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着嘴巴趴在沙发上，肩膀不停地抖动，“对不起，实在是……”
未免太伤翟锦川的自尊，江菀很快就止住了笑意，不过翟锦川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江菀不怕死地扯着他的脸颊，“川哥，你怎么这么可爱？”
翟锦川：……
虽然常常有人说他们是最可爱的人，但跟江菀说的应该不是一个意思。
不过这么一来，倒是方便江菀跟翟锦川道出实情了。
她让翟锦川坐到沙发上，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川哥，你相信我吗？”
一本正经的样子让翟锦川心跟着一紧，他嗯了一声，“想说什么就说。”
江菀闭了一会儿眼睛，做足了心理准备才重新睁开，“我不是抗拒你的靠近，是因为我已经跟你当过一次夫妻了，所以难免……”
“什么叫做过一次夫妻了？”
“就是……其实我已经活过一次了。”
自从建国以来，就主张打倒一切牛鬼蛇神，所以江菀才不敢随便跟别人说重生的事，没人信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信——信她是个疯子。
“我知道这么说很奇怪，但我非常清楚，我已经参过一次军，后来我妈去世，我跟你结婚，再后来我们吵架，分居……那些记忆那么真实，我没办法说服自己那是在做梦，或者是我的幻觉。”
这信息量对翟锦川来说着实有点多，他怔在原地好几秒，才逐渐消化江菀刚才的话，“照你这么说，你重新过了二十年的人生？”
江菀摇摇头，“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在盛京军区见到你的时候，也就是那天，我接到你去世的消息，在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出了车祸，我以为我肯定没命了，结果一睁开眼就回到了十八岁的那年。”
所以她那个时候才会掉眼泪么？
因为再次见到了他？
还是因为他去世了？
翟锦川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新奇又不可思议，他一方面觉得江菀不至于拿这种事开玩笑，一方面又觉得这个说法玄乎其神。
更不用说他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
看他一脸严肃，肯定觉得她是来搞笑的，江菀继续说，“我知道你的很多事，也知道你喜欢的口味，还有你的生活习惯，都是因为我和你认识很久了，当然那方面也是……”
“有点烦我了？”翟锦川眸子一眯，说的更直白点，已经对着他活了半辈子，所以早就腻了。
“……”
某种意义上这么说也没问题，但江菀直觉就这么承认的话，可能会被暗杀，“呃，也不能这么说。”
这效果怎么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她明明是想说，他们已经是老夫老妻了，所以自己比较佛系而已。
翟锦川一眼就看穿她心虚的眼神，“刚才你说我们要离婚，也是因为这个？”
“离婚是因为很多方面的原因，我已经不纠结那个了，要不然也不会再跟你结婚。”
“很多方面的原因，是指什么？”翟锦川今天不问清楚，他就不姓翟，“我不介意，你一条一条地说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