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烧得漆黑一片,成了废墟。楚晚妤一边靠近一边观察。
稀稀疏疏声音响起,她不敢犹豫,快速跳上一棵大树。
一个身影从废墟中走出,仔细观察四周无人,用衣服蒙着头向丞相夫人的院子跑去。
只是个背影,楚晚妤认出那不是别人,正是丞相夫人沈氏。
“哦!看来真的有密道!”楚晚妤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唉!等身体完全康复再来探查!”
一场大火只是个插曲,无人在意。
清晨,楚晚妤刚要装扮一番去医馆,却被人拦住了脚步。
“看看你什么样子,要嫁人了,还这般打扮,若是被人认出只会丢了丞相府的脸!”沈氏言辞犀利,呵斥。
楚晚妤不以为然:“有事就说!”
“你……”沈氏冷哼一声。
陪嫁嬷嬷在一旁开口,“今日尚书府,举办赏花宴,特意想请小姐一同参加,长长见识!”
“哦!”楚晚妤淡淡回答。
沈氏强隐着怒火:“知道你没规矩,不会打扮,就由张嬷嬷为你装扮!”
说完沈氏临走之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张嬷嬷
楚晚妤勾起嘴角,坐在那里,老神在在,任凭张嬷嬷装扮。
当那朵带着瘙痒粉的绒花插在头上,她猛然抬头:“嬷嬷品味果然不俗!”
张嬷嬷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奴婢……”
“好了!知错就好,若是再犯!”楚晚妤随手将茶杯摔在地上,“如,此茶杯!”
看着摔得粉碎的茶杯,张嬷嬷浑身发软。
尚书府赏花宴,楚晚妤戴着帷帽,随着沈氏进了花厅,瞬间吸引众多目光。
侯府门前当场退亲,早就传遍整个京城,面上不说,但心中对丞相府十分鄙夷。
沈氏神态自若,嘴角含笑:“这是我家大女儿,从小安静,喜欢研读医书,对琴棋书画,皆不感兴趣,怕她待在屋子里面无聊,好不容易才把人带出来!”
好一张巧嘴。
一番话明褒暗贬。
表面夸赞,楚晚妤喜欢研读医书。
实则贬低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草包一个。
“哎!你这母亲做得顶好!楚大小姐救了侯夫人,即将嫁入王府,成为王妃,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丞相府好福气,两个女儿都是高嫁,是你这个母亲教养得好!”
花花轿子众人抬。
无论丞相府内里如何。
一个丞相夫人,一个未来的王妃,众人圆滑的,谁也没得罪。
沈氏对此不满,不过想到楚晚妤头上戴着的绒花,笑得灿烂,“是呀,我们丞相府运气好!”
众人寒暄着,沈氏心里默念着时间,等着看楚晚妤笑话。
突然,身上瘙痒难耐,她瞪大双眼看着楚晚妤,“你……”
“母亲这是怎么了?”楚晚妤笑靥如花,“可是身体不适?哎哟,不好了,母亲你身上……”
她大声惊呼,惊扰了众人。
大家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在沈氏身上,见她浑身红点,大惊失色。
楚晚妤故作关心:“母亲,身上的红点好恐怖,不会是花柳病吧……”
话音刚落,她仿佛失言,立刻用手捂着嘴巴,对着大家摇头,“诸位夫人,刚刚我是胡说八道的,我母亲绝不会是花柳病!”
开口就是王炸。
一番话说得欲盖弥彰。
刚还想上前关心沈氏的人,纷纷后退,保持距离,满脸警惕。
身上瘙痒难耐,沈氏看着众人嫌弃的目光,冷声呵斥:“你给我闭嘴,污蔑嫡母,不想活了不成!”
“母亲!我不是故意的!”楚晚妤化身嘤嘤怪,帷帽传出哭声。
“是你,一定是你故意害我!”沈氏眼角含泪,“我虽然不是你亲生母亲,但这些年对你尽心尽力,你设计毁了你妹妹现在还想害我……”
眼泪说来就来,声音哽咽,令人动容。
在场的夫人纷纷指责地看向楚晚妤。
被人围观,楚晚妤镇定自若,“母亲是在冤枉我,朝廷律法严明,买药都记录在案,母亲若是怀疑,女儿现在就去报官以证清白!”
她说着就向外走,态度坚决。
沈氏神情慌乱制止:“不行,不许报官,想让丞相府颜面扫地吗!”
“母亲,你冤枉我又不让报官,是何道理,难不成您是故意冤枉我的?”楚晚妤恍若受了大刺激,脸色苍白,后退两步。
“你……”沈氏额头沁出密汗,神情怪异:“罢了,是我自己吃错东西过敏,回去吧!”
一个要报官,一个阻止。
在场众人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