保险起见，他没有轻易入梦。
鬼知道异常的影响有没有结束。
程明睿此时想的却是自己的结局：
【冰巨人的目标并不是你，只是向你拷问一些东西的情报，你选择老实交代】
【只可惜情报说出后，对方依旧杀死了你，你的修仙之旅到此为止，享年27岁】
想到这最后两个事件，程明睿哆嗦地说道：
“你想问那个玉佩还是那个游戏，我都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你不能杀我！”
在他心里，如果能避免死亡，那最后能做决定的应该是面前这个冰霜巨人！
如果他选择不杀自己，自己真的有可能活命！
而且看情况，对方也不清楚那个文字游戏的具体情报，自己依旧有机会！
但是真的有机会吗？
他这一路走来，扪心自问已经不觉得结局能够改变，但依旧想要尝试一番。
“可以，但我劝你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交代的清楚一点，别想着再耍什么花样。
玉佩的事情稍后再交代，先谈谈你口中的游戏吧，你对它了解多少？”
墨纣点了点头，挥手示意大黄和贝妮去警惕周围动静，同时抓来了隔壁单元的一名住户，作为初次接触异常的受试者。
此刻异常持有者就在自己眼前，越是接近成功就越要小心一点。
一顿毒打后，受试者很快老实下来，程明睿见状也开口道：
“手机，东西在我手机里，就在那边。”
纸女顺着程明睿的眼神看去，发现果然有个手机在充电，此刻正放在桌子上。
好在墨纣冰封房间时冻结的只是表面，避开了插座和大部分小型物件，就是防止误触异常。
“去，拿来。”
纸女的纸张拽着受试者来到桌子前，对方只好颤颤巍巍地拿起了手机。
程明睿继续说道：
“手机里面有一款叫《人生选择模拟器》的文字游戏，你们看过里面的东西之后就知道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连忙补充道：
“你答应了不能杀我的！
看完你就会明白，你不能杀我！否则就遂了它的意！
不管是我还是你们，都在它的影响中！”
墨纣没有理会对方的故弄玄虚，而是向纸女点了点头。
和刘卓没有交代异常物品的特性一样，程明睿即便交代了，他们也还是要像不知道一样重新研究一下。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调查组外带的异常物相对安全。
但程明睿作为持有者，似乎已经要被这东西整死了。
一旁纸女见状，无需墨纣开口，她同样有研究异常物的经验。
挥手将一把纸刃架在受试者脖子上后她冷声道：
“密码告诉他，你，把手机打开，点开那个游戏。
如果有任何轻举妄动，你的户口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锋利的纸刃让受试者脖颈渗出一丝鲜血，对方依言输入了程明睿告知的密码，旋即点开了一个游戏。
《人生选择模拟器》。
App的图标十分朴素，只有“人生”两个大字。
墨纣直接拆下浴室的镜子打成碎片，冰晶调整位置，让镜像呈现在他和纸女面前。
游戏的界面也十分朴素，和市面上的纯粹由文字组成的小游戏没什么区别。
游戏没有所谓的货币系统，也没有广告之类的任何东西。
初始界面只有一个选择：
【选择你的身份】
受试者点击后，界面跳出一堆列表：
【随机角色】
【你的朋友】
【你的对手】
【你的亲人】
【陌生人】
【你自己】
选项不多，看起来只有六种，但却让墨纣等人心思沉重。
仅仅六个选项，不，排除那个【随机角色】，仅仅五个选项就囊括了几乎全人类！
除此之外，界面顶部还有两个小选项：
【返回】与【记录查询】。
墨纣目光闪烁，让受试者点击了【记录查询】。
新的界面再次出现，这次显示的是和其他游戏大差不差的游戏日志。
非要说的话，最大的区别就在于它的记录更为详细。
【你以“你的朋友”的身份进行了游戏「点击展开详情」】
【你以“随机角色”的身份进行了游戏「点击展开详情」】
【你以“你的朋友”的身份进行了游戏「点击展开详情」】
【……】
【你以“你自己”的身份进行了游戏「点击展开详情」】
该软件应该被对方掌握了不短的时间，从上个死者来看至少有一个月。
但记录只有十三条，其中大部分都是【随机角色】和【陌生人】，还有两条是【对手】。
墨纣和纸女默然不语，两人已经明白了这玩意儿的大致原理，但细节上还需要研究。
“为什么这么选择游戏身份？”
“很正常吧，就算是模拟游戏，也没什么人会选择拿家人开玩笑。”
“哦，可你依旧选择了拿你朋友开玩笑。”
“……”
墨纣随口补了个刀，对程明睿的想法没有什么波动。
毕竟他的户口本只有他自己，现在估计也被开除人籍了。
纸女接着问起来：
“你玩的次数这么少？”
“现在这种文字游戏受众很小，我也就是偶尔想起来玩一下……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当初就应该直接换个手机。”
墨纣敏锐地察觉到问题：
“你是说这东西卸载不了？”
“没错，逃出漫展后我就试图卸载它，但没有任何办法。”
纸女：“那你为什么没有扔掉它或者毁了手机？”
“呵，毁了它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逃不过结局，到时候被你们抓住我连谈判的筹码都没有。”
墨纣笑了笑：
“放心，你现在也没有筹码。”
随后，受试者在胁迫下点开了最近的一个以“你的朋友”身份进行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