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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隐脑瓜子转得飞快:“是一种糖。师兄都不吃甜食,肯定不知道啦。”

“没错,是一种,能让人唇齿留香的糖,不过不能多吃。”上官辞道。

“那为什么叫泡泡?”

“因为吃了会吐泡泡。”上官辞被尉迟隐抱着,几乎半张脸埋在他的外套里,看起来比之前暖和多了。

苍亦初莫名不爽,抬手将两人剥离开,“尉迟,菜凉了。”

“哦哦好的师兄。”

尉迟隐恋恋不舍松开他单方面认证的师嫂,邀功道:“我们送货收的银两都在滚煤身上。”

滚煤小猫不参与三人的黏糊游戏,跳上房顶,身姿骄傲。

背篓果然已经装得满满当当,钱袋子铛铛响。

“我们还买了新的御寒衣物,上官,你喜欢什么颜色?”尉迟隐拉着上官辞的手牵到室内:“我挑了好几个颜色,觉得都挺好看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上官辞惊喜:“真哒?送我的?”

“快试试。”

两人又头抵着头聊了起来,完全没有苍亦初插足的缝隙。

诗殃不愧是有被当成玩偶把玩经验的人,让他去试衣服,果然乖乖就去试衣服了。

少女萝裙分外娇嫩,冬衣厚实又可爱,尉迟隐专门挑选了有朝气的颜色,与端木逝的感觉相去甚远。

任谁也说不出,有气无力,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的半死之人端木逝,跟眼前这位活蹦乱跳,咋咋呼呼生命力拉满的小花妖有半点相似之处。

在收买人心方面,苍亦初距离尉迟隐简直差了一大截!

尉迟隐单靠几身衣物,迅速又跟小花妖打成了一片,而苍亦初给小花妖带来了什么?

带来了疼痛。

止疼药药效一过,小花妖好日子就到头了,趴在床上四处打滚。

“呜呜呜——”

泪眼婆娑,动不动将自己哭成泪人。

“你们仙门不是有能让人迅速好转的疗伤药吗?连死人都能救活,怎么治不好他身上的伤呢?”

趴在床铺间,少女长发搭在光洁的肩头,灯光昏黄,影影绰绰中看不真切。

细白肌肤埋在纯白被褥间,像是只趴在云巅的精灵。

尉迟隐就在他背后,手指也修长有力,划过少女光滑的脊梁:“师尊不让。”

上官辞:“什么破师尊?还不许人痊愈?”

尉迟隐:“也不是不让人痊愈,我师兄身上的伤痕是魔族所至,对方的鞭子上淬了毒。虽然毒性已解,没什么大碍,但是师尊希望我师兄别那么冲动,在外面惹事时多掂量掂量自己。”

上官辞往前微微晃动:“现在还得掂量掂量我……,嗯——尉迟,你轻点~”

尉迟隐:“我已经很轻了。”

上官辞:“我早就痛够了,就不能让我爽一回吗?”

尉迟隐:“那我换个姿势,这样如何?”

上官辞:“哼!痒——”

苍亦初满头黑线,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

少女趴在平整的床铺上,上半身赤裸一脸餍足,露出光滑流畅的后背任由少年轻轻揉搓。

“这就是你们说的‘嘶趴’?”苍亦初坐在不远处,不可置信。

“嘶”是忍痛的“嘶”,“趴”是“趴下”的趴。。。

抽象。

“我这里痒,你给我挠一挠吧。”上官辞开始指挥上了。

“好。”默了默,尉迟隐道:“是不是师兄伤口结痂了。”

那个方位被上官辞自己挠得通红,正好是伤口其中一处。

“可能吧,不是痛就是痒。”上官辞说着又瞥了一眼苍亦初,那人眉头紧锁,直直盯着他们二人,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你师兄好奇怪。”

尉迟隐闻言低下头,凑到上官辞耳边悄悄问:“怎么说?”

上官辞也压下声音蛐蛐:“他是不是面瘫?成天耷拉着臭脸。”

“就算是臭脸,也非常帅气不是?”尉迟隐开始发挥中央空调功能了,无论如何以和为贵。

上官辞嘟嘟囔囔:“谁要看帅脸啊?现在已经不流行臭脸帅哥了。”

话还没说完,尉迟隐的后脖颈便被苍亦初拎了起来,无辜的小猫似的被扯离上官辞跟前。

“凑那么近干嘛?”

上官辞先不满了:“我们讲悄悄话,可不得凑近一点?”

苍亦初头上的黑线更加明显,依他刚才的角度,尉迟隐几乎都要跟上官辞亲上了,这还得了?

“尉迟,你已经长大了,注意分寸。”

“师兄我错了。饶了我吧。”尉迟隐双手作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反正先道歉总是对的。

“你干什么呀!”小花妖正义感十足,立马仰起头就要替尉迟隐主持公道!

苍亦初慌忙别开脸,尽量忽视方才不小心发现的一马平川。“你是只妖可以不在意,但尉迟是人族修士,自当稳住道心,不可与妖族过分接近。”

闻言,诗殃重新陷进被子里,看来苍亦初也知道要跟妖保持距离。

这样他才好放心走“热脸贴冷屁股”的炮灰剧情,只要苍亦初稳住底线,他在南溟摆烂也不归诗殃管。

上官辞:“哦,这样啊,那你们赶快想办法把咱俩身上的这什么诀给解了,别再往来好了。”

“我也不是那个意思。”苍亦初道。

“那是什么意思?”少女声线比尉迟隐小时候更加娇俏软糯,活脱脱一个小孩模样,还是个极度任性又大开大合的小孩。

“意思就是我师兄超级爱吃醋。”尉迟隐大言不惭捻过被子将小花妖裹了起来,“他要你不能跟任何人接触。”

“尉迟。”

苍亦初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要干嘛,师弟倒是率先替他选了个绝对不可能的答案。

尉迟隐整了整衣襟,将自己收拾整齐了,义正辞严道:“不然还是什么?师兄,下一段恋情开始啦。”

说完就跑,不给苍亦初反驳的机会!

“你!”

床上被捆成春卷的上官辞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上方不知所措的苍亦初。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苍亦初这样的表情,像是做错了事被拆穿。

视线对上,苍亦初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落荒而逃了。

……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