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北仑态度极其嚣张的指了指自己胯下。
意思在明显不过,只要秦秣阳输了,就要钻裤裆。
还没等苏沐心与夏荷劝阻。
秦秣阳满怀自信的先一步答应下来:“这么多人看着,严少输了可别耍赖。”
严北仑皮笑肉不笑的轻哼一声:“区区500万而已,还不至于耍赖。”
旋即打了个响指,大堂经理毕恭毕敬的来到严北仑面前。
“去,开瓶好酒。”
严北仑对秦秣阳伸出手:“要不要派个你信赖的人从旁监督。”
“别到时候输了,说我严北仑作弊。”
他的坦然倒是让秦秣阳意外。
不过对方已经这样说了,自己要是真找个人从旁监督,未免显得太小气。
秦秣阳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大庭广众之下,我自然相信严少的人品。”
大堂经理和服务员去拿酒,众人也在宴会厅轻声交谈着。
似乎大家都对接下来的这个节目充满兴趣。
人群中的苏大林眼神充满怨恨的看向苏沐心和秦秣阳,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片刻后,服务员推着小推车,上面放着晶莹剔透的盛酒器皿。
小推车被推到人群中间。
管家对秦秣阳比了个请的手势。
“上次踹了您老人家一脚,挺过意不去的,这次就你先吧!”
明明是客气的话,可管家听到总有一种控制不住体内洪荒之力的冲动。
他也不客气,拔掉盛酒器皿的瓶塞,往高脚杯里倒了一些。
然后开始一系列的品酒程序,观色,闻香,品味。
片刻后待口中酒液全部入喉,管家对严北仑会心一笑。
显然已经胸有成竹,手拿把掐。
“轮到你了。”
秦秣阳耸耸肩,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中,淡定的走到推车前。
“品其酒,先观其形。”
“酒液色泽金黄,澄清透明,无沉淀,无悬浮。”
秦秣阳一边讲解,一边轻轻摇晃手中的高脚杯。
酒液在杯壁上留下一圈圈酒痕,这种做法有助于释放出更多的酒香。
秦秣阳摇酒的手法让杯中的酒液均匀的分布在杯壁中。
稍微懂点门路的人,见到他这个摇酒手法,纷纷眼前一亮。
摇酒看着简单,可要是力道释放不均匀很有可能会把杯中的酒液倾洒出来。
而秦秣阳摇的这几下,力道刚好,不大也不小,酒液正好沿着杯口缓缓滑落。
不大一会酒香便从杯中散发出来。
见到这一幕,严北仑的脸顿时沉了下去。
他对秦秣阳做过调查,从N大毕业的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大学生。
这种人在他严少眼里,如同乞丐。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普通到在普通不过的人,为什么对品酒相关的流程这么娴熟。
饶是他这种从小便接触各种酒文化的公子哥也做不到这点。
这时严北仑脑海中不由响起父亲严松的那句话“不是你低估了对手,是你高估了自己。”
秦秣阳将酒杯置于鼻尖轻嗅,一股独有的酒香略带点橡木桶的的气味直冲鼻腔。
端起酒杯浅尝一口,让酒液在口中滚动,闭上眼睛感受其口感和风味,轻轻吸气,让酒液在口中更加充分地释放出其香气。
最后,再咽下酒液,感受其余味和后味。
酒液入肚的同时,关于它的一切信息便在脑海中呈现。
秦秣阳把玩着手中高脚杯充满自信:“这酒前味略带点橡木夹杂着香草和雪茄的香味。”
“中味又有鸢尾花和紫罗兰的清香。”
“后味却是玫瑰和檀香木和树脂的芬香。”
“嗯,好酒。”
见秦秣阳说的头头是道,真像那么回事。
二女面面相觑,那眼神中的意思仿佛在说:“他真会呀?”
莉莉娅却是一副傲娇的小模样。
开玩笑,她看上的男人会差到哪去?
“呵!这么能装说说吧!这是什么酒产自哪里?”
为了打断秦秣阳继续装逼的氛围。
严北仑面色不善的讥讽道。
直到此时,他对管家还是抱有极大期望,因为他深知管家这方面的业务能力。
那是在圈里能叫得上号的。
秦秣阳不搭理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纸笔,写下自己的答案。
别人看不到秦秣阳写的是什么,但他身旁的管家却尽收眼底。
看到他写的答案后,管家蹙了蹙眉,深深瞄了一眼秦秣阳。
因为秦秣阳开头写的几个字竟然和他写的是一模一样。
直到此时,管家才正视面前这个小年轻。
品酒圈子不大,但凡有点名头的,就没有他不认识的。
没想到今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却有着不亚于自己的品酒能力。
就在管家琢磨这次是不是打成平手时,看到秦秣阳的全部答案,心思大定。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终究差了点火候。”
管家双手插兜,仿佛没有对手。
大堂经理在严北仑的授意下,拿起卡片朗声宣读。
“管家给出的答案是产自F国的干邑白兰地大香槟区50年陈人头马路易十三。”
大堂经理话音一落,众人传来一片惊呼。
要知道这个人头马和市面上或者夜场里喝的人头马可不一样。
能称之为路易十三的最少都是桶贮时间达到50年以上白兰地。
这种酒在市面上有价无市,属于有钱也很难买到的好东西。
懂点门道的人看着小推车上那没用完的路易十三就像看着半遮半露的小姑娘,纷纷眼冒绿光。
大堂经理拿出秦秣阳的卡片。
扫了一眼,看着他皱了皱眉随后看口道:“秦先生给的答案同样是干邑大香槟区。”
“他报的年份却是70年陈。”
众人听完一片哗然。
要知道50年陈已经算是宝贝,70年陈根本想都不敢想。
严北仑放声大笑,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赢定了:“秦秣阳,你可真敢说啊!70年,你知道70年陈是什么概念吗?”
“还真是张口就来。”
苏沐心满脸担忧的看着夏荷。
夏荷却面露难色的摇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估计秦秣阳输了。”
苏沐心顿时小脸煞白,她不是怕秦秣阳的丢脸会连累到自己。
她是怕秦秣阳输了,真要从严北仑的胯下钻过去。
一个老爷们大庭广众之下钻另一个男人的裤裆,这或许会成为一辈子的阴影。
纵观历史也只有一个信爷不是。
秦秣阳依旧泰然自若,他坚信系统给的答案一定没问题。
“品酒本来就是各凭本事,你严少又怎么知道是我错了呢?”
这次严北仑还没说话,管家做出一副老前辈的模样谆谆教诲:“秦小友,70年陈的酒别说市面上,就算是干邑地区当地,也极少出现。”
吃瓜群众甲也跟着吆喝:“是的,50年陈我相信,拍卖会上倒是经常有拍,但70年,打死我都不信。”
吃瓜群众乙:“乖乖,70年陈,比我二大爷的年纪还大。”
吃瓜群众丙:“你还二大爷,这70年陈,估计得从太奶那一辈开始准备了。”
看着乱哄哄的场面,秦秣阳面不改色的耸耸肩:“70年陈只是罕见,又不代表没有,万一它真的是70年陈的白兰地呢?”
秦秣阳的坚持,让场中本来对他不满的人,更为恼怒。
那看他的眼神如同是看隔壁老王:“你知道一瓶50年陈的白兰地价值多少?又知道一瓶70年陈的白兰地价值多少吗?”
“如果真是70年陈,会摆在这地方让你品尝?”
秦秣阳不得不承认,这人说的倒是有理有据。
严北仑也懒得辩解,扎了个马步:“行了,别浪费时间!给我记住,以后有我严北仑的地方,你秦秣阳给我把头低下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