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莫世豪等人被强制带离青山村,这个原本被阴霾笼罩的小村庄终于缓缓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在那整个漫长而又萧索的冬季里,岳月一直静静地待在家中,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学习之中。
她全神贯注地钻研着那些从回收站千辛万苦找来的书本,仿佛在这些泛黄的纸张中能寻找到未来的希望之光。
为了能让自己更好地复习功课,岳月特意给远在城里的岳爸写了一封情真意切的信,在信中言辞恳切地请求他给自己送来一些上学时期用过的课本。
她渴望通过这些课本,能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中更好地为自己的未来拼搏。
顾昶牧也毅然决然地加入了学习的队伍。
自从十四岁那年懵懵懂懂地来到这里,他便如同被命运的巨轮推动着,一直忙于繁重而又枯燥的劳作。
在岁月的流逝中,许多初中的知识几乎都已从他的记忆中渐渐淡去,遗忘殆尽。
岳月一边如饥似渴地自己学习,一边耐心细致地帮顾昶牧温习那些曾经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旧知识。
尽管顾昶牧深深地知晓岳月的良苦用心,明白她是真心希望自己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但是对于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参加高考,他的心中却毫无把握。
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在这漫长的时光里,再也没有听到过任何关于高考的消息。
那曾经的梦想仿佛被岁月的尘埃掩埋,变得遥不可及。
就这样,他们两人在这个严寒的冬天里相互陪伴,共同度过了一段充满希望与迷茫的时光。
当春天那轻盈的脚步渐渐地临近,村民们又开始忙碌起来,积极地着手准备春耕事宜。
他们怀着对新一年的憧憬与期盼,仔细地将土地重新耕耘一遍,那翻起的泥土散发着大地的气息。
他们耐心地等待着天气再转暖一些,便可以满心欢喜地播种土豆、马铃薯小麦、玉米等农作物,期待着秋天的丰收。
正当所有人都热情洋溢地筹备着春耕的时候,大队长一脸兴奋地从公社那边风风火火地赶来,带来了令人振奋的好消息。
周家宝和周建军因故意伤害致人死亡,最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吃花生米(被枪决)。
这个消息如同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在村里引起了巨大的波澜。
而田莘则因为手上没有人命,罪行相对减轻了不少,被判处了十几年的有期徒刑。
至于莫世豪,由于他破坏知青团结、伤害知青,最终被要求下放到农场接受劳动改造。
并且,要想回到原来的地方,他必须在农场待满整整一年。
听到这个消息后,岳月心中顿时感到轻松了许多。
毕竟,少了一个天天盯着自己的“毒蛇”,日子自然会好过一些。
尽管如此,岳心也仍然不容小觑。
话说莫世豪这边,被送到医院后,经过医院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他终于从生死边缘挣扎着安全地苏醒了过来。
在医院的日子里,时间仿佛变得格外漫长。
没过多久,他的伤便在医生的精心照料下养好了。
他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回到村里,继续自己曾经的生活。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竟然有几个公安同志神情严肃地来到了他的病室。
公安同志们看到他的伤已经养好,身体也没什么大碍了,便直接将他带出了医院,并送往了知青办。
到了知青办后,公安同志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向工作人员详细描述了他所犯的错误和违法行为。
知青办得知此事后,经过慎重的考虑,决定对他进行严肃处理,直接将他送去了松北农场进行劳动改造。
莫世豪被送到了松北农场,一下车,他就傻眼了,眼前竟然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荒地。
那荒芜的景象让他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无力感。
原来,他们这些人的任务就是要在这里开垦荒地、种植庄稼。
在这片广袤而又荒芜的土地上,莫世豪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艰苦的劳作生活。
但事已至此,他知道自己已别无选择,只能默默接受这个现实,努力改变自己,争取早日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来。
最近,岳心竟然成功地给自己找到了一张新的“饭票”,那就是村长的女婿。
岳心拥有一副小白花般清新脱俗的面容,那模样就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让村里的男人都为之倾心。
特别是村长的女婿,更是对这类温柔似水、轻声细语的女孩子情有独钟。
最近这段时间里,他们两人之间的往来频繁不断。
岳心之所以能够在寒冷的冬季不挨饿,全靠这位村长女婿的慷慨相助。
他们的交往极其隐秘,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若非仔细观察,常人难以察觉其中的微妙变化。
然而,最为关键的问题在于那个家伙竟然还有其他的情人,其中便包括村西头的张寡妇。
张寡妇年轻时,其丈夫前往山中狩猎后便再也未归,既未见其生还,亦未见其尸首。
从那以后,她便独自一人肩负起将孩子抚养成人的重任。
那时家中一贫如洗,为了生存,她别无选择,只能向现实低头以维持生计,如此方能养活自己与孩子。
她其实是个善良之人,只是迫于生活的无奈而不得不做出让步。
村长一家人对有文化的人格外喜爱,加之村长女婿口才出众,能言善道,总能把村长一家伺候得舒舒服服。
尽管有些知情的村民知晓此事,但由于担心会遭到村长的报复,因此不敢轻易向村长透露半句。
一时间,村长女婿过得那叫如鱼得水。
最近,工农兵大学名额下来了,青山村也有一个名额,大家都对这个名额虎视眈眈,村长的女婿也不例外。
他渴望抓住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为自己的未来铺就一条更加光明的道路。
村长也在积极为他奔走,希望他能得到这个宝贵的名额,不过岳月记得上辈子,他没有去成工农兵大学而是考上了大学。
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是落到了前两年就下乡的一位女知青头上,看来这其中应该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