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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云娘旧伤引新忧,陆郎之谜添迷雾

贺履初将末药送至铁卫坊附近。末药指了指不远处的院落,温声说,“那里是药署,你若得空了便来这里寻我。”

“嗯。”贺履初故作拱手状。

两人相视一笑,温暖了周遭的夜色。末药接过贺履初递来的点心,轻摆玉手,“天色已晚,你路上小心。”

“好,保重。”贺履初应允,步伐中带着不舍,渐行渐远。

末药伫立原地,待他走远些,才转身,嘴角始终挂着笑。末药颔首注视着脚下,不紧不慢朝药署而去,大黑摇着尾巴欢快地迎上前来。末药笑容更甚,冲大黑招了招手,大黑兴奋地“呜呜”叫着,跃入她怀中,尽情撒着娇。末药笑着轻抚着大黑的毛发,抬首的空隙,视线掠过一处,院落旁几株随风轻摆的柳树,隐约间似有人影掠过。末药心中微动,摇了摇头,再次定睛细看,却只见柳影婆娑,再无他物。末药心下有些狐疑,一面领着大黑往回走,一面盯着那里,心中盘算起来。

末药踏入院落,院里不似往日那样,今日有些安静。见正屋里亮着灯,末药径直走了过去。房门半掩,细微的低语声隐约可闻。

“我回来了,瞧我带了何物?”末药大声唤道。

张医师闻声从帷幛后缓步而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温和地招呼,“末药,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正候着你呢,快进来吧。”

末药心中存疑,绕过帷幛,只见云娘坐于榻上,一只脚裸露在外,红肿异常。温嫂正细心地为她上药,望月在一旁静静守候,手中紧握小药瓮。

“云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末药将手中的点心置于几案之上。

云娘低头不语,神色间透露出难以言喻的沉重。末药正欲收回话,以免触及她的伤心事,云娘却突然开口,“今日在城中,我瞥见了熟悉的身影,一时慌乱,不慎失足。”

末药闪过方才掠过的一抹身影,心中不禁一紧,近日的种种异常似乎都有了联系。

“我方才也似有所察觉,有人影闪过。”末药压低声音,将自己的发现告知众人。

温嫂面色微变,犹豫片刻后问,“云娘,莫非是上次袭击你的那伙人?”

“正是,那些烧毁药圃的恶徒!”望月也愤慨地补充道。

张医师在不远处,始终背着手,淡定地听着三人小声嘀咕,她们越说越心惊。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人声,打断了室内的凝重气氛。“张医师可在?”

吓得末药三人,靠在了一起。张医师见状低笑了一声,安抚道,“别怕,是常山来了。”说罢,他转身向外走去。

“张医师,深夜打扰,实在抱歉。这两日身上疼痛不已,来医师这里讨些活血化瘀之药。”常山憨笑着解释道。

“你们这几日,可是加紧了训练呢,跌打化瘀之药,有些紧俏。”张医师笑着一面询问,一面细细瞧着常山身上的淤青。

两人边瞧病,边闲聊。末药靠在门后听着,待她确认来人是常山后,心中稍安,重新返回屋内。有一事在末药心头始终萦绕,那夜是何人伤了云娘?

末药在木墩上坐定,定定地看着云娘,欲言又止。温嫂见她静默无声,笑着瞥了一眼,“末药怎地如此乖巧呢?”倾身摸了下她的脸颊。

“末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望月瞧着,见末药满眸疑惑。

“是呀,末药有一事不明,原想着这是云娘伤心之事,不能随意提起,但现下看来不能。”末药认真道来。

“末药,你且说来。”云娘应允了。

“到底是谁伤了云娘?”末药直接问道,随即补充道,“那些人显然想要灭口,我们在明,他们在暗。若被他们发现我们的行踪……”末药没说完。

“若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才好应对。”望月接过话茬。

末药点了点头。

“不然,就是刀俎,是鱼肉。”云娘接着说道,话落,她长叹了一口气,“也罢,不妨说与你们,大家也好有个防备。”

“十岁那年,突如其来的战乱如同乌云蔽日。在逃难的人流中,与亲人不幸离散。独自行了一夜,疲惫不堪之际,路边偶遇一座小庙,便踏入其中,冀求片刻安宁。不料,竟沉沉睡去,醒来时,四周已非净土,被一群匪徒所包围。本想着拼死也要保存名节,便一头撞向庙门旁冰冷的石经幢,心想着或许能以此了结。或许,那年月阎罗殿前拥挤不堪,阎王爷不收我,我竟得以生还。再睁眼时,恰逢他路过,我拼尽最后力气呼救。自此,便认定了他,誓死相随。”提及此,云娘的话语中不禁染上了几分沉重,“正因此,那日无意间得知了他的筹谋,我心生惶恐,不慎惊动了他们,一柄短刀如同暗夜中的闪电,向我袭来。随后……便是我们并肩,在生死边缘的仓皇奔逃。”

言毕,室内安静极了,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

“他是谁?”

张医师自帷幛后走来,仍在几步外站定,探究地注视着云娘。

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云娘,期盼着能从她口中得到答案。云娘却慌乱地低下了头,嘴唇微动。末药、望月与张医师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随后不约而同地将视线移向了温嫂。温嫂初时愕然,随即以一抹温婉的笑环视众人,目光落在云娘身上,轻轻摇了摇头,以手势示意此事不宜多言,随后摆手示意大家散去。

末药与望月相视一眼,正欲起身离去。张医师也已心领神会,悄然转身绕过屏风,刚迈出几步。

“平日里,唤他为陆郎……至于他的身世,除了知晓他身居官职外,其余我一概不知。”云娘细若游丝,仍旧低着头,断断续续地吐露着。

“那药圃又是怎么回事?”张医师闻言,迅速折返,立于屏风边缘,追问得急切。

云娘终于鼓起勇气,抬头望向张医师,略加思索后答道,“那是他赠予我的,平日里我种些药材,再拿到药肆去卖。”

“倘若他知道你还活着,会作何反应?”张医师满是忧虑,紧接着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峻,“他会不会再次下手,企图置你于死地?!”

云娘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眼眸空洞无神,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张医师,未作任何回应。

室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只余下众人的呼吸声。

“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以防不测。”末药打破沉默。

“是啊,总是受制于人,岂不是枉费了自己的性命?”望月也随声附和。

张医师的目光深邃,语重心长地对云娘说,“云娘,你得为自己考虑,过度的宽容便是纵容,害了自己,还会连累无辜。”

温嫂听后,看向云娘,忧虑道,“云娘,他对你的恩情,这些年你也算是报答得差不多了。别忘了,若被他发现我们的行踪,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必须未雨绸缪啊。”

在一轮又一轮的劝说下,云娘面上依旧平静,她终于开口道,“我们往日常在积善寺相见,上次……我也是在那里受的伤。”

“此地不宜久留!”张医师正色道。

话才落,院里拳脚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