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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昭仪有孕喜中忧,穆之冷语刺心寒

天空蒙上了一层灰暗的纱幔,雪花依旧不紧不慢地飘洒着。末药自昭华殿踏出,朝正华殿方向而去。适才在紫蓥殿内,她细心照料着萧展用药,不期然间遭遇紫芙的一番嬉闹,虽略显纷扰,却也以众人一笑置之而告终。未曾想,昭华殿突来急报,称杜昭仪凤体欠安,末药闻讯即刻随侍从前往。宫道之上,行人稀疏,只见夏草低眉顺眼,踏着积雪缓缓而来,遇末药,她连忙驻足,“姑娘,一切可还安好?”

“是喜讯呢,昭仪娘娘有喜了。”末药笑容中带着几分喜悦,转而,她问起夏草的来意。

“适才听闻宫人传讯,贺将军在宫门外等候姑娘,奴婢恐有延误,便特意赶来探看。”夏草解释道。

两人相携,踏着皑皑白雪,朝宫门方向行进。夏草担心路滑难行,执意要陪伴在侧,她轻挽着末药的手臂,笑语盈盈,“姑娘放心,我只会在远处守候,绝不扰了你们的谈话。”

这番话引得末药笑声连连,正当她们行至一处转角,一阵清脆的鸟鸣骤然响起,紧接着,末药不慎脚下一滑,身形一晃,眼看就要摔倒。夏草眼疾手快,试图稳住末药,却不料自己也失去了平衡,两人略显狼狈地相拥而倒。

这时,杜紫如领着侍女恰好经过,目睹这一幕,不禁愕然,随即高声惊唤,“紫芙?你这是在做什么?”

换装后的紫芙原本蹲踞于墙角,闻声腾地站起,面带愠色,直视杜紫如,不屑道,“我自在嬉戏,何须你来多管闲事?”言罢,她身后几名随从迅速将手中的绳索藏匿于身后,神色略显紧张。

“怎会与我无关?她可是侍医,正负责照料我阿姊。”杜紫如边说,边走近,掠过雪地上相互搀扶起身的两人,盯向紫芙轻斥。

末药轻拍去衣襟上的雪花,眉头微蹙,不解地低语,“紫芙,你我并无恩怨,你为何如此待我?”

杜紫如似笑非笑,接过话茬,“莫非,紫芙姑娘对贺将军求而不得,便将怒气转嫁到末药身上?”

紫芙脸颊微红,脸色更加阴沉,却一时语塞。杜紫如故作恍然大悟状,轻笑道,“哦,我算是明白了,紫芙姑娘这是芳心暗许贺将军,故而对末药心生妒意,下手为难啊。”说罢,她以袖掩面而笑。

紫芙恼羞成怒,怒斥道,“与你何干?再敢多言,我就告诉皇兄,给你配个相貌丑陋的夫君!”言毕,她咯咯大笑,狠狠踢飞脚边的积雪,打着滑溜而去,几名侍从不紧不慢地跟着。

末药等几人站在原地,无奈地望着胡闹的紫芙离去。转而,杜紫如笑问,“我阿姊近来可好?一接到消息,我便匆匆入宫,心中甚是挂念。”

“昭仪娘娘安好,只是身怀六甲,正需悉心照料。”末药含笑说明。

一旁侍立的宫女连忙上前,满含喜悦朝杜紫如福了一福,“恭喜姑娘,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呢!”

“确是喜事一桩。”杜紫如恹恹地应了一声。

“姑娘为何不见喜色?”

杜紫如轻轻踢着脚下的积雪,纷飞中映衬着她略显愁容的脸庞,“有孕自然是喜讯,可是,也是女子在鬼门关走一遭,想起上回阿姊生产的艰难,还有那次小产,我实在难以欢喜。”

“紫如姑娘,您且放宽心。只要这段日子里细心照料,昭仪娘娘定会平安无事的。”末药暖言相慰。

杜紫如听后,阴霾似乎消散了些许,她再次轻叹一声,“我还是先去探望阿姊吧,亲眼看到她安好,我才能安心。”

这两人竟和气地寒暄了一阵,别过,各往一边而去。

在宫阙幽静一隅,两位身影伫立于墙影之下,贺履初含笑,温柔地拂去落在末药肩头的细雪。走了一阵路,末药脸红红的,羞涩地低垂着头,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宫门之前,行人稀少,几位宫人正忙碌地清扫着积雪。细碎的雪花不时飘落,触碰在末药的脸颊上,瞬间融化成晶莹的水珠,留下一道道细腻的痕迹。贺履初从袖中取出一方帛帕,细致地为她拭去那微凉的痕迹。

“我们的婚期已定,幸而本月尚有余吉,便是二十六日。母亲言及,自我诞生之日起,便已开始筹备这桩喜事,故而一切皆有条不紊,定不会显得仓促。”言罢,贺履初边说边轻轻整理着末药的斗篷,“至于末药的嫁衣,早已命人精心缝制。”

末药只是更加温顺地点了点头,笑道,“这些日子以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操劳,我却未能为你分担丝毫……若是有何我能帮得上忙的,你一定要告诉我。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同舟共济,荣辱与共,你可明白我的心意?”

“末药所言,正是吾心之所向,所愿之所在。”贺履初深情地望着她,转而,“雪见生产将要足月,末药也该腾出些时日……收拾妥帖才是。”

末药点头想了下,笑道,“是该准备了,我总是念着含儿,不舍离开。”

\"含儿、柏儿,你心中牵挂,我岂能不知。\" 贺履初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微酸道,\"但记得,将来也要分些心思给我才是。\"

末药没言语,只是无语地低笑着。突然间,她打了个寒颤,紧了紧身上的斗篷。

贺履初心中一紧,连忙自责道,\"真是我疏忽了,这大寒之日,却还让你跑这一趟。快些回去吧,记得让人熬碗驱寒的汤药,好好暖暖身子。\" 说着,他催促末药尽快返回。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末药才转身离去。

未曾预料,归途之中,末药不时轻颤,周身散发出一丝寒意。夏草紧张不已,“姑娘,您这是受了风寒,待会儿奴婢便为您熬制一碗暖身的药汤。”

末药非但未显愁容,反而展颜一笑,打趣道,“与我一同度日久了,夏草你竟自学成才,医术也有了长进。”

“那自然是,跟了姑娘这么久,总能耳濡目染的。”夏草略带自豪,转而神秘道,“近来,得空便翻医书。”

“哦,这自然是好事……”末药正欲继续言说,又连续打了几个寒颤。

“看这样子,怕是病得不轻。”夏草忧虑地皱起了眉头。

“回到正华殿,我便不入正殿了,免得将病气过给含儿。”末药吸了吸鼻子,声音略显沙哑,自语道。

“正是此理。”夏草应声附和。

天色逐渐暗淡,末药身体略有不适,两人加快脚步,匆匆往回行去。前方,李穆之悠闲踱步而来,瞧见末药,他依旧气定神闲,负手而行。

末药紧紧裹着斗篷,前行数步后,方才发现不远处的李穆之。她脚步微滞,错身而过时,末药终究不忍,轻唤了一声,“李将军。”

李穆之没有停下,径直向前走着,听到末药打冷战,调侃道,“这寒冬腊月的,还四处游荡,不是自找苦吃吗?”言罢,他并未回头,径直离去。

这话一出,末药呼吸一滞,她愤然转身,对着李穆之渐行渐远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自语道,“这个人,真是……”言毕,她不满地咬了咬唇。

夏草一脸困惑,不解地嘀咕道,“怎么看起来像是姑娘您得罪了人家似的。”

“他啊,就是……就是那么个怪人。”说罢,末药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