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哈哈一笑,道:“尼玛,你还真会拍马屁。”
“先回家养伤吧,这些日子你也累了,多陪陪你的亲人,十日后到我这里来。”
第四日,依旧是斥责天庭。”
陛下,田尔耕的所作所为,已经超出了人类的道德极限,他逼迫蜀王自杀,还在他的棺材里胡言乱语,让他卧床不起,陛下,大明立国这么多年,还从未出现过如此离谱的情况,也从未见过哪个王朝,会对皇族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个官员怒气冲冲的道。
“皇帝杨莲和其他官员都是被田尔耕和许显纯杀的,他们对皇帝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
这可真是千古奇仇!”
“陛下,属下要求将田尔耕斩杀!”
“臣附议!”
“臣附议。”
“我也同意!”
群臣纷纷支持。”
你知道从蜀王那里找到了几套盔甲吗?”蜀王造反,铁证如山,成都城内的百姓,差不多都亲眼看见了,蜀王得知锦衣卫到来,见事不可为,就自裁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田尔耕为了收集到蜀王造反的铁证,便命人搜索了蜀王宅第。这件事情,田尔耕在朝堂上给我做了详尽的解释。”
“我在这里警告诸位,诸位,诸位,不要再做无谓的辩解了。”
“皇上,你所说的‘蜀王叛国’,整个成都城的人都亲眼所见,能不能让我们这些老家伙也看看?”一名参政道。
“朱由检急得团团转!“尼玛!”你可真会戳我的痛处!这么个破烂玩意,有个屁用!最重要的是,这件盔甲被成都的匪徒抢去了,只怕已经沉到嘉陵江下了,要不,我下去帮你做两件盔甲出来?”
“嗯,过些日子,我会把蜀王犯下的一切罪行都公布出来,届时诸位若要来,只需花费两个铜板,我便带诸位去见一见。”
“嗯,最近陕西的情况有些不受控制,在陕西,一共有十三个势力,聚集了二十万以上的势力,比如闯王,比如曹操,比如曹操!他在点灯子。又是一次!我要杀了你!”
大家有什么建议吗?”
“启禀殿下,卢象升治理陕不力,还请殿下从重处罚,杀鸡儆猴!一名官员站了起来。
王八蛋!你特么的是白痴吗,你特么当我是白痴吗?你这个水军,简直就是祸国殃民!卢象升前两天,就已经来到了陕西!就在这两天?该死的,他才走了两天,你就把责任推到了他的头上!淡淡一笑,道:“我会让你爸立刻成为陕西的总督!你还要不要脸了!?”
“皇上,我一定会为皇上效劳的!”
“为了个屁!散会!不要贬低我的智慧。”
“第二天,朱由检见到了马祥麟,唉,这家伙是真的要来了,他被田尔耕骗去了京,还没离开成都,就把自己的部下给杀了个七七八八,换做现在,这群人绝对是个专业的山里特种部队。朱由检必须要帮田尔耕收拾烂摊子,否则的话,田尔耕在外面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马祥麟,朱由检觉得很厉害,只有一只眼睛,其他的都很厉害。
朱由检心里叹了口气,马家为了稳固大明帝国的西北,可是立下了汗马功劳。
“马祥麟,田尔耕这一路上,你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将他带到京。”
“臣感激不尽,多谢马家之情。”
“嗯,最近你准备怎么做,我准备扩大京城驻军,你可以到我五军十三军一营任大队长,统辖两千五百个京城驻军,或者回到忠州,我已经吩咐过,你的母后,战争时期,可以指挥整个四川的兵马,战争时期,你可以调遣四川与府县的军队。即便是在四川,你也能混得风生水起,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嬷的,这位皇帝真好,真是为我着想啊。”
马祥麟琢磨着。
“在四川,我必须要做得很好,做得很好,所以我的名字可以重新出现在皇帝的面前,但在京中,我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每天都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我不需要做什么,我也会努力工作。如果我不喜欢留在这里,我完全可以跟我嬷说,我在四川需要更多的人手,让我回去!”
马祥麟想了想,又道:“我愿留在京中,为皇上效力。”
“我擦!痛快!如今的京营,正是需要你这么一员猛将的时候。”
“尼玛,这是什么情况?我特么就是个机灵鬼!好机灵!果然没有猜错!没错!”
马祥麟见皇帝都在为自己的决定而鼓掌,心中也是为自己点了个赞。
“快走,快走!京营和忠州不一样,指挥和作战的理念和你以前的理念完全不一样。”
还望你多向诸位师兄师姐请教,莫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你初来乍到,我在京城有一座府邸,你可以让太监送你过去,然后从太监那里要了五万两,京城的物价可不是忠州能比拟的,你可以留着以备不时之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来我这里要。等你在京中住腻了,写封信给你的妻子和孩子。”
“多谢皇上隆恩。”马祥麟刚才还只是个小聪明,此时却是一本正经,心悦诚服,对皇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他嬷的,皇帝的心思可比自己的老娘要多得多了,自己离开成都的时候,老娘只送了他五千两银子,让他以防万一。
朱由检做梦都没想到,他这次无意间的关心,竟然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救命稻草。”
“又过了二十日,安徽都督李南李亮,几乎不成人样,被捆在洛阳城郊外的一座小院子里。”
“我们严惩了他,逼得他说出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六皇子授意的,三皇子则是扮演着一个善良的角色,帮我们善后,收买人心。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不过别弄死他,等会我会将他交给刑部。蒙面人冷冷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李南平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孱弱的御史大人。
“记得。”
自从你考中了秀才,我就对你很感兴趣。”
这十年来,我都是在南边工作,距离你太遥远了。”
“有印象?”
李亮凶神恶煞的说道。
我不记得了。”
“我和他可是有血缘关系的。”
“我想起来了,但想不起来了。”
“你当初为何要抽我娘的鞭子?
李南平静地说道。
“六爷的一个亲信,来找我,说六爷看中了一个人才,要培养,但这人不听话,让我给他一个下马威,我虽然不愿意,但也没有别的选择,谁都惹不起。”
“你以为你能惹得起我么?”
李南揪着他的领子,怒声道。
“我只是这个过程中的一只蝼蚁,真正的凶手,还是那几个家伙。”
我死了一个儿子,现在变成这样,也算是对我的一种惩罚吧。”
“又过了一刻钟,李南、李亮这才从屋子里出来,一脸茫然。”
对了,刚才那老头的亲信是谁?”
“我会将他带到这里来和你谈一谈,但是要再等上几天,抓到他可能会有些麻烦。”蒙面人走了过来,声音低沉地说道。
“不必了。”
您随我来,我会向您解释那几个老头子交代我的任务,还有他们交给我的计划。”
李南沉声道:“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西安一片大乱,都是我一手造成的,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觉得新君的注意力都在南方,总有一天,陛下会对南方的税收下手,于是就让我去了西北,把那里闹得更大一些。正好可以让陛下分心。”
“去年陕西连绵不绝的旱情,让我不得不切断了皇帝送到那里的粮食供应,然后田尔耕和周遇吉就到了这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那些老家伙背后的组织,根本不可能趁机造反。”
“我早就料到那些老家伙会利用我,让我从陕西逃出来,所以我在临走之前,还特意要了些银子,说是朝廷给我留了一笔钱。”
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一般家庭都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陕西的情况一下子就变得糟糕起来。就在局势崩溃的前一天,我刚从陕西回来。”
“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河南很重要,是福王的继承人,这些人打算两年后,把世子送回河南,继承福王之位,我这次来,也是做些准备。”
李南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个下午,大部分都是他听到的,也都是真的。面具人不再质疑。当晚,这一切谈话都用特快专递的马车,直接传到了北京。
“在微弱的烛火中。蒙面人的两个手下,将那个半死不活的官员,抬进了屋子里。”
蒙面人正襟危坐。
“您让我说的话,我都说了……差不多就是您要我告诉您的那句话,请您放过我全家,我也无怨无悔。”
“你不用担心,我汪家说话算话。”
蒙面人说着,手中的扇子轻敲了一下。
“将他安葬好,记住,将他的尸体掩埋好。不要告诉其他人。”
“朱由检这段时间很头疼,他一直都在京营,一二三团的人,在他的指导下,都有了不错的表现,可京营第四团第五团的人,就显得有些拖沓了。我天天在京中巡视,就连一些退伍的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但我最多两日就要上朝,到时候就要面临田尔耕和许显纯的没完没了的弹劾。现在声讨的声音一天比一天大,就连一些内阁中的官员都在发表意见,就好像一口唾沫都能淹没田尔耕一样。”
“我不能责罚与我有关系的官员,一来有很多官员要向我请愿,二来我若被判有罪,那我岂不是成了一个昏君?朱由检更是打出了一个龙体欠安的算盘。我都三天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