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洲神色紧绷，冷冷地盯着季珩，“小叔，不过就是名声罢了，远不及她重要。你帮我找找阿瓷，帮我找找她。”
“我尽力。”季珩说：“你也知道，这些年盯着我们季氏的人太多了，一旦被抓住什么把柄，不只是你被人怎么说，最重要的是老爷子会受到牵连。他老人家这么大岁数了，难道你还忍心让他操心？”
季寒洲抿着唇，摇头。
他是真的不敢告诉爷爷，甚至连提一句都不敢。
……
沈瓷还是没能找到。
季寒洲被叫去江绾一病房的时候满心烦躁。
他进去之前还不忘联系了手下的人，找到沈瓷后第一时间联系他。
江绾一看到季寒洲进门，眼眸微亮，“寒洲。”
季寒洲嗯了声，坐在了一边，“身体好点了吗。”
江绾一点点头，脸色还是有些惨白，“好了一些了，也没之前那么痛了。”
这还是两人今天第一次独处。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六七个小时。
病房里人来人往，就算她想和他单独说话也没机会。
“寒洲，你吃过……”
然而她刚一开口就被打断。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
季寒洲一双冷眸深深的看着她，其中情绪隐晦复杂。
江绾一心口跳了跳，有种难言的紧张。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故意露出惨淡的笑，“那晚的事情你忘了我不怪你，可是这个孩子只能是你的，我只和你……”
她没把话说完，欲言又止的表达恰到好处。
季寒洲皱着眉头仔细回想。
当时他去国外出差，据说是因为沈瓷车祸受伤需要特殊的医疗器械来治疗。
后来喝醉了，也的确是江绾一送他回的酒店。
至于经过他一点印象都没留下。
“当时我和你做了？”
季寒洲一脸冷淡的问着，根本没有一点不好开口的样子，“当时的情况你跟我说说。”
江绾一愣了愣，没想到他竟然如此直白。
“其实当时我扶着你很费劲，好不容易回了房间就打算离开的，但实在没力气了，把你扶到了床上，然后你拉着我不让我走……”
江绾一说到这里，一脸羞涩的低下头，不敢去看季寒洲。
她磕磕巴巴的把那晚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至于有多少实话又有多少假话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这是她一开始就想好的措辞，为了不引起怀疑，她甚至还在身上故意弄出了一些暧昧的印子，拍下了照片。
季寒洲仍在仔细回想。
可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并没有江绾一……
哪怕他想象出了那暧昧的画面，和他交缠在一起的人也是沈瓷。
突然又有些头痛了，季寒洲不禁抬手揉按额头。
江绾一见状，关切道:“寒洲？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寒洲放下手，目光如刀子似的刺向她，“那晚的事情我记不起来，至于你说的我会让人去查，如果发现一点不对，江绾一，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所以你最好没有什么隐瞒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