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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温清芷此刻显得极为淡定,似乎根本不关心自己的安危,“不管到什么地步,我总是能脱身的。”

常颜神情一顿,立马明白她所说的是什么。

她跟着点头,“也对。”

温清芷的手段她清楚,尤其是有那个什么空间在,没人能奈何她。

几人坐在一起烹茶吃果子,聊到深夜才散去休息。

隔天,春雨一大早出去采买瓜果蔬菜,路上听见不少人在闲聊。

她侧耳倾听,大致上了解,无非是凤筠霄和凤筠溯兄弟二人之间的事儿。

有人说,要变天了。

这个‘变天’,任谁都晓得是什么意思。

“听闻摄政王前往西陵路上遇袭,险些丧命啊!”

“是啊,到底是谁,这么恶毒!”

“摄政王为了咱们北冥付出多少心血?那一身的伤,都是为了保护咱们留下的!如今可倒好,没死在敌人手里,倒是要被自己人给害死了!”

春雨买菜的路上,听到的尽是心疼凤筠霄的传言,话里隐约间透露着对凤筠溯的不满。

她买完菜蔬,疾步离去。

春雨脚下步伐飞快,好似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一样。

因着一心想快些回家,便忘记温清芷昨夜所说,匆忙的拐进一条小巷子。

初进来,她还不知道,一门心思想着方才街上的传言。

眼下姑娘同摄政王走得很近,这件事也不再是什么秘密。万一……万一摄政王要是早饭,姑娘岂不是会被安上一个同党的罪名?

这、这可怎么办?

正想着,她突然发现面前多了一道影子。

停下脚步后,抬头的瞬间,一个黑影顺着头笼罩下来。她被装进麻袋的一瞬,那人降头扛起来,快速离去。

菜篮子掉在地上,新买的蔬菜散落一地。一颗红彤彤的苹果滚到一旁的角落,被一条野狗叼走了。

侯府内,本该半个时辰归来的春雨,在一个时辰时候还未出现。

温清芷当时起疑,带着常颜进到空间内查询春雨的定位。

控制面板上显示,春雨此刻她西北方向,十里开外的一个地方。因这个世界没有卫星,无法捕捉到具体地点情形,只能通过跟踪器确定大概位置。

常颜看不懂上面显示的距离,只见到一个小红点在上方,问:“这个小红点是什么?”

“是春雨的定位。”

温清芷沉下目光,“春雨被抓了。”

好,真好!

昨夜刚给了跟踪器,今天就被抓。

温清芷突然觉得庆幸,庆幸自己给了春雨跟踪器,否则人海茫茫,要去哪儿找她?

“什么!?”

常颜大惊失色,“我们要快点去救她!”

“我去救春雨,你在府里等我。”

她边说边去往地下室挑选趁手的武器,最终带上了她的老伙计——五把锋利又细长的短刃。

温清芷换上那久违的特功服,一身漆黑的衣裤,腿上、腰间分别绑着短刃,还有一把她常用的手枪,带了两个装好子弹的弹夹。

常颜看着她这一身打扮,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阿芷……”

她看着温清芷将一头长发梳成马尾,绑在头上,诧异开口,“你、你要自己去救春雨?”

“嗯。”

温清芷点头,“这种情况,报官不合适。一来会直接打草惊蛇,二来解释不清我们怎么知道春雨的所在地。”

“可你——”

“无妨。”

温清芷打断她的话,说:“我本来就是名顶尖杀手,虽然不擅长救人,可我擅长杀人。”

说完,她又晃晃手中的小瓷瓶,“还有常佬教我的毒理,我能救回春雨。倒是你,在侯府等我……”

说着,她拧起眉。

侯府也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常颜一个人在这儿,非常危险。

“你就在家里等我吧。”

温清芷让她留在这儿,“要是无聊,也阔以跟机器人聊天。”

她给了常颜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我能解决。”

这一刻,常颜只恨自己没用,不能给温清芷帮忙

她也清楚,眼下营救春雨的事迫在眉睫,不是任性的时候。她更明白,自己若是跟着,除了给温清芷带来麻烦之外,什么都帮不了她。

“她,我等你们回来。”

常颜懂事地点头,乖巧的坐到沙发上,“一定要小心。”

“放心。”

温清芷笑着走出空间,在出来的那一刹,她嘴角的笑意消失,脸上换上一副杀戮前夕的阴狠。

她活动两下双手,露出嗜血的笑。

自己有好久好久…没大开杀戒了!

温清芷走到一旁,取下斗篷来遮掩自己这一身行头,随后牵了马一路出城,前往春雨的所在地……

城外,一间农户家地下的地牢里,春雨被吊在木架上,浑身是血,已经昏迷过去了。

“头儿,能用的招数都用上了,她就是不肯开口。”

一名黑衣人出现,拱手对身前的男子说道。

“这小女子,是个硬骨头。咱们的那些酷刑,哪怕是个大男人都是受不住的,她却能坚持这么久。”

“呵呵……”

为首的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模样。

声音又尖又细,听起来刺耳,一开口便是一股子娘娘腔的味道,“她宁死也不肯开口,你以为是她骨头硬?不是,那是因为她想掩盖事实,想要替谁遮掩!”

“来人呐——”

此人不紧不慢开口,“拿辣椒水来,泼醒她,继续审。”

“我就不信,她这张嘴,能比咱们的刑具硬。”

“是!”

话音刚落,便有人端着一盆通红的辣椒水朝春雨泼过去。刹那间,春雨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牢,惊走了上面院子里无数飞鸟。

春雨被痛醒过来,呲牙咧嘴,眼泪忍不住往外淌。

“会流泪,就证明她还知道疼。”

那领头人说着,抬手随意一挥,“既然她还知道疼,就好办多了。”

“今儿心情好,跟你们开个赌具。咱们就赌这个小女子能够在这儿坚持多久才肯吐口?”

众人一听,来了劲头,纷纷靠拢过来,听那人吩咐:“就看你们谁有法子,能让她乖巧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