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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若有若无的目光集中在彦清身上,大祭司隐匿在兜帽中的脸,他没到会发生这一幕。

下面的都是他精心挑选出的贵族或富商,和彦清说话的这个他并没有印象,本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大祭司从容的整理长袍,站在船边,静静观察着这个被邪神特殊对待的人类。

彦清并非从小出生在这个靠海的村落中,他也忘记了自己曾经生活在哪里,但模糊的记忆中只有一个人的脸还算清晰点。

面前这人就是从小和彦清一起作伴的孤儿,分开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他已经完全变了样,记忆中总是脏兮兮的面孔,如今大不相同。

他没问彦清后来去了哪里,也没问他过的好不好,而是问:

“能不能,让我们把船上其他的贡品献给邪神?”

彦清看向那艘大船,看船身大小,里面的贡品应该还不少。

他摆了摆手,宙维斯默许了彦清的决定。

那人匆匆和彦清打了个招呼,转身就去帮忙搬东西了。

大祭司亲自来到彦清身边,他先向邪神行礼,然后对彦清道:“你也是邪神的信徒?”

彦清闻言看向宙维斯,“信徒么......算是吧。”

大祭司想不到为什么邪神会将他留在身边,这种情况下,不是信徒是什么?

他拍了拍彦清的手臂,“你很幸运。”

彦清不喜欢和其他人产生肢体接触,他后退一步,下意识看了下自己的手臂。

方才的触感不像是一双手,到像堆在一起的紧实破布一样,粗糙,没有温度。

大祭司没有再说话,转身吩咐下人将更加珍贵的祭品小心摆放。

纵使收了祭品,宙维斯依旧不允许他们上岛,大祭司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彦清的方向。

“......那我们下次见。”

大祭司上船之前,将刚才那人推了出来,“不过,既然你们认识,我就把他留下来陪你,如何?”

彦清摇了摇头,拒绝了大祭司。

他的手臂忽然一阵刺痛,彦清低头看的时候,刺痛消失,并没有伤口或是红痕。

大船缓慢转向,渐渐行远。

沙滩上摆放着数十个巨大的木箱,连箱子都制作精细,里面的东西想必也很贵重。

彦清踩着沙滩,漫上来的海水微微凉了些,他刚想伸手打开箱子。

宙维斯就从后面抓住了他的手臂,先他一步打开。

箱子里面码放着整齐的银元宝,彦清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抓一把够活一辈子了。

宙维斯:“一直盯着,你想要?”

彦清挠了挠手臂,将视线移开,“要了有什么用,又没地方花。”

他整天和一群人鱼生活在一起,都学会生吃鱼肉了。

宙维斯没再回答,结果当晚这些金子银子就被码在了彦清房里,金灿灿的摆成了一面小墙。

睁眼就是让人好心情的漫天富贵。

宙维斯最近看他看的紧,彦清躺在被褥间,越发觉得没意思。

他换了身衣服,脱掉上衣时,总有只手在他后背上乱摸。

彦清:“去斗兽场还不行吗?”

宙维斯:“不行。”

彦清脸色很臭,今天一整天都没给宙维斯一个笑脸。

他推开宙维斯,起身站在门框边,皱眉道:“你当是养鸟吗,关笼子里只喂食就行。”

彦清现在每天像是被监视一样,宙维斯不在的时候就让圣索看着他,莫名其妙的什么也不让碰。

手臂一阵刺痒,彦清下意识挠了挠手腕往上的位置,挠完觉得不对,低头一看。

他手臂上有几个很小的红点,刚才抓完就不痒了。

大祭司时不时派人来送东西,有时是丝制的衣物,有时是皇宫里才能吃到的水果。

彦清身上的衣服是宙维斯给他找的,穿着比粗布不知道舒服多少,穿在身上又柔又凉快。

“我已经两天没有晒过太阳了,宙维斯。”

彦清最开始还能坦然接受,乖乖待在宙维斯视线之内,躺屋里小睡。

可时间长了,耐心渐渐被磨光,彦清本来也不是乖顺的性子。

和宙维斯刚上来的腻歪劲过了,彦清看他就烦,不让干这个不让碰那个,他一邪神哪里来的这么多顾虑。

彦清迈出门槛,刚往阳光下走一步就被守在门口的圣索堵了回来,彦清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

圣索微微低头,明显感受到了少年眸中的火气,

彦清:“让开。”

圣索看向屋内,宙维斯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没有一点要管彦清的意思。

要圣索看着人不让出门的是王,看着热闹什么也不管的还是王。

圣索:“......”

彦清绕过他,圣索抬起手臂再次将他拦住。

彦清干脆回到屋里,被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之下,他真的恼了。

他拽着宙维斯头发将他拽的不得不弯下腰,彦清盯着他的眼睛,“要么说清楚原因,要么就别拦着我。”

宙维斯的头发被拽直了,他低头看着彦清的脸,过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没有原因。”

彦清扔开他的头发,怒道:“那你做什么不让我出去!”

宙维斯的冷硬的态度像是浇在火上的油,彦清一下子就炸了。

近几天每晚都被宙维斯折腾,从之前就感觉不对劲,没成想近两日程度更深。

竟然连门都不让出了。

彦清这几天憋着的不满一经爆发,脸色顿时冷的吓人,他深深吸一口气,强行将愤怒压了下去。

彦清:“你到底说不说。”

从前的乖顺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彦清靠在墙上,和宙维斯拉远了距离。

宙维斯也不是没脾气,他脸色也不好,“没有理由,只是直觉,你不能出去。”

“不能离开我的视线,不能随便乱碰。”

一连串的命令,没有任何理由,彦清偏过头看向窗外,不满极了。

他绕过宙维斯,不和他产生一点肢体接触,也不让他碰,更不想和他说话。

19岁的彦清表达不满的方式只有这些,他不喜欢发疯打人,也不喜欢大吵大闹。

然而这样冷处理的方式让宙维斯觉得被无视。

他黑着脸离开屋内,冷冰冰的留下一句:

“看好他,不准出来。”

圣索低头应是,然后看了缩在被子里的彦清一眼,垂眸收回视线。

彦清裹在被子里,伸手去抓自己的手臂,却越抓越痒。

他把袖子撸到手肘,手臂上除了他的抓痕什么都没有了,皮肤依旧细腻光滑。

随即闭上眼睛,一直到睡着都是皱着眉的。

而在彦清看不到的地方,他后颈,耳后,还有遮盖在被子中的腿。

红色的斑点正在迅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