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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澡能使感情迅速升温,一开始她还颇有些害臊,后来比身为男人的陆文且还放得开。

这里捏一捏,那里弹一弹,还时不时问出一两个刁钻古怪的问题,惹得陆文且哭笑不得,浑身燥热无比。

最后,他索性将那四处放火的两只手固定住,头一低,直接堵住那两片嫣红软嫩的唇……

好不容易灭了火,陆文且提上七八个早上带回来的沙田柚,领着媳妇儿就急急忙忙朝大房赶。

方雨桐脸上还带着一抹潮红,时不时瞪他一眼,还拿手去拧他,“都怪你,闹了这么久,一会儿到了那边,大嫂心里不定怎么取笑呢!”

陆文且一边闪躲着求饶,一边给媳妇儿出主意,“大嫂要取笑你,那你就问她知义和阿花,还有肚子里的娃娃都是咋来的……”

两人闹了一阵,陆文且就把陈家铺子门口发生的事儿,给媳妇儿说了。

方雨桐没多大反应,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我姐这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就算现在不出事儿,往后也少不了出事儿,我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以后她的事儿,我们少挨边,要不然出钱出力没人领情不说,到时候还得惹身骚。”

“媳妇儿放心,有你这句话,往后在路上碰到,我都把脸扭一边去。”

陆文且对这个姨姐也是够够的,更怕媳妇儿误会点啥,到时候再来个鸡飞蛋打,他哭都找不着坟头。

到了大房院门外,就看到老林氏正在那等人,一看到他们俩,顿时眉开眼笑地往里奔去,“来了来了!快摆碗筷,这俩不着调的,可算是来了……”

“耶!终于可以吃饭咯!”

陆知义欢呼一声,拉着妹妹就去洗手,对上刚进门的小叔小婶,小大人似的,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小叔,你一回来,就把我小婶带给坏了。”

“胡说八道!不就晚了一点儿嘛,咋就上纲上线了呢?”

陆知义不跟他犟,扭头对方雨桐说道:“婶婶,咱们快吃饭,一会儿我再教您认字儿。”

方雨桐哪有不答应的,从男人提着的包裹里取出一个沙田柚,朝陆知义丢去,“拿去开了吧,一会儿吃了晚饭再吃,甜着呢!”

陆知义动作潇洒地接过,笑嘻嘻道:“谢谢婶婶。”

老林氏一看,咋呼道:“这沙田柚可贵着呢,你们这俩不着调的,真是不拿银子当钱花,这般大手大脚的。”

“雨桐啊,文且是没个成算的,你可得管着他些……”

陆文且维护起媳妇儿来,那是当仁不让的,“哎呀!有得吃您就吃呗,您要再这样哔哔叨,下次有了啥好东西,我都不叫雨桐往这边拿了,咱们两口子关起门来偷偷吃!”

方雨桐感念老婆婆给自己送了好几顿饭,开口解释道:“阿娘,您别看文且嘴上说得厉害,他那是知道您最受不住火气,这柚子清火,他特地给您买了这许多,咱们做儿子儿媳的孝顺您,那是应当的,您坦然受着就是,吃了喜欢的话,回头再让他买。”

老林氏一愣,满腔的抱怨霎时消了个干净,“呵呵,还是雨桐你有孝心,说出来的话听着就妥帖,再看看文且那瓜娃子,嘴巴一张,能气死个人!”

“那咱不理他。”

方雨桐很是自然地上前挽着老婆婆的手,一起进了院门,把陆文且撂屁股后面了。

“对!不理他,这两天你大嫂好些了,文且回来她也高兴,做了好几个好吃的菜,一会儿你多吃点……”

“是吗?那一会儿我得好好尝尝,您说我这是啥福气啊?嫁进了这么个福窝窝里。”

“大嫂,这么多好菜,一会儿我可得多吃一碗饭!”

方雨桐拉着调子大声说道。

灶房里的林氏正在洗锅收拾灶台,闻言不由露出笑脸,弟媳妇这张嘴呀,就是甜。

来到灶门口,略带了些宠溺地笑道:“行行行!你喜欢吃就好。”

陆文且把剩下的沙田柚提进灶房,说道:“大嫂,你最近胃口不好,这柚子清甜爽口,应该好开胃。”

“若是吃了好,我再去买点儿。”

林氏心下烫贴,呵呵笑道:“这成了亲就是不一样,咱们文且也开始体贴起人来了。”

“行,待会儿我好好尝尝。”

陆知义两兄妹原本还对一桌好菜馋嘴,但有了柚子以后,立马就转移了目标,二话不说就冲进灶房要拿刀开柚子。

“哎呦!这把菜刀不行,你阿娘刚切了肉,用镰刀吧,镰刀干净……”

老林氏帮着去柴跺里找镰刀。

“我来!”

陆文且从她手中接过镰刀,咔咔一顿操作,两个完整的柚子壳给剥了下来。

侄子侄女一人头上给他们扣了一个,两人还挺臭美,怪模怪样地做着鬼脸,把几个大人逗得哈哈大笑。

“好了,先吃饭!”

林氏从儿子手中抢过柚子,“省得你们吃一肚子零嘴儿,饭又吃不下。”

两兄妹一句废话都没有,乖乖坐在桌上吃起了饭。

可能是陆文且回来了,今晚的菜色还挺丰盛,一个煎得透透的醪糟鱼,放了好些姜丝和辣椒,泛着红油的光泽,看着就下饭,一个辣椒炒鸡蛋,黄澄澄的,散发着诱人的香味,还有炸茄子等几个素菜。

“吃饭吃饭……”

几人坐下,一边说着村子里的八卦,一边吃饭。

“你大伯娘那抠搜鬼,这几天在到处传雨桐是个嘴馋的,说吃了她家十几斤豆角。”

“你们小婶和北山脚下的三奶奶,都来我面前告状了。”

老林氏扒拉了几口饭,颇有些发愁地看着小儿媳妇。

“没事,她不说我嘴馋吗?那我就把这名声做实了,等我有空,再去她家菜地里摘几斤,我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老林氏劝道:“算了吧,她就是这样的人。”

陆文且停下扒拉的动作,“算啥算?这样的人就得治,不一次将她治服,她时不时就得出来恶心你一顿!”

“今晚我就翻她家院墙去,他们家那只大公鸡油亮油亮的,我早就看好了,剁吧剁吧能炒一大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