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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虎果然如他所说,给了她三千块作为酬金,有了这笔钱,赵初景还嫌不够,用自己以往的经验,转头研究起了投资和炒股。

“你还懂这个?”白虎在她身旁坐下,看着她手里拿着的记着详细笔记的本子说道,“对了,前几天傅家少爷手底下还来找我打听过你。”

“我?打听我做什么?”

“这话得我问你才对,到底做了什么,惹上了这个大麻烦,”白虎甩了下飘逸的头发,“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他们不是咱们惹得起的人,怎么还是这么不小心呢。”

赵初景一个头两个大,总不至于是她利用了那人一把,他就转头来报复她吧,有钱人的心眼都这么小吗?

“那你怎么说的,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赵初景抬头看他,问道。

不论他们是出于目的,赵初景暂时都没有再次见到傅闻礼的打算,这种有权有势的人,利用一次就足够了,没必要继续纠缠不清,给自己的以后埋下隐患。

“那当然了,我的嘴可是很严的,更何况我早就看不惯这些有钱人了,成天仗着自己有钱就为所欲为。”白虎不屑的嗤了一声,在自己心里,他早就跟赵初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赵初景点点头,“那行,对了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你,俩孩子在家里闲着没事,我想着,能不能提前一年给他们送到学校去。”

“送去上学?”白虎开始稍稍有些诧异,但很快明白了她的意图,“那行,这事包在我身上了,干儿子和干女儿要上学了,我这个干爹必须要出份力!”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第二个星期三,白虎就带着好消息过来了。

他进门后一路往里走,进了客厅从茶几上到了一杯水,“咕嘟咕嘟”的喝完了,拿袖子往嘴上一抹,道:“行了,都解决了,等再过两月,让俩孩子只管去就好,一切,我都安排妥当了。”

“那真是件好事,”一桩心事被了了,赵初景的心情也好了起来,“这事交给你我放心,这不,果然成了。”

“那可不。”白虎转身去逗在一边玩布娃娃的赵岁岁,掐着嗓子问她,“岁岁可以去学校了,高不高兴呀?”

“高兴呐~”

“那说句好听的,哄哄干爹,干爹长得靓不靓啊?”

“靓!”

——

白虎害怕她带两个孩子开销太大,几次明里暗里要拿钱贴补他们,都被赵初景一一挡了回去。

“我有手有脚的,也有门路去挣钱,让他们吃饱穿暖总是能做到的。”赵初景如是说。

但白虎还是不放心,干脆就在公司给她安排了个闲职,按天结算薪水。

这天她七点多从公司出来,外面下了毛毛雨,撑开从家里找到的伞,她漫步在香港街头。

经过一条巷子时,却猛然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疼呼,很轻的一声,要不是赵初景听觉敏锐,说不定就直接走过了。

这年头世道乱,香港更是有名的“法外之地”,不少人在犯了罪之后跑到香港来“避风头”。

因此大多数人面对这样的“异动”时,都选择直接略过——这是对他们来说,最保险也是最安全的办法。

赵初景本来也想直接走的,但那呼救声却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微弱到她都听不到了。

不会是死了吧?

她的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中,良心不允许她装出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就在赵初景犹豫时,识海里的富贵出声了。

他试探着提出:“主人,要不咱们就救一下吧?”

“行吧。”

做出了选择,赵初景加快脚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冬天黑的早,等她走近巷子时,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没有光源,她只能是试探着用脚尖去探。

约莫走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感觉提到了一块软软的东西,她蹲下身,试探着伸手去摸,果然是个失去意识的人。

来不及询问他的身份,救人心切的赵初景弯腰把他架起来往有亮光的马路上走,等好不容易能看清了,她才猛然发现这就是之前在傅家见过的男人。

“我救了他,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吧?”重活一世,立志要安分守己的赵初景谨慎的问知悉所有情况的富贵。

富贵的小眼睛心虚地到处乱飘,但嘴上还是坚持道:“没事,这……这人位高权重的,以后说不定还有别的用处呢,救下吧,这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呢!”

感受到肩上不可忽视的重量,赵初景也没空去纠结富贵的表情了,换了个姿势,背着男人一路往家里去了。

看着男人在地面上摩擦的脚尖和长腿,富贵在内心默默地为他点上了一根蜡烛。

傅闻礼是在一阵剧痛中醒来的,刚开始他还以为是腹部的伤口,可后来意识逐渐恢复,他才意识到是脚疼,而自己现在被一个看不清脸的人背着,整个人完全是以一种被动的姿势缓慢移动着。

他今天本来是去视察工作的,但没想到遭到对家暗算,车子在马路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冲下山崖,司机当场身亡,而他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身受重伤,尤其是腹部,插进了不少车窗玻璃的碎片。

他忍着剧痛跌跌撞撞的跑了几百米,最后躲在那条小巷子里,彻底失去了意识。

头脑清醒了,他意识到腹部的伤口正在那人的背上剧烈摩擦着,这样下去,还没等她发现,自己就会因为血全部流干而直接去世了。

“喂……喂!”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叫她,“我的……我的肚子……好疼……”

好在赵初景的耳朵还算灵敏,听见声音的她赶紧把人放下来,让他靠墙坐着,询问道:“哪疼?肚子疼?”

“嗯……”这次完全是气音了。

“等到了地方才能给你治治,我也不是大夫,”赵初景仔细看了眼他腹部的伤口,心里大致有了点数,“你这得赶紧把血止住才行,那这样,我架着你,你自己腿上使点劲,行不行?”

傅闻礼现在是命悬一线,哪敢说不,脸色惨白的点了下头,下一秒就被女人双手拽了起来,完全不顾忌现在是个伤者的他。

“轻点……轻……”

“行行行,知道呐,再忍忍,马上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