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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内一片死寂,王洁身体被宙维斯盯的四肢僵硬,动都不敢动。

那感觉就像是死亡化成了实体,无比可怕直面着他,浅蓝色的眼眸始终在脑中挥之不去,略一回想便是一身的冷汗。

彦清勾了下宙维斯的手指,宙维斯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俯身抄起彦清的膝弯直接将人抱了起来。

实验室内空空如也,唯有不知所措的两人互相对视,他们师兄这就被抱走了。

宙维斯一路将人抱回了宿舍,关上门就不由分说的把彦清压在了客厅沙发上,彦清抵着他的胸口,“等等,你是不是生气了?”

只是两个实习生,平常在实验室除了指导时连话都说不上一句,宙维斯怎么这么能吃醋。

彦清警惕的拽着裤子,“他们只是我新带的实习生,平常距离都两米以上。”

宙维斯抓着彦清的手臂,强势的折在他身后,“还有呢?”

彦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有就是,我觉得我老公已经够帅够强了......”

他凑过去咬了下宙维斯的耳尖,说出了后半句话。

“所以我目前没有绿了他的想法。”

目前?

彦清胆子够大,宙维斯久违的生出一种被挑衅的感觉。

正是因为宙维斯在海洋中的地位太高,这样放肆的挑衅便是件格外有趣的事。

彦清对这事上瘾,刚才到嘴边的夸赞拐了弯的就成了这么一句话。

“嘶......你又咬。”

彦清微微皱起眉,锁骨上成片的牙印泛着淡淡的红,宙维斯一把撕了他的衬衫。

宙维斯沙哑性感的嗓音响在耳边,“彦清......我看你一会还能不能说出话。”

......

太阳从窗外直射进来,彦清抬手抓着被角,遮住了自己红肿的眼睛。

腰上还横着一条手臂,肌肉线条蓬勃有力,上面有一片密密麻麻的牙印。

这是昨天彦清受不了时咬的。

宙维斯果然不能按正常血肉生物来算,他的体力像是无穷无尽......

横在腰上的大手动了动,彦清本能的颤了一下,“......不来了。”

宙维斯吻了吻彦清的后颈,问:“怕了?”

彦清有气无力的动了下手指,以示回应,看着像撒娇。

他闭上眼睛眯了十多分钟,然后扶着腰爬起来伸手够水杯,手指在空中抓了两下才碰到杯壁。

彦清张了张嘴,发出的音节都哑的听不清,嗓子比沙漠还干。

“......”彦清揉几下眉心,感觉来这么一次得减十年寿命,然后过不了个月他就得归西了。

杯子里的水有些凉,但彦清活像是在沙漠里待了很久的囚徒,仰着好看的脖颈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喉咙这才好受了一点,彦清将水杯随意放在桌上,卷着被子倒头就睡。

宙维斯餍足的注视着彦清的脸,终于心满意足的将人拆吃入腹,于是连本带利的全都讨了回来。

彦清上半身蜷缩在被子里,修长匀称的两条腿搭在床边,身上没什么肉,却不显的过分瘦弱,是恰到好处的身材。

宙维斯的目光不由得又深了几分,还是窗外照进来的阳光驱散了一点这淫魔逐渐荡漾起的本性。

彦清想起今天的计划,他艰难的直起腰,回头就对上了宙维斯不怀好意的眼神。

“还有力气吗?”宙维斯扫了眼彦清遮盖在被子里的腰,然后看着他的眼睛。

彦清抄起枕头啪的扔在他脸上,宙维斯也不躲,直接受了这不痛不痒的一击。

彦清哑着嗓子,发出的声音有些模糊不清,断续着组成三个字:

“......没有了。”

王对自己的体力非常有信心,彦清今早刚醒的时候两条腿的确像软面条一样,别说走路了,他站都站不起来。

彦清眼角余光看着放在床下的那个密码箱,然后把胳膊搭在眼睛上,对宙维斯道:“我晚上......要出去......”

宙维斯支着下巴,“嗯,出去干什么?”

“去送投名状,你介意我把你的血液送给他们吗?”彦清问。

宙维斯没有问这个“他们”指的是谁,同样的没有犹豫一丝一毫,“随你。”

彦清重新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他怀里,“嗓子疼......”

黏糊了几分钟,彦清扶着桌子拾起地上的手机,从宙维斯怀里挣脱了出来。

穿外套花费好长时间,彦清戴上围巾,遮盖住脖子上的痕迹。

他拉上窗帘,宙维斯侧目看他,目光总是让人难以忽视,于是彦清走到他身前,俯身亲了他一下。

宙维斯在陆地这边很能睡,彦清给他关好门,迈着步子走到研究所的车位前。

彦清看了眼旁边已经落了层灰的黑色宾利,这才想起自己有车来着,但车钥匙被他扔在宿舍了,一时半会应该找不到。

他最后还是开的方淳恒的车,副驾驶放着彦清刚从床下拎来的密码箱,彦清的手机震了震,有一条消息显示在屏幕上。

上面赫然是一句带着隐隐怒气的话:

彦清,这就是你合作的诚意?

彦清冷冰冰的回了一句“在路上”,然后把手机放在兜里,专心盯着前面闪烁的红灯。

手机对面的人没有再发消息催他,像是知道彦清的性子,给予他充足的时间。

毕竟彦清能给他带来的价值是巨大的,天才有脾气也很正常,何况他们上次闹的非常不愉快。

四周的车辆越来越少,这是一条靠海的快速路,彦清注视着后视镜的方向,缓缓将车停靠在路边。

另一边有两条新修的路,相比之下这条老路就显得又旧又长,路边不仅没有围栏,还四处都是被压出来的坑。

天空湛蓝,车窗外就能看到海,隐约能听到浪花拍打岸边的声音。

彦清动作利落的将密码箱打开,密码箱内部有恒温装置,精密程度很高,还有一层记忆海绵包裹着里面的东西。

他把包装拆开,里面是一个真空试管,本该装满海神血液的容器内却空荡荡的。

彦清从兜里拿出针管,单手操作着扎入动脉,抽血,然后装进容器内。

手臂上的针孔快速愈合,容器内的血液泛着极特殊的光泽,和宙维斯的血液形态一模一样。

寂静的路边,车内没有一点声音,彦清口袋里的手机发出突兀的来电铃声。

彦清神色冰冷,好像一切事情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他垂下眼眸,看了眼来电显示。

是方淳恒。

彦清毫不犹豫的点了挂断,紧接着将手机关机扔在副驾。

他面上最后一丝来自“彦清”的情感仿佛完全消散,整个人又冷又淡漠。

可以是屠戮活人的通缉犯,也可以是热衷反人道实验的疯子,更可以是一名丧失道德的犯罪分子。

但绝对不是埋在宙维斯怀里撒娇说自己嗓子疼的那个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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删减已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