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海平面,将天空染成了一幅绚烂的画卷。
然而,此刻的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份美丽。一夜未眠,加上紧绷的神经和饥饿的折磨,我早已疲惫不堪。
徐晓雅的情况也不比我好,她已经两天没有进食,我担心她再这样下去会撑不住。
“那些鬣狗应该已经离开了,我去找点吃的。”我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准备出发。
她突然伸手拉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你小心点,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我轻轻拍她手背,示意她放心,然后朝着昨晚布置的堤坝走去。
海水已经退去,留下的海水在堤坝内,形成一个巨大的天然水池。
随着潮水退去,被困在其中的鱼儿开始在浅水区挣扎跳跃。
看到这一幕,我立刻跑过去抓起鱼。
不久,我抓着三条巴掌大的鱼,兴奋往回跑,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容。
徐晓雅见我拿三条鱼回来,也露出一丝微笑。
稍作休息片刻,我开始忙碌,找一块锋利的石头,将鱼的内脏处理干净。
在这荒野之中,我们没有工具,也没有调料,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直接放到火堆上烤。
我将处理好的鱼,放在火堆上烤,火焰跳跃着,带来一丝暖意。
我在火堆旁忙碌,徐晓雅静静坐在一旁观看,见她一直不说话,我找起话题:
“徐晓雅,你听说过我们这里有鬣狗这东西吗?我貌似记得只有非洲大草原才有这玩意,难不成我们被冲到非洲来了?”
她轻轻摇头,回应道:“没听说过。不过我们应该不会那么远,至于这里是哪里我也不知道。”
我暗叹一声,知道问她也是白问,索性不再理会这些烦心事,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就行。
不一会儿,鱼烤得香气四溢。
早已饥肠辘辘的我,也无暇顾及那么多,直接狼吞虎咽起来。吃了两口后,发现徐晓雅正看着我。
我这才回过味来,连忙拿另一条烤鱼递过去。她轻声道谢,便接过烤鱼,樱桃小嘴轻咬一口,如同在品尝什么绝世美味。
尽管没有任何调味料的加持,烤鱼的味道却出奇地好,散发出独特的鲜嫩。
眨眼间的功夫,我已吃完一条烤鱼,当我还想再吃一条时犹豫了,最终放弃。
因为徐晓雅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一条鱼对她来说显然不够。
徐晓雅见我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说道:“那条鱼你吃吧,我吃一条就够了,鱼是你抓回来的,理应你吃。”
“算了,还是留给你吃吧。也不知道今天我们是否能走出去,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还是留给你吧。”
说完,我用石头砸开了两个椰子,递给她一个,然后自己拿着另一个喝了一口。
我用手擦了擦嘴,看向徐晓雅,提议道:“今天我们沿着海岸走,看能不能找到出路。”
徐晓雅听完微微点头,然后将那条没吃的鱼用树叶打包带走。我也带上几个椰子。
整装待发后,我们沿着右边的海岸线行走。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
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只见百米高的陡峭海岸挡住我们去路,根本无法通行。
我气得破口大骂:“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有鬣狗就不说。特么的!就连这个海岸都跟我作对。”我愤怒咆哮着。
如今我们陷入两难,要么往回走,沿着另一个海岸边行走;要么就像之前一样往中间走去,穿越高耸入云的灌木丛林。
我的怒吼吓到了徐晓雅,她试探地说:“或许…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我们去另一边的海岸看看,说不定有出路。”
我反驳道:“那…如果跟这里一样呢?到时候该怎么办?是穿越灌木丛林,还是说在这里等待救援?”
“我也不知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好比你在这里无能咆哮要强。”她似乎对我的行为感到很失望。
我平复一下心情,同意下来:“好!只能这样了。”
随后,我们往另一边海岸走去,到达目的地时,结果与先前一样无法通行。但有所不同的是,多了一个洞穴。
我们踏入洞穴勘查后,发现这是一个空间约四平方米、高度两米左右的岩洞。
仔细查看一番,让我意外的是,里面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徐晓雅也看出来了,我们相视一眼,都明白此刻对方的心情。
现在我们只需在这里等待,洞穴的主人回来,说不定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就算不能离开这里,至少能得知这是什么地方,免得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
在等待这期间,我在山洞里翻找石头开椰子。经过一番翻找过后,我也得知这洞穴主人的家底。
这洞穴除了一些杂乱的石头外,什么也没有,要不是看到有生火的痕迹,我根本不会认为这里有人居住过。
我砸开两个椰子,递给徐晓雅一个,给自己留一个,只剩两个椰子。并不是我不想多带,而是我只能带四个。
我们走了两个海岸,此刻的时间早已到下午,具体是多少点我也无从得知,毕竟我没有表。
我也顾不上其它,喉咙早已干渴,随即直接拿起椰子喝了一口。椰汁流过我的喉咙让我好受了些。
徐晓雅接过椰子,轻啜一口,然后拿起之前打包好的鱼,细心地将其一分为二,递给我一半。
我毫不犹豫接过鱼,没有丝毫推辞,毕竟可能很快就会离开这个鬼地方,没有必要再拘泥于食物。
我们简单吃些东西,便继续在山洞里等待。
夕阳开始缓缓向西垂落,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耐心也逐渐被消耗殆尽。
就在我们等得心焦时,突然,洞外传来一阵怒喝:“貂毛!把我们的食物还回来,否则,打得你连妈都不认得。”
紧接着,一道粗犷声音响起:“我凭本事抢的,为毛还你?还有,请叫我靓仔!不要叫我貂毛。”
听到这声音,我为之一震。虽然时隔多年未见,但他的声音,我不可能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