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出门将秦府门口的米粥发完后,来到了南阳郡的县衙。
县衙门外早已聚集了大批百姓,大家三五成群地议论着。
忽然,众人看到周安带从远处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
为首的几个人齐齐跪伏在地,喊道:“青天大老爷!小人们有冤屈要状诉!”
周安环视四周,抬手说道:“起来吧,今日本将就为你们做主。不要急,一个个讲。”
随即,他迈步走进县衙,坐上大堂主位。
他一拍惊堂木,
“啪”!
“堂下何人有冤屈?一一说来!”
百姓们纷纷站起,一人抢先跪到堂前,大声哭诉。
“大人!小人张福,要状告南阳陈家陈宫瑜!两年前,小人家境贫寒,向陈家借了五两银子,结果陈家管家只给了三两。可去年这三两银子利滚利,竟然涨到了三十两!小人卖地卖牛都还不起啊!”
张福话音未落,另一名中年汉子立刻冲到堂前,面色悲戚。
“大人,草民苏正安也要状告陈宫瑜!三个月前,小女上街买菜时遇见陈宫瑜,竟被他惦记上了。几天后,他带人强闯我家,将小女抢走,至今杳无音信!求大人还我女儿啊!”
周安神色一沉,正欲开口,堂下又有数人纷纷跪地哭诉:“大人!小人要告冯家,冯家强占田地、逼死我全家!”
“大人,冯家勾结秦城主,连年加税,害得我家破人亡!”
县衙内哭喊声此起彼伏。
周安听得目光愈发冷冽,心头的怒火隐隐燃起。
他猛地一拍惊堂木喝道:“管亥!”
“属下在!”
“带兵去陈家、冯家,将两家的家主统统给我抓来!若有人阻挠,一律打断腿,绑了带回堂审!”
“遵命!”
管亥脸色一凛,抱拳领命。
堂下百姓看到周安的决策后,纷纷跪地叩首,感激涕零。
“青天大老爷,万万岁!”
有人哽咽着喊道。
“黄巾军真是仁义之师啊!”
一个时辰后。
管亥押着几名衣着华贵的士绅走进县衙。
“主公,”
管亥抱拳道,
“冯家家主冯硕在昨日攻城时,趁乱从城后门逃走,未能擒获。末将带回的,是冯硕的长子冯源和次子冯政。”
周安缓缓点头。随即看向堂下的几人,声音冷冽:“百姓今日击鼓状告你们冯、陈两家,勾结罪臣秦颉,霸占妻女,强抢田地。你们可知罪?”
冯源稳了稳情绪,抬头答道:“大人,这些人空口无凭,意图污蔑我冯家。我冯家老祖乃当朝户部尚书,怎会为了这些琐事伤害羽毛?请大人明察!”
一旁的陈宫瑜也忙附和道:“大人,我陈家家大业大,良田千亩,怎会觊觎这些升斗小民的田地?大人您可千万不要被这些刁民的胡言乱语蒙蔽了!”
周安眼神中透出一抹寒光。
“说的不错,此事确实要细细严查。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一冷,“觐见本将,为何不跪?”
陈宫瑜刚要开口分辩,一旁的管亥上前一步,一脚踹在陈宫瑜的小腿上。
“咔嚓!”
一声脆响,陈宫瑜惨叫一声,整个人栽倒在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咬牙忍痛,喘息着怒喊:“你们这群贼寇!目无王法!我陈宫瑜乃茂才,有见官不跪的特权,你们——”
“啪!”
管亥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将陈宫瑜的脸打得通红肿胀。
周安缓缓站起身,迈步走到堂下,目光如刀一般扫过几人。
“本将不管什么特权,也不管你们的家族后面的势力。我只知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来人!”
周安厉声喝道,
“将这些人戴上刑具,随我前往他们的府邸,一查究竟!”
“诺!”
几名黄巾士卒迅速上前,为冯源、冯政、陈宫瑜等人戴上枷锁。
周安转身看向堂外的百姓沉声道:“本将会亲自前往,一定为你们查清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
百姓闻言,纷纷跪地磕头。
“青天大老爷啊!大人明察,替我们做主!”
管亥随即找来几家马车将堂上的士绅全部装上马车后,翻身上马给周安在前面带路。
.....
半个时辰后,周安一行人来到陈宫瑜的宅院。
只见陈府院墙高耸,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如此宅院,一眼竟然看不到尽头。
“这得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建造出如此富丽堂皇的宅子!”
周安心中暗自冷笑。
随即管亥上前一步,一脚将陈府大门踹开。
黄巾军押着陈宫瑜等人直接走了进去。
刚踏入宅院,一阵尖锐的叫喊声传来。
“还有没有天理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强闯民宅!”
几名衣着华丽的妇人带着哭腔冲上前来,想要拦住众人。
她们有的是陈宫瑜的妻妾,有的是陈家的女眷,一个个哭喊着试图阻挡。
周安随手一挥,两名挡在他面前的小妾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砰的一声飞出数十米,重重摔在地上。
陈宫瑜眼见此景,心中一惊。
“这人竟然会法术?怪不得能轻易攻破南阳郡!”
“给我搜!”
“每一个角落都不能放过!”
周安说完后,身后的黄巾军潮水般涌入陈府。
“管亥,你带人去冯家,将院子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诺!”
十几分钟后。
黄巾军从陈府中搬出一箱箱金银珠宝,还有地契、字画等,堆满了整个院落。
院外围观的百姓睁大了眼睛,看到地上琳琅满目的财富,不少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的天!这么多金银财宝,我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啊!”
“怪不得我们穷得揭不开锅,原来这些人都把钱攒在自家了!”
“这就是吸干咱们的血汗啊!”
百姓们议论纷纷,个个愤怒不已。
周安随手翻看了一些字画和契据,盯着跪在地上的陈宫瑜说道:“这些东西,你怎么解释?”
陈宫瑜脸色铁青,但仍强自镇定的说道:“将军,这些都是我陈家祖祖辈辈做生意挣来的,难不成将军连做生意都不许吗?”
周安意念一动,手中凭空多出一册账本。
这个账本是周安昨晚连夜仿制出来的,上面写满了陈家的罪行。
周安抖开账本,看向院外的百姓说道:“这是你陈家的账簿,上面记录了你这些年做下的所有勾当,”
陈宫瑜瞳孔骤缩,连忙喊道:“这不是我家的账簿!你这是诬陷!”
周安抬手一巴掌狠狠扇在陈宫瑜脸上。
“啪!”
一声脆响,陈宫瑜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渗出鲜血。
“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