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悲伤的多久,宇智波鼬缓缓起身,他贴身将止水的写轮眼收好,无论如何这是止水留下的唯一遗物。
怎么使用他暂时没有想好,但他不打算用这只眼内的“别天神”来阻止判断,止水的事已经为他敲响了警钟,哪怕宇智波不发动叛乱,矛盾仍不可调和。
在一开始的时候,双方的矛盾点就不是所谓宇智波的叛乱……那是更深层的原因,甚至是自木叶建立之初就留下的隐患。
木然的朝家中走去,他的脸色冷然,气息与来时发生了一种说不清的变化。
人的成长……有时候就是在短短一瞬,当一直依仗的后盾倒下,他终究要自己面对一切。
是时候下定决心了……
朝阳长在,今天的宇智波一族有些不寻常,大多数族人好像紧张兮兮的,就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不过这一切跟年幼的佐助关系不大,他坐在自家的过廊上,正缠着哥哥要教他新的忍术。
今天是星期天,忍者学校不用去上课。
看起来鼬的兴致不高,虽然露出了如往常一样的笑容,却十分勉强。这一点就连佐助幼小的佐助都能察觉。
“今天哥哥有事,下次吧。”宇智波鼬温柔的笑道,双指轻弹他的额头。
“宇智波鼬,你给我们出来。”就在此时,院外突然传出喧杂的吼声,听起来包含怒意。鼬的脸色微变,默然起身朝外行去。
“佐助你在家呆着别乱动。”站起时他低声嘱咐道,今天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仍不在家,一大早就出去了。
当他踏出房门,院外正有三名宇智波的族人愤怒的看着他,中间的一人冷笑道:“好啊,宇智波鼬你还敢出来,出来就好,我问你,宇智波止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宇智波鼬漠然道,面对着三人,他有一种深深的厌倦,甚至连掩饰都懒的掩饰。
如果换成以前,他会在这种时候表现出惊讶的模样,就好像初次听到这件事一样。
但在此时,除了漠然,他没有第二种表情,三个族人他全部认识,是警备部的成员,他们的表情愤怒难耐,在鼬看来却充满了嘲讽。
“不知道?”刚刚说话的那名宇智波族人一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高举随时可能打下。
“你还真敢说啊,你别以为你是族长的儿子我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止水是我们一族最强的人,今天早上在南社河发现了他的尸体,平日里你与他来往最密切,这个时候你说你不知道?你这个木叶的奸细……真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么!”
他大声的叫着,其余两人在一旁附和,都在拼命的指责宇智波鼬,就好像他就是幕后的真凶。
房门后,幼小的宇智波佐助躲避着,借助虚掩的木门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惊恐,却不敢出面说话。
“够了!”宇智波鼬突然大喝一声,毫无预兆的爆发,抓着他衣领的宇智波忍者被震的后退。
双瞳已经化为猩红的三勾玉,他脸上少有的出现严厉与冰冷的表情,“你们闹够了么,看看你们的姿态,真是令人作呕……总是一族一族的,你们的气量也仅限于此了,止水的死与我无关,现在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不然我不保证不会出手。”
“你……”那名宇智波的忍者还想说话,却突然看到鼬的双瞳中三勾玉发生变化,一个类似回旋镖的图案出现,一种莫名的恐惧自心中升起,到了嘴边的话强行咽了回去,与另外两人逃也似的快速离开。
鼬疲惫的揉了揉眉心,这一幕在昨晚回来时他就想到了,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族人上门质问。
他转过头,眼中的万花筒已经消失,轻笑道:“我们回去吧佐助,这些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佐助自门后走出,低着头默默不语,他的存在显然早被鼬注意到了。
……
入夜,宇智波族地之外的某处隐秘之地,一道黑影突然自树林里冲出,双瞳一片血红,他左右观察见四周无人,双手迅速结印。
“忍法,通识之术!”
查克拉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传播,仿佛跨越了空间,直接触碰到极远处的某个人。
不久后,他的面前空间出现涟漪,一个神秘的黑衣面具男出现。
“呵,你终于还是联系我了……鼬!”面具男子出现的瞬间就发出一声轻笑,好像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宇智波鼬没有接话,而是平静道:“你自称为宇智波斑,我现在无论真假,那并没有意义,我只想知道……你能给与我什么帮助?”
面具下的带土冷笑一声,“当然是帮你灭绝宇智波一族的战力了。”
鼬的目光一凝,语气却并没有太多的变化,“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先祖,这种时候不是该帮助宇智波渡过难关么!”
宇智波带土轻声道:“看起来你似乎成长了不少么,但你也该知道,宇智波一族已经没救了,更何况宇智波曾经背叛过我,这种时候我为什么要去帮助曾经背叛过我的人呢?反倒是你,如果这种时候还下不定决心,等到连最后的人都保护不了时,你终究会后悔。”
宇智波鼬闭上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突然间他开口。
“宇智波玄还活着么?”
“嗯?”
“我要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