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沉寂一阵，车速加快，朝着目的地而去。
“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不方便还是的确不顺路？
沈瓷沉默的看向窗外。
行驶了一会儿之后，车内越发变得沉闷。
男人降下车窗，心绪有些微起伏，“沈医生住在兰金，离医院有点远，上班时间我记得是八点半吧？”
沈瓷转头看他，“习惯了早睡早起，季总放心，我不会迟到。”
季寒洲再次皱紧了眉头，他不是这个意思。
“抱歉，我的意思不是你会迟到。”他嗓音低低地道歉，不知怎么的态度就软了一截。
意识到这一点像是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反应之后，季寒洲脸色似明似暗，变幻莫测起来。
沈瓷根本没注意到这一点，心里细细密密的刺痛蔓延。
让她鼻子酸涩，眼眶发热。
她肯定是感冒了。
强压下那股情绪，沈瓷说道：“抱歉，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今天太累了，上了一天班情绪不太好，季总不用放在心上。”
季寒洲看她一眼，“今天去急诊室帮忙？你是什么科室？”
沈瓷收敛了所有情绪，认真回答：“心外科，急诊科人手不够，所以我去帮帮忙。不过今天中午上面就发了通知，让其他科室的不要去插手。”
说到这里，沈瓷看了眼季寒洲，“是季总下发的通知吗？”
季寒洲：“……你有什么意见？”
“没有。”沈瓷漫不经心的笑笑，“我哪儿敢有意见啊。”
这话突然让季寒洲心头刺了刺，有种难言的酸涩感弥漫开来。
“我很善于倾听意见，要是沈医生有什么想法可以说出来，合适的我会采用。”季寒洲停在了一处红绿灯前，“沈医生作为我们博雅的活字招牌，你的话我们都会慎重考虑。”
沈瓷突然笑了。
她从窗外收回目光，落到了男人俊脸上，“季总真实太看得起我了，博雅医院活字招牌这个称号我可不敢当，不过是做了该做的，我是个医生当然得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季寒洲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转移了话题，“之前在餐厅遇见沈医生和秦医生，两位关系看起来挺亲近的。”
沈瓷盯着他淡漠无情的脸看了看，突然无趣的收回目光。
她没了开口的欲望，只嗯了一声。
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季寒洲眉头微皱，也看了她一眼。
正好红绿灯变换，车辆重新启动。
车子开过十字路口，驶上了另一条路，往兰金而去。
后半段路两人都没开口了。
偶尔季寒洲看几眼路况会看一眼沈瓷。
一路无话。
车子开进别墅区的时候还没等沈瓷刷脸，道闸杆就已经升上去了。
沈瓷:“？”
季寒洲瞥她一眼，“这是季氏旗下的地产。”
沈瓷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话，干巴巴的夸道：“……季总真厉害。”
“具体位置。”
沈瓷：“东庭051-3。”
季寒洲把车开到沈瓷住址外后，看着这栋小洋楼，心头莫名一窒。
然而还没等他捕捉到这抹异常的情绪，就已经烟消云恢复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