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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时间流逝,不觉有什么,不过弹指一挥罢了,但现在却分外磨人。

从月上枝头到夜沉如水,江念虽坐在屋里,心思却全在院外,既期盼又害怕听到脚步声。

终于到了亥时,还是未有人至,江念一口闷在心里的气,缓缓吐出两分,“好了,不用等了,应该是无事,否则王爷早派人来传了,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动静。”

“姨娘,要不奴才去前面问问情况?”

江念摇了摇头,“此时多少双眼睛盯着呢,而且王爷只怕是心情不好,还是不要画蛇添足得好。”

这一夜江念自然不可能睡得完全安稳,不过幸好翌日一早,白芍去取膳回来便带了好消息。

“奴婢特地绕了路过去,听说孙姨娘被罚了半年禁闭呢,活该,让她乱嚼舌根。”

听到这处置,江念便知萧怀临是信自己的,既然信了,那便是没疙瘩,否则她无权无势的,萧怀临这种天之骄子不会委屈了自己,罚了她便是。

“好了,不过吃了这回亏,下次得长教训,但凡是无人处,还是别去了。”

“姨娘您说的是,不过奴婢就是好奇,绿蕊和您都说没在那处看见旁人,孙姨娘怎么知道的呢?”

江念听着白芍的疑问,放在杯盖上的玉手一顿,发出清脆的响声,她垂下睫羽,掩住眼底的思量,过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或许她没看见呢。”

“啊?”白芍、绿蕊两个顿时吓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背后更是觉得毛骨悚然的,就好像暗处有双眼睛盯着她们似的。

江念看她们俩的怂样,唇齿间流出轻笑声,“瞧你们出息的,这世界又没鬼,你们吓成这样作甚?”

“姨娘,还不是您吓唬我们,什么她没看见的,奴婢们这才想到那处去,总归不能是她乱说的吧。”

江念听着白芍的话,透过支窗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她或许没看见,但旁人就不一定了,而她不过是那人的刀罢了。”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白芍两个更觉背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如毒蛇般偷窥着,让人不得安宁。

“怕什么,畏惧是一日,坦然是一日,若是日日提心吊胆,岂不辜负好时光。”

经过这回的事,江念也是愈发看明白了,她要往上爬,后院的规则是弱肉强食,她不想成为被动遵循规则的人,而想是驾驭规则的人,所以她要成为位高者。

*

“贱人,贱人,王爷竟然信她至此,而且这样见不得光的事,她竟也敢与王爷说,真是恬不知耻。”

孙姨娘披散着头发,如同鬼魅般嘶吼,明间地上更是遍地的碎片,几乎将屋内能砸的都砸了,伺候的下人瞧着,无一人敢近身劝阻,就怕被火气牵连。

“不行,我不能让她好过,绝不能,”孙姨娘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院外,里面的死沉之气比乌云更甚,甚是渗人。

*

“主子爷,该安寝了,您看今晚去哪位主子那?”

萧怀临书房里,周全满脸苦巴巴的,心里更是将孙姨娘骂了个遍,就为着她这两天闹事,他这差事当得是如履薄冰。

萧怀临听到周全的话,朱笔一勾,然后便利落地放在笔搁上,册子合上,“云锦居。”

周全听到云锦居三字,又对江念佩服得五体投地,这谁能被告发私通,不仅不被怀疑,还能得主子爷亲自安慰的呀,这本事可真是了不得了。

“诶,奴才这就让人去递话。”

“不用,”萧怀临竖起手掌阻止,“本王直接过去就是了。”

周全虽然不明白用意,但还是老实应是。

萧怀临是一路步行至云锦居的,所以到时,灯盏已经全熄灭了。

“主子爷,奴才去敲门吧,”周全看着紧闭的院门,心咯噔一下,他可还盼着江念能帮他哄哄主子爷呢,可别砸了呀。

“不用。”

周全听着又是不用,心真凉了,总不能打道回府吧,他可不想明天还当今日这样的差,难受不说,还心惊肉跳。

但还不等他胡思乱想完,就又听见了萧怀临开口。

“小夏子,你翻墙进去开门。”

周全一向淡定的,毕竟他跟在主子身边,什么没见过,但这回听到这话,脸上的惊讶完全掩饰不住,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主子爷让人爬墙?还是爬他侍妾的墙?这传出去谁敢信呀,反正他不敢。

但在他吃惊的目光里,小夏子就明晃晃上了一丈余高的红墙头,然后……门就打开了。

周全真觉得果然江念就是不一样,主子爷每回遇上她的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他也猜不准主子爷下一步的动作,完全跟不上呀,要不是主子爷平时还是跟以前一样,他都怀疑被调包了。

“还不快跟上,”萧怀临的喊话,让周全清醒了,然后便跟着进了云锦居。

这是他第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做贼的,还有点刺激的感觉,好像还不错,他似乎知道主子爷为啥这样做了,忍不住心里啧啧了两声。

而且这回他不自讨没趣了,不说什么喊人敲门的,只默默站主子爷身后,等主子爷裁决,毕竟这情趣哪里是他能懂的,可不能扰了主子爷的性质。

果然周全刚站定身,就看见了主子爷的手势,让他们退后些远些。

周全忍着笑,带着一众伺候的后退。

而萧怀临也放轻了脚步,轻推开门,周全在外面远远看着,心想里面幸好就江念和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不然他真怕主子爷被一顿乱棍轰出来。

*

江念早睡下了,她睡眠好,一向是雷打不醒的,但她现在却感觉快呼不过来气了,特别是还感觉湿乎乎的,似乎有人在舔舐她。

这种被吞噬,被包裹的感觉,让以为自己在睡梦中的江念有些不安,她本能地想退后,想侧转,但却被扣紧了头,动弹不得半分。

她正想挣扎,却听到耳畔传来的轻语,“乖,这回我轻些,”灼热的气息尽数扑在耳廓上,让人身体发麻,也让江念知道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