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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短的交流过后,二人还算顺利地出发,然而又是一路的沉默无话,死气沉沉,远远不像其他组合那般花样百出,无论健步如飞还是步履艰难,总是具备了少年人特有的青春活力。

不信你看周围之人,相互加油鼓劲者有之,配合喊节拍者有之,当然也少不得彼此看不顺眼,你一言我一语抱怨来抱怨去的小家伙,叽叽歪歪,絮絮叨叨,将沿途好端端的美妙风景渲染得很是吵闹,亦很是灵活生动。

故而一眼望去,身处其间却一言不发的二位虽然是不声不响的风景线,但其实很是乍眼。

虞翰飞此人是典型的喜静不喜动,他不做声,还觉得被吵得烦躁,没有当场拔刀已经算是很给自家在这家学校做主任的师父脸面了。

至于云棠珺嘛,他的那张嘴倒是能bb,主要是没有更多的精力开口,当然啦,跟个死人脸没得话说也是其中很重要一个方面就是了。

更重要的是,戴着脚上的这玩意儿走路,真就是一步一个脚印一个沉重,没被累死也被累了个半死不活的,云棠珺也是服气,那些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力气,这么要命的训练,其他人竟然还能够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他们是什么野山上精力无限的马喽吗!

我只觉得我的灵魂马上要原地升天了!

虞翰飞没问缘由,但洞悉了云棠珺的疑惑,于是一针见血地做出了判断。

“有事别总想着先怀疑别人,看你累成这个样子,不过是因为平常太过缺乏锻炼了。”

云棠珺听到了。

云棠珺差点当场心梗。

这人总是在不必要的环节直白得吓人,不愧是专业往别人伤口上撒盐的大手子。

这不,他的话音刚落,霎时间好多双意义不明的目光齐刷刷地围了上来,小声的议论也由此而起,其中还夹杂了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乔千里爽朗得刺耳的嘲笑声。

“到底是从外头来的混子!明知道成不了气候,花钱养个懒惫的闲人也就算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弱成这副德行的,咱学校也得收下,真是连大慈大悲的菩萨也比不上那位……”

没有一丝丝防备就被拱到了话题中心的云棠珺耳垂红得好像能滴血,似是比此刻天边绯色的朝霞还要红艳上几分。

可他仍然是无言。

反而在静静地看着乔千里,看这个趾高气昂的家伙到底能搞出什么不一般的幺蛾子来。

虞翰飞倒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他停步驻足,没有什么温度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那个正在大放厥词的乔千里:“倒是接着说啊,你怎么不说了?”

乔千里被这人瘆人的眼神盯得心里发慌,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可面上还是表现得十分硬气:“说你是棵菜,你还真拿自己当根葱啦?怎么啦?公众场合,还不让人说话了不是?”

虞翰飞用他那毫无波澜的声线与之较真:“不是,方才的意思说得很明白了,我那分明是在鼓励你说出自己的想法,有人的自诩家学渊源,怎么连这个都听不明白呢?”

虽然不得已变成了话题中心,但是仍然将自我抽离得十分完美、搁旁边静待好戏的云棠珺没忍住,扑哧一笑。

乔千里语塞,还是被身边人——也就是他的室友给强行拉到了一边,压低声音劝解道。

“大早上的,咱们还是省点儿力气吧!免得惹老阮不高兴,万一要领罚了,多糟糕!”

虞翰飞不置可否,照例环抱起双臂,一副“我就静静看你们表演”的漠然之色。

乔千里虽然还是那般气哼哼的模样,终究被他那满脸写着“你们吵归吵,闹归闹,千万不要牵连我”的室友吭哧吭哧地拖走了。

只是临行前,他先是恶狠狠地瞪了云棠珺一眼,又小声嘟囔着“狗仗狗势的东西,早晚得让你们神气不起来”之类凶巴巴的言辞。

完全不给520宿舍的二人好脸色,更加听不到什么好话。

当然,亲眼见证有人发癫并非是全然的坏事。

这不,托乔千里这厮的福,云棠珺好不容易得到了些许喘息的机会。

他如同一只刚刚出生的小鸭子,努力摆正了始终止不住摇摇晃晃的身体,瞪大眼睛,紧紧盯着近在咫尺的虞翰飞,拉扯着龇牙咧嘴的脸上硬生生地挤出了一丝诡计多端的笑容。

“不用在意,不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富二代嘛,咱以后有的是机会喷回去!”

我勒个去,无比艰辛地说完了这句,感觉胸腔的气都要快要被抽干净了!

妈妈呀,云棠珺捶胸顿足,我需要一只超大号氧气瓶!

可虞翰飞明显不为所动,甚至好像根本就不愿意跟他站在一个战壕里:“我没在意,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干什么要bb?”

你……不识好歹的家伙,我忍!

说是忍了,实际上,云棠珺却采取了一种睚眦必报的处理方式。

趁其不备,脚下故意加快了几步,将仍然保持原来步伐速度的虞翰飞生生拉了一个趔趄。

又因为对方的下盘太稳,终究只是造成了一个小小的趔趄。

看情形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诡计并没有全然得逞的云棠珺心中翻江倒海。

心中遗憾人家到底是练过,稳住身形的速度实在太快了。

若非是亲自经历的始作俑者和被捉弄者,哪里还有人看得清楚这冰疙瘩一样家伙,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差点没有站稳的瞬间?

差亿点就成功害他丢脸了,可惜了,好气哦!

由此踉跄一步的虞翰飞哪里能不明白身边人那点鬼鬼祟祟的小心思?

他的面色顷刻变得不善,目光“嗖”地一下聚焦在了云棠珺的身上,看到某人因为扛着负重加快步子而不得不偷偷咬牙切齿的样子,冷然哂笑一声,轻飘飘地赠予了一句“自作自受”。

云棠珺愁眉苦脸地擦了一把汗。

汗水立马沾染手心,湿透了。

他紧张兮兮地搓了搓衣角,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某人。

哼!自作自受又如何?我乐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