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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二月初五。

时间倒回早上。

山隐观后山。

“白师姑,师傅去哪了?”

余兴提着竹篓,竹篓里面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头。为了这些石头,他跑遍了整个樵木山。

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兴有些底气不足。

白师姑不知道哪天,个头又窜了窜,比过去威严多了。

李修文传功以后,余兴借拳法桩法,修得了几分真气,但还没到内视境。

其实也不需要灵视,短短几天时间个头和样貌,变化竟然如此之大。

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的不同寻常。

神仙?妖怪?

只有一件事情不容质疑,无论白圭本体是何物,都是他余兴的师姑。

师父既然会收下她当义妹,不可能不知道她的本体是什么,他认可了白圭的。

作为弟子,没什么话好讲,唯有尊师重道。

就是这位师姑威严太甚,使得他总需要低着头说话。

这才是他烦恼的事情。

白圭不怒自威,纤柔的修长的手,指着道观的后墙。

“阿兄在后面住的好好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你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把阵法布好。”

“你再去取一些符纸和朱砂。在那里,他说不定住的烦闷,总得有个事做,好打发些时间。”

要不是知道内情,了解李修文与白圭关系极好。余兴还以为师父被她绑架了呢!

即使如此,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白师姑,我想见见师父。俺有件事情想对他说。”

出乎意料的是,白圭没有反对。

她轻笑了一声:“你真想去,我就带你去吧,省得你把我当坏人。不过到时候可要跟好我,毕竟林深岔路多,说不定迷了路。”

余兴向来是一个直来直去的性子,别人说一,他就觉得一。并不觉得其中有什么别的意思。

他得了许诺,去袇房取了东西,找到白圭。

“喵。”

不知哪里响起一声猫叫。余兴没在意,跟着白圭直往道观后面的密林走。

打开后门,白圭在前,缓步前行。

明明步伐也不大,频率也不快,可是三两步之间,已经走了远了。这闲庭若步的速度,余兴需要小跑才能跟的上。

还好没带什么东西,跟上并不成问题。

他们就这样来到一块石碑前,余兴刚停住脚步,就见得白圭拿出了一本破烂的书籍。

石碑产生了一股吸力,将他们吸了进去。

醒过神来,余兴一眼看到了破旧的大殿,也看见了端坐在正中央的李修文。

余兴尝试着问道:“师父?”

李修文打了一个哈欠,才与他说话:“迷踪阵布好了吗?”

余兴有些羞惭:“师父,俺着急见你,还没来得及布阵呢!”

自从承继神位之后,李修文就失去了大部分的行动能力。身体的各部分关节,像木头一样,稍稍活动就咔咔作响。

精力也大不如以前,困倦不已。

昨夜睡的也不少,但偏偏像是没睡醒似的。

李修文半眯着眼,道:“把你手中的东西拿到我面前吧。”

徐况瞄了一眼白圭,看她没有反对,这才放下心。走到李修文跟前,把手里东西全部放下。

也就是这时候,李修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了一下他的袖口。

只见他强打精神,眼皮撑开:“带好这东西。”

李修文将一张符咒塞进了他的袖口,小声说:“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你可要记好。”

“布好迷踪阵之后,你就收拾行李下山吧。把你手中的那东西往西山府带,带的越远越好。”

“春分之后,你再回来。”

余兴又不曾修道,可认不出来这符咒到底是什么。

可既然师父都交代了,就将符咒珍而重之的藏在衣服的内兜。

白圭看了一眼符咒的图案,她对符咒的了解有限。

她就根据她那有些的知识猜测,也许是一张挪移符吧?

不过据她对阿兄的了解,就算不愿意,也只能继续坐在这里,吸收山神之力。

无论怎么想,李修文从席位上退下来,对他对自己都是百害无一利。

白圭之所以要让李修文来承继神位,除了想要栓住他之外,还有一个原因。

虽然还没有完全取回记忆,但是仅有的那部分告诉她。

这山神之位,谁坐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余兴将符咒装好之后,又说道:“师父,我在走之前,还要说一句话。还有一个人,我放不下。”

“徐况他确实挺混蛋的,但有一样好。只要别人对他好,他就一定对别人好。”

“自从师父走了之后,他好像有一件事耿耿于怀。我觉得,他可能是觉得自己辜负了师父的期望。每天总是在梦里惊醒,大声喊道:‘师父我错了’。”

“搞得我也跟着一起担惊受怕。”

余兴摸了摸后脑勺:“我看他是有心悔改,但师父去了丰海城,他也没法亲自跟您说。”

李修文稍稍撇了撇嘴,想到那个不争气的弟子,他也稍微有些头疼。不知道如何才能教好他。而且就算教好他又如何?也是件投入千倍,收入只一的亏本买卖。

尤其是见过叶非鱼这种懂事的徒儿之后,他不免生出比较之心。

说话的时候,便带了几分低沉:“你回去的时候,把徐况叫来吧。有事,让他自己说,何必让你代劳?”

余兴又看了一眼白圭:“可要是没有白师姑引路,徐况也进不来。”

李修文又打了个哈欠:“你还记得我带来的那个木箱吗?里面的东西对我有用,你让徐况帮我带过来。”

余兴面露喜色,连忙点头。

白圭笑道:“我可不做那个来回带路的苦力。余兴,你把这‘通幽’带着吧,回头让小徐拿着这书,通过石碑越界。”

余兴总觉得白师姑这是与徐况刻意为难,可又不知道如何劝。有些无所适从。

李修文这才想起来,小白与那徐况,可是有些小仇。

当时徐况逞了一时口舌之快,恐怕已经得罪她了。

不能勉强她带路。

李修文连忙道:“你接过‘通幽’吧,把路线和方法交给他听。林子也不大,绕着走几圈,总能找到路。”

余兴这才接过通幽,往外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