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傅司琛过的主要内容整理成一个笔记,趁着上楼的功夫,白小庸想着把这份合同交给文殊,可她在设计部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文殊。
白小庸无奈拿着文件重新回到办公室,开始一天的工作整理。
中午助理小陈敲门。
“白总这是文经理的辞职报告。”
本来这种事小陈应该直接发邮件告诉白小庸的,可小陈觉得这件事非常重要。他必须第一时间亲自过来通知。
“好端端的她怎么要辞职?”接过小陈的电脑,白小庸大致看了眼内容,疑惑,“设计部那些人有觉得文殊最近有不对的地方吗?”
小陈:“我还没来得及问,邮件是昨天晚上半夜发过来的,只怕是文经理深思熟虑后才做的决定。”
对此白小庸不置可否。
可文殊是一个特别有野心的人,好端端的她怎么就辞职了呢?
女人的第六直觉告诉白小庸这件事绝对有问题。
“小陈你现在马上去楼上问一下设计部的人文殊这段时间有没有异常,另外让人把文殊的家庭住址给我。”
她必须得亲自过问。
对此小陈着手去办,下午三点白小庸到了文殊所居住的小区。
很巧这小区就是傅家以前投资的,白小庸一通电话成功进入小区,并根据文殊之前留的信息找到她家门口。
只是人似乎不在。
小陈敲了好久的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但是把一旁的邻居吸引过来。
“你们找隔壁的吧?隔壁的那个女的妹妹死了,她带着妹妹回老家办葬礼了。”
邻居的一番话让两人都有些诧异。
白小庸神色异常道谢后,带着小陈匆匆出了电梯。
经过一番折腾,这会也差不多要到下班时间,白小庸直接让小陈开自己的车回公司,自己则打车回家。
车上司机见她脸色不好,有意无意活跃气氛:
“姑娘你这瞧着活本乱跳,吃穿不愁的就别忧愁了,前段时间我一个远房亲戚的女儿不知怎么的得罪了新上任的领导,直接被开了。
小姑娘年轻,又刚生了孩子,嫁的老公还是个混混,小姑娘一时觉得天塌了,就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却不想被人算计,好好的胎死腹中,如今她自己也死了,听说就是这两天的事情。”
“不过你说说那老板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黑心,连一个带着小孩的宝妈都不放过,姑娘你这样子也是做老板的吧,你可万万不能这么黑心吧。”
“你瞧瞧——”
“别说了。”白小庸一声怒吼吓到了司机,司机顿觉闭嘴。
这些话当然不是他随口说的,是刚一个女人打电话让他说的。
见司机小心翼翼的点头,白小庸自觉自己说错话了,忙不迭道歉。
司机摆手表示不在意,可就是这样的动作让白小庸觉得更加烦躁。
好巧,她似乎就是那样的黑心老板。
她不知道文静是不是自己逼死的,可那些事情也确实都发生在她和文静的身上。
等等。
巧?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巧合。
“你到底是谁——”派来的。
话音还没说完,白小庸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她似乎听到司机正同人交流。
“夫人我已经把事情办妥了,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飞机起飞?
夫人?
那些人是要把她送到国外去?
为什么?
他口中的夫人到底是谁?
白小庸大脑飞速转动,她想起来,她想说话,她想求救,可是眼皮沉重的根本抬不起来,嘴巴紧的就像是涂了502一样,开不了一点。
到底是谁想要把她送过去?
白小庸疑惑极了,却也知道带着这些疑惑沉沉睡去,再次醒来她到了国外的一个小村庄。
这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哑巴姑娘以及周围一群的保镖。
姑娘眉清目秀是专门伺候她的,而那些保镖则凶神恶煞不让她出屋子一步。
她这是被囚禁了?
白小庸在傻也能猜到现在的处境。
到底是谁把她要囚禁她?她为什么要囚禁她?
夫人。
那个带她过来的司机称呼电话里的人为夫人?
难不成是金夫人。
这段时间她有大过节的也只有金夫人。
也对还有两天就要开庭了,只要她不出现,法院那边就无法开庭。
金夫人莫不是想用这种方式来拯救金夫人。
可是她关的了自己一时还能关自己一辈子吗?
白小庸冷呵,她的想办法联系上司琛,可是如何才能联系上他?
感受着四肢的无力,白小庸蹙眉,心底焦躁不安。
与此同时傅家金家也不太平,此时金傅两家的人都聚集在金家位于帝都的那栋别墅中。
金母冷如月满脸哭痕和泪水,“司琛,干妈错了,我真的不知道金芸香她就是个骗子啊,我真的不知道小庸才是我的女儿啊。”
金书墨握紧手上的亲子报告,眼底划过一抹恨意。
他咬着牙,嘴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冷如月我早就和你说过,金芸香不是个好孩子,你应该明白是非,可是你做了什么。你一次次纵容金芸香去伤害小庸这本就是罪大恶极,可你偏偏为了保全金芸香还让人绑架小庸去了国外,现在好了,现在人在半路失踪了,你说说现在要怎么办?”
此时冷如月也懊悔的不行。
那天从法院出来时她就想着以傅司琛的实力一定还有很多对女儿不利的实际证据,老爷子虽然调换了一部分,可是难免他们手上还有多的。
如果……如果有一种可能——不开庭。
如果不开庭,这件事会不会就不会影响。
如果这样她的女儿是不是就会安全的呆在自己身边,身上不会有任何污点。
越想冷如月越觉得可行。
她也没想过要白小庸的命的。
丫丫很乖巧的,很让她喜欢。
她不忍心孩子没母亲,她就想着把白小庸送到国外,一个月、两个月、半年、一年、五年、十年……只要傅家不追究这件事,她就让白小庸回来,可是她怎么会知道白小庸一失踪,司琛就拿着一份亲子鉴定书过来。
不,是三份。
他们同金芸香的,金芸香同杜雨泽的,小庸同他们的。
冷如月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不可能。”她发疯似的否认,可儿子确认无疑的话,还有宋温的指认,还有她对丫丫天然的亲近,丫丫那弹钢琴的天资。
一切似乎要有迹象,可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非但没有感知女儿的存在,还一次次的伤害女儿。
冷如月伤心的几乎昏厥,到底是夫妻,金书墨就是怨怼妻子,也在关键时候将肩膀递了过去。
大家惯着她,萧凝烟却不惯着。
她同冷如月认识了快三十年,两人身份地位又都差不多,她直接回怼,“冷如月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你还不赶紧把小庸在哪里失踪的位置告诉我们。兴许那些人还没来得及动作。”
冷如月把白小庸送走只是为了金芸香,可是那在半路劫走小庸的人呢?
萧凝烟不知道,也不敢想。
“对,对,对。”冷如月忙不迭的点头,将手机上底下人发来的消息递给儿子和女婿。
现在她也里指望他们能找到女儿。否则她这一辈子都活不安宁。
第一次她弄丢了女儿,金家虽然都没有怪她,可是她内疚了二十多年,而这次是她亲手送走的女儿,她简直不好想象自己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
R国一栋法式别墅
温舒正在庄园工作却被儿子突然叫回来,她有些惊讶。
“雨泽你不是说你要回国带小庸过来吗?这么快你就把小庸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