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从天暝秘境出来,给云唐后背上好药,两人相拥入睡。
天火仍旧间歇性滚落大地。
帐篷也不是无限供应的,坏了需要自行缝补,申请新帐篷的迟迟未见发放,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还有纱布、绷带等,越来越紧缺。
即便早收到“报信”,这个小世界的国家救灾应急物资提前储备,也还是禁不住长久的末世灾难。
闵溪作为诊室的那座帐篷也是缝缝补补,老实安分了一段时日的徐大妈看中了缝补手艺,得知是闵浔的巧手之后,送来了自己的那顶帐篷。
徐大妈年纪大了,眼花,针鼻都看不清,怎么做针线活?
帮个忙倒也没什么。
徐大妈阴郁许久的心情终于好多了,见人就夸闵家三姐妹,闵溪懂医术,闵湘懂武术,闵浔懂女红,瞧瞧,缝的多好,针脚细腻,不知道的还以为帐篷就长这样呢!
于是,更多人来求针线,用物资付工钱。
闵澜别看一王府空间的物资,但她要养三个妹妹,平时须得计算着来,有人以物资送工作,也不是不能干。
闵浔无所谓,反正日常也绣花,就当打发时间了。
又一波火雨过后,三姐妹住宿的帐篷烧掉一角,闵浔拆下来补补,见旁边诊室人满为患,哭喊漫天,便抱着烧坏的帐篷去了闵澜那边的帐篷里。
云屹上了厕所回来,家里多了一个人。
女孩正值妙龄,坐在他的床沿上,低头垂眸,面庞秀美,白皙指尖持着一根针,姿势优雅地穿来穿去。
云屹认得她,闵浔。
她是闵溪的妹妹之一。
那天闵澜跟他说,借住家里的还要多两个人,是闵溪的妹妹闵湘和闵浔,他没管,反正当初哄闵澜回来,是因为喜欢看闵溪的背影,只要闵溪不走就行。
住一个是住,住仨也是住。
闵浔是姐妹中年龄最小的,性格内向。
本来没注意这个小孩子,现在怎么觉得她垂着眸子面无表情的样子,有些魅力?
闵浔察觉到有人进来,抬脸,冷淡漠然的视线扫向挑开帐帘的人。
云屹突地心头一颤,这眼神!
“你来了。”在闵澜家住这么久,闵浔自然也认得对方,出于礼数,率先开口。
云屹眸色深暗,转身放下帐帘,低头看了看起反应的地方。
真难得。
新婚夜之后,他就算熄灯也无法进入状态,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对别的女人有反应了,没想到,此刻它竟然起立敬礼了。
闵浔打过招呼,便不再理,继续手里的活。
突然,手指一疼,被针扎了一下,她不解地望着捏住自己手腕的手,顺着对方的手臂看向那张帅气俊朗的脸。
“??”闵浔眸子微眯,“放手!”
云屹感觉身体的反应并未落下去,很好,手上一用力,将人扔向用石块和木板搭起来的床。
“啊……”闵浔痛叫,却在第一声破口而出后,喉咙被狠狠扼住了!
她睁大眼睛,目中的冷漠被惊恐所代替。
非常棒的表情。
云屹吻下去尝尝,红唇柔软,气息如兰,嗯,好亲。
“呜呜呜……”闵浔拼命挣扎。
“呲啦——”
单薄的衣服被撕碎。
闵浔曾跟姐姐们一起赞叹,现代衣服穿脱方便,简直是女性福音,然而此刻,她希望自己穿的还是那身繁琐衣物。
碎裂的裙子在床边萎靡一地,像是一朵开败的花。
云屹迫不及待直入主题。
“嗯!”久违的愉悦令他忍不住喟叹,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这种感觉了!
真是令男人甘愿沉沦的极乐之地。
“该死的小白脸……小废物……啊!我要杀了你……”闵浔浑身被床板硌的生疼,细腰瞬间就被握出两个手指印。
“小白脸”是闵溪喊的,“小废物”是闵湘喊的,平时闵浔喊不出来,这会儿破口大骂。
“装什么贞洁烈女?又不是第一次!”云屹低头看了眼,很好,太棒了,这样就不用有什么负罪感了。
“你卑鄙……无耻……”闵浔是古人,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可想而知。
即便该换了天地,她仍记得,她乃有夫之妇,夫君恢复皇子身份后,自己的立场与被打入冷宫无异,那也不是她转投他怀的理由。
士可杀不可辱!
云屹存了一口恶气,很快就叫对方再也骂不出来。
“小小年纪,既然早已尝过男人滋味,不如好好享受,嗯?”难得遇到一个让自己重振雄风的女人,云屹还是想给予几分怜爱的。
闵浔眼角滑落泪水。
云屹难耐地嘶了一声:“好孩子……”
他俯下身,将对方美味鲜嫩的双唇含入口中。
事后。
“不哭了,再哭眼睛就肿了,你也不想闵澜看见对不对?”云屹指尖拭掉女孩脸颊上的泪。
闵浔只是掉泪,并没有撕心裂肺的哭,她扯着被单裹住身体,闻言僵了一瞬。
是啊,闵澜最是厌恶共事一夫,回到这个女生可以露胳膊露小腿的世界后,曾说过“解脱了,再也不用伺候那个一夜御好几女的臭男人了”!
而这个世界,都是一夫一妻。
那她这样的,叫什么?
男尊女卑的思想作祟,一瞬间,她想到只有自己做错了事,都是自己不好!
深深的自责和惶恐,令她小脸苍白,面无血色。
“你们……在干嘛?”
好死不死,闵澜回来了。
语罢她浑身血液开始倒退,在干嘛,还用问吗?瞎子才看不出来!
眼前白茫一片,耳朵出现了短暂失聪,闵澜膝盖一软,朝前栽倒。
云屹只穿了裤子,光着上身把人抱在怀里,急唤:“澜澜!澜澜!闵澜——”
闵澜瞪大眼,好似看不到东西,听不到声音。
闵浔被抓在床,神情也是空白了一瞬,紧接着面如死灰,泪水如瀑。
没几分钟,闵澜缓了过来,她望望云屹,突地嗤笑,慢慢站直身体,找出自己的衣服,给闵浔穿上。
“别怕浔儿,就当被狗咬了,好吗?”闵澜柔声安慰着,一粒一粒扣好纽扣,遮住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
闵浔抬起泪眼:“你不怪我?”
闵澜一愣,想起对方的来处,抱了抱对方:“不怪,这不怪你,长姐带你去清洗?”
她的语调过于温柔,闵浔越发愧疚,睫羽一眨,泪珠滚落,猛地推开闵澜,虚软着双腿跑了出去。
闵澜急追:“浔儿!”
云屹攥住她手腕:“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