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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

她不应该回头过来求自己?

眼看情况越发不对劲,林郎立马凑过来,小声说:“主子,解药、解药!”

“……”

此刻的温清芷,就像是个行走的解药……

不止凤筠霄,在场所有人,有一个算一个,看温清芷,就像是狗看到肉一样,眼睛发直。

见温清芷越走越远,他们忍不住望向凤筠霄,都带着祈求的目光。

没人比他们这群从北疆战场上退下来,从阎王殿爬回来的人更清楚,这些解药意味着什么。

“站住!”

眼看温清芷走的没影,凤筠霄喊住了她。

温清芷停下身影,转过头来,“作甚?”

“三十支。”

凤筠霄曾派人潜入过侯府,并没找到温清芷说谎的蛛丝马迹,也就是说,她所有的东西,还真可能是‘神仙’给的。

既然有‘神仙’相助,那也不好用私刑。

温清芷勾勾唇角,“成交。”

她又往回走了两步,笑盈盈说道:“李嫂,重新为摄政王做一桌好菜。”

“是,奴婢这就去。”

李嫂慌忙收拾完地上餐具,跑去厨房招呼春露一起帮忙做菜。

温清芷朝凤筠霄道:“见过皇上之后,臣女女会将药品送到摄政王府。”

“滚!”

这一声‘滚’,代表了凤筠霄最后的倔强。

温清芷不在乎他说什么,毕竟现在需要他帮忙。

目送温清芷走后,林郎快速拍着凤筠霄马屁,“主子,您辛苦了!若非您牺牲,我们不会得到这么多解药。”

“有了这些解药,咱们也有机会去对抗北疆那些鼠辈了!”

“到时候交给军中医者,让他们拿回去好好观察,总会拿到配方的!”

凤筠霄扫了他一眼,冷笑起来,“他们最好是能够找到配方。”

林郎正要给他捶背的手一顿,明白他家主子这是气狠了。

便说:“要不咱们将温姑娘给抓起来?咱们严刑逼供!就不信她不说!”

凤筠霄像看白痴一般,盯着林郎,“那你去?”

“呃…不、不了吧?”

林郎缩起脖子,“主子,您知道的,属下一向武艺这方面有所欠缺……”

“本王看你不是武艺这块有欠缺,你是连脑袋都缺!”

生气了,生气!

他主子又生气了!

“属下就说说……”

林郎退到一旁,委屈巴巴的嘟囔一声。

温清芷回到屋内,让春雨帮自己去烧洗澡水,将其支走,自己进入【牡丹煞】内调取血清。

数够数儿后,又配了同等份额的后续药品,出来后扯了包袱包好,放在柜中。

她看着自己的衣柜,想起府内的‘诊所’快要建造好了,家具却一样都没打。

等春雨送洗澡水来,她才问:“春雨,京中的木匠手艺好的,都有哪几家?”

“城东的王木匠,手艺是鼎好的,同时也是最贵的。”

“手艺配的上价格就成。”

温清芷闭着双眸,伸展身形,“替我捏捏肩,最近总觉得乏累得很。”

“是。”

春雨凑过来,手上的力道正好,“奴婢方才算了算,过两日,姑娘的葵水就要来了。往年姑娘身子虚,也被那些坏人压着做活儿,怕是落下了病根。”

“每当您小日子的时候,就浑身酸痛。往日呢,咱们是没法子,不过现在好了!奴婢这两日就给您备着暖汤,要是不舒服,咱们就喝一些!”

她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细细算着到时候要给温清芷准备些什么。

之前呢,是他们没办法,姑娘用的月事带都老旧、难看。现在不受旁人压榨、欺负了,自然要给姑娘换些好的!

嘻嘻,她明日就开始动手给姑娘绣几条好看的月事带!

“奴婢这两日就去准备草木灰,给您备着。奴婢听奴婢娘说,这两日天气总是不好,忽晴忽阴的,怕是要下大雪了。”

“眼下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奴婢娘说,哪一年都没见过这样的天气。怕是今年冬季会格外冷些。”

“她让奴婢问问,今年是否要多备一些炭火、棉衣?”

格外冷……

温清芷第一时间是想到小山村那些人,那些破败的房屋,只怕是不能御寒。

土坯房会比木质结构保暖些,可眼下临近冬季,不可能盖得了。

就凭他们那些残砖烂瓦,即便自己给了他们足够的棉衣,老弱小也难熬。

“家里的炭火、棉衣、被褥多备一些。”

温清芷睁开双眸,道:“小山村那边,也要筹备些东西出来。”

说到小山村,春雨瞬间挂上心疼的模样,“他们那些房子,有的屋顶都缺半块…真不知他们怎么过冬。”

“还有好多小孩子,奴婢听闻,昨天还生了一个小的。小小的,瘦瘦巴巴的。”

“生了?”

“嗯!”

春雨努力点头,“昨儿张良大哥去送东西,听说的。说他们还想来让您给赐名,又怕过来会讨嫌,还在纠结。”

温清芷心绪烦杂,甚至觉得焦头烂额。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明日,你让王叔去……”

想让人去采买木头的,后又发现,背靠山林,完全可以就地取材。左右那座山头现在是她的,砍点树怎么了?

“明日什么?”

见她不说,春雨问。

“让王叔去置办些锋利的斧头、锯子过来,多准备些,带去小山村。明日咱们过去一趟,我有事找他们说。”

“是,奴婢明白。”

“嗯。”

一直泡到水有些泛凉温清芷才出浴,春雨立马用毛巾替她擦拭躯体,将上面水分擦干后,替她穿上新做的里衣。

当夜,外面刮起冷风,春雨守在外室都被冻醒了几次。

她摩挲身上的声音被温清芷听见,她说:“春雨,你进来,外面风大。”

“姑娘?奴婢吵醒您了?”

“奴婢没事!您快些睡吧!”

“我是主子,你就要听话。进来。”

半晌,春雨才挪着脚步过来,自责地说:“对不起,姑娘……”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天气变幻无常,你又不会知晓是否变天,不是吗?”

温清芷掀开床幔一角,看着身着单薄的春雨,“明日夜里多加几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