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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一道所授箓书,以官职与官职品阶一一映照,共分为九品。

《天坛玉格》所说,箓生初授,最先得到的箓书就是太上三五都功箓,按品阶来说就是第九品。

得箓之后的道士,就不再是普通的道士,按照正一道的说法箓书是天庭任命,官职也是天上给予。主持法事的时候,奏请上天、地府,也不再是以普通修道人的身份,而是以官职奏请,师出有名,名正言顺。

箓士还有上天派来的天兵天将,作为本命护卫。不过还要设法坛确认过才行。毕竟这箓书也不是龙虎山亲授,是稗官野史造出来,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至于,道经师宝印位阶不高,法器一共六品,如果对应的话,只有六品。

只是印章这种东西,在法器中殊为珍贵,就算是六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有的。

这印章泛用性极强,书写符咒、做法事发还亡魂、写文书奏请上天……等等,各类事宜都可以用到。

比方说,在书写驱邪符之后,就可以在上面盖上道经师宝印,威力最少能增强三分。在三分看起来少,像五途镇封符这类威力巨大的符咒,得了加持之后,效果极为显着。

稗官野史将印章相关的讯息传到了李修文的脑海里,他一边咂摸着,一边把那枚刻录着隶书‘道经师宝’,材质为白云石的印章放回原位。

然后就是第三件,真武观法碟。

李修文将法碟取出来之后,缓缓打开,细细端详。

这法碟来的蹊跷。

稗官野史中没有传来相应的讯息,所以他就只能靠看,试图获取一些有用的东西。

蹊跷之处在于——太上三五都功箓,是龙虎山的,如果按照箓书来源,派发法碟,也该派发龙虎山的法碟。

如果按照师承宗门派发法碟的话,李修文师承隐仙派,也该派发隐仙派的。

当然,无论这东西来源如何蹊跷,有总比没有好。

太上三五都功箓、道经师宝印,这两种看似普通,各个都是九品、六品的,但放眼整个天下,都算珍稀事物。

就拿隐仙派来说,原身在那里的时候,虽然没有刻意观察,但大体的情况他还是了解的。

首先,天下唯一一个能授箓的游洲上清派已经断了传承。隐仙派就算是目前抗鼎的道教正派,但是没有授箓资格,哪怕只是最低阶的太上三五都功箓都拿不出来。

至于道经师宝印,这种看似低阶的印章,也需要第四境及以上的‘上师’才能拥有。

法碟更是稀缺,整个隐仙派,也不过寥寥几人才能获得。

哪怕有叔父的关系,能够在隐仙派本山居住,这种珍贵且私密的东西,也不可能拿到手中,看上一眼。

隐仙派有两样最为着名的法器,一为降妖剑、二为桃木诛魔剑。降妖剑为铁剑,就是在铸剑之时,埋入了录有降妖咒文的铁签。李修文也不知道这是真是假,毕竟他也没亲眼看过别人在铸剑。

像他这种只有一境的道士,如果没有叔父的关系,断然不可能在隐仙派本山逗留。

按理来说,下三境的道士,都该入道馆之中修行。

隐仙派设置的道馆,大多在行省首府。有适龄道童,发愿修行,根性、缘法、灵脉皆属中上,就可进入道馆,修习道法。

每年都会拔擢一些出众的道童,进入隐仙派本山之中。

与此同时,也会在后山伐去五棵上好的桃木,制剑百柄,受香火供奉。

有道童日夜诵读清静经、心印经、伏魔经,燃香供奉桃木剑,借道经供奉日夜侵洗。

经过三年诵经洗礼,桃木剑中上佳者继续留在本殿之中。中上者拿出来奖励出众的弟子,下下者劈砍为柴火,用以斋醮。

经过熏洗,桃木剑客驱鬼镇邪,内含咒力,轻易无法折断。就算斩妖非桃木诛魔剑所长,只要触碰,咒力发挥作用,也能对妖怪造成极大的损伤。

在他下山之前,叔父讨价还价,想从索取一柄中下等的桃木剑,给他防身。结果连一柄下中的桃木剑也拿不出了。

至于长治观的道长,也有两枚印章,都叫他留在长治观中,没有取到山隐观。

一枚是遣将印,能够调动驻守本县的兵马,形成兵阵围杀妖怪。

一枚本愿印,能凝聚全县香火愿力,也能对符咒进行一定程度的增幅。

遣将印是凡间的凡印,虽然没有咒力、法力,但是能调动兵马,借兵煞血气,配戴在身旁,妖魔鬼怪轻易不敢来犯。

本愿印虽不入品的法印,但能够聚集少量香火愿力。如果善加利用,借全县之势,起到的作用同样不小。虽然品阶比六品还要低,但未必比道师经宝印差。

前几任道长出观,降妖除魔的时候,都要将这两枚印章带上,就是因为此理。

当然,这两枚印章卸任就要归还,不可为一人私有。

他手中的道师经宝印,也并不比那两枚差。

还有法碟、箓书,即使不再是长治观的道长,即使卸任,谁也不敢说他是普通的山野道士。

仔细看了几遍法碟,那些模糊的文字依旧模糊。

李修文想要看清楚,就内运真气,以灵视观察。文字没有看清,但是隐隐看见一个不可直视的存在,好像是一本书。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眼睛刺痛一下。

看这本书,似乎他现在还不够资格。

叹息一声,李修文将法碟也放了回去。

既然已经看过这三样东西,先不急着试。五途齐全,他想着要将这符画出来。

他推开门,要去拿符咒、朱砂。没走多久,就看见丽娘。

丽娘身上系了挂了一个围裙,裹住了她的前半身。那围裙上面一层层油渍,是以前杂役们曾用过的。

一见着李修文,丽娘忙道:“道长,你可算出来了,俺们等你好久了。”

听丽娘一说,李修文才知道这饭早就做好了,只是他没有出门。谁都不肯开饭,说是要等道长一起才能开饭。

唯一有资格说开饭的就只有余惟素余总管,偏偏她心不在焉‘不肯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