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苏长河的电话,秦秣阳的确感到挺意外。
虽然不知道苏长河要和自己谈什么。
但秦秣阳还是决定出来见见他老人家。
毕竟是苏沐心的爸b,以后甚至有可能还是自己的老丈人。
该打的基础还是要打的。
吃完晚饭,秦秣阳准备出门。
“还要出去吗?”
林静雅如同一位贤惠的妻子在关心准备出门的丈夫。
她已经做好今晚留宿秦秣阳的准备了。
两人怎么说也算水到渠成,都是成年人,有些事心照不宣。
所以林静雅早就做好这方面的打算,并且偷偷的给秦秣阳买了好几身睡衣放在衣柜里。
秦秣阳拉起林静雅的小手,通过洞悉之眼他知道林静雅的想法。
和对方同居,这个老色批自然是一百个,一千个愿意,只是现在不行。
主要原因是现在自己被见鬼的暗影教派盯上。
他可不敢拿林静雅的生命当赌注。
至少先把那个逃走的杀手解决了再说。
“林姐,最近我们公司情况很糟。所以我时不时的要跑出去加班。”
“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好好陪你。”
秦秣阳柔声劝慰着。
他又不能和林静雅说杀手的事。
毕竟这种事对于林静雅来说,太过遥远。
所以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林静雅头枕在秦秣阳怀里:“如果太累就别工作了,我们小日子也一样能过好。”
“况且等集美液生产出来,你坐等收钱就好了呀!没必要整天累死累活的。”
林静雅这么主动,说到底还是危机意识在作祟,毕竟她比秦秣阳大几岁。
那天晚上的庆功宴,看到秦秣阳被那么多美女包围,她就更紧张了。
爱情都是自私的,她当然想把秦秣阳绑在身边。
况且自己条件也不差,自己包括女儿都很喜欢他,既然如此就不能便宜别的女人。
她的这些想法秦秣阳心如明镜,刮了一下林静雅挺翘的鼻梁:“你说的这些我知道。”
“但是,我不想让别人看不起你,说你找个男人还是吃软饭的。”
“等我林姐。”
然后在林静雅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秦秣阳知道自己和林静雅卿卿我我,还要去见苏沐心的爸比这种行为很羞耻。
但,没办法,他只是想给这些好女孩一个家而已。
林静雅目送秦秣阳进了电梯,然后又小跑到阳台,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离。
秦秣阳没有开林静雅的帕美,主要是怕她没车不方便。
打车来到苏长河给的地址,地址显示在郊区,秦秣阳也没多想。
来文的秦秣阳不怂任何人,来武的嘛,秦秣阳完全可以大喊一声还有谁。
实在不行,对于逃跑这块秦秣阳还是很有信心的。
下了车,秦秣阳借助昏暗的月光看着眼前这片小瓦房,该说不说,这片小瓦房占地面积还挺大。
目测得有两个篮球场的面积。
小瓦房破旧门板里透着灯光,在周围幽暗的环境中,加上昏黄的灯光,颇有点林中小屋的即视感。
秦秣阳上去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梳着一丝不苟发型的中年人。
这人他见过,大华集团的首席律师顾问,叫什么老周来着。
二人相互点头。
“苏董在里面等你。”
秦秣阳道了声谢,走了进去。
打量着四周环境,发现这里竟然是个小型冶炼厂,不过里面的设备太过陈旧,目测一下,这些设备最起码得有10年往上的历史。
陈旧归陈旧,但厂房包括这些设备却很干净,看样子应该经常有人在打扫。
这次看到苏长河,秦秣阳发现他老人家比着前段时间精神更加萎靡。
明明是个四五十岁年富力强的年龄,此刻却感觉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估计苏长河要是和荣老来场马拉松,荣老让他5分钟,苏长河都不一定跑得赢。
此时的他坐在一张小马扎上,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摆了些熟食,还有两个酒杯。
秦秣阳心里暗道:“这便宜老丈人难道要和我来场坦白局?”
苏长河对秦秣阳比了个坐的手势:“坐吧!”
秦秣阳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坐了下去。
苏长河笑道:“是不是挺疑惑的,为什么让你来这个地方。”
秦秣阳大咧咧的夹起花生米就往嘴里送,也不怕有毒没毒:“董事长,你有话就说,我不喜欢猜来猜去!”
如果是上次秦秣阳这种态度和苏长河说话。
老人家一水的要大发雷霆开喷。
而今天却像换了个人似的面色和善:“果然是给荣老气到跳脚的人。”
“既然你直接,那我就不卖关子了。”
苏长河竟然一脸缅怀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这里是我和沐心妈妈,石沐我俩的起点。”
“当年我们摆地摊,给人擦鞋,只要是赚钱的活,我们就做。”
“攒了好久好久,我们才置办了这个产业。”
“这里也是我和小石梦开始的地方。”
秦秣阳看到苏长河从马扎上费力的站起来,一边说,一边深情的抚摸着这些早已过时的冰冷机器。
这一刻仿佛不再在触摸机器,而是在缅怀那个已经逝去的爱人。
秦秣阳虽然不知道苏长河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但还是问了句:“沐心知道这吗?”
苏长河微微摇头。
秦秣阳叹了口气:“也是,她恨你恨的要死,才不会像我一样听你说这些!”
老周忽然接话:“你不能这么说董事长,他是有苦衷的。”
苏长河摆摆手连忙打断他。
“今天叫你来,就是想通过你把这间厂子交给沐心,我时间不多了,就当临死前最后帮沐心办件事。”
秦秣阳闻言皱眉:“你老怎么了?”
此时苏长河的状态的确很差。
真的就像在努力的吊着最后一口气。
苏长河费力的摇摇头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一脸恳求看着秦秣阳:“这个忙你帮吗?”
秦秣阳帮吗?
这个忙必须帮。
别的先不管,他现在缺的就是厂房。
虽然这里的设备早已过时,但至少能用,只要能点火,能冶金,他就有自信应付明天荣老的试炼。
不管是为了苏沐心还是自己,这个忙秦秣阳帮定了。
他满脸疑惑:“那你为什么不自己交给她,要拐这么大的弯。”
苏长河又重新坐回小马扎。
一脸玩味的看着秦秣阳:“你有兴趣听一个乡村小子遇到白富美的爱情故事吗?”
当他从这片小瓦房里离开,时间接近10点。
来时一脸淡然,走时眼眶泛红。
一边走还一边抹眼泪:“妈的,太鸡儿感人了,老子眼里都进石头了。”
系统也在秦秣阳的脑海中哭的叽哇乱叫。
“瓜娃子,老子也是~。”
其实苏长河的爱情故事并不复杂。
当年他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和苏大林的母亲结婚并有了苏大林。
只是苏大林母亲的性格很差。
而苏长河一直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他想走出大山看看外面的世界。
可苏大林的母亲一直反对,于是苏长河就提出了离婚。
在他们那个年代离婚就是离经叛道。
是违背伦理纲常。
是要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的。
更何况还是小山村,这种极其封建的传统环境。
离婚更不被世人所容忍。
为了不让双方父母难堪,苏长河只能留书一封,半夜自己偷摸着走出大山。
来到城市的苏长河很快拜了个学修自行车的老师傅。
正是因为修自行车,苏长河才与大学生石沐结下一段不可分割的孽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