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含在湛卢寂怔愣的时候,却是毫不犹豫地飞身上去,只是距离到底是有点远,在他靠近的时候,车夫的长刀已经抵在了云情悦的水盾上。
“王爷,你以为你真的救得了苏文月吗?即使她没事,但是元兽没了,她也就跟个废人一样,那样更加生不如死。”
车夫的话让云情悦心头一惊,赶紧望向炽火怒蛟。
就见楔齿裂肉兽已经摆脱了那些毒药的作用,用尾巴勾住困着炽火怒蛟的光网,往地面砸去。
光网没有车夫的约束,自然散开,露出已经无力挣扎的炽火怒蛟。
眼看楔齿裂肉兽流着口水,朝炽火怒蛟走去,云情悦知道,如果炽火怒蛟被它吃了,那苏文月的元根也就被废了,她就真的完了。
心一横,云情悦把车夫的长刀往下移了点,就在车夫不明白她要做什么的时候,她身子不退反进,长刀一下破开水盾,插进她的身体。
确切地说,水盾并不是长刀破开的,而是云情悦自己撤掉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缩短她跟车夫之间的距离。她需要这段距离,来给对方一个致命一击。
噗噗两个闷响响起,云情悦脸上是得意的笑,而车夫的脸上,却是不可置信。
第一声闷响是长刀插进了云情悦身体里,第二声闷响,则是云情悦凝出的水剑刺进车夫的胸膛。
云情悦这出其不意的一招被赶过来的阿含全部看在眼里,还看到在车夫握紧刀柄,把长刀再刺进了些,而他只来得及在车夫要把云情悦刺个对穿时,隔空打了他一掌。
车夫被阿含一掌打得飞出老远,而长刀自然也脱离了他的手。
重伤的云情悦也像断了线的风筝,不断往下掉落。
阿含快速赶去要抓住云情悦,但是她掉落的地方,是无底悬崖,当他抓住她的手时,另一只手,只能攀着崖边横生出来的树干。
云情悦看着朝她伸出手,最后终于拉住她的阿含,心里有些感动。虽然她对他处处提防,让千羽查他的账什么的,他也时不时吃她的豆腐,损她戏弄她,但在危险的时候,每次都是他不顾一切地冲到她跟前,护住她。
云情悦突然想,如果这次能平安回去,她会对他好点,不再找他的茬。
不过在她看到红色的液体从阿含的手臂上流下,再看到那些对着他们俯冲下来的狮头鹫时,她就觉得安全回去已经是个奢望了。
“你放手吧!这样拉着我,你也会掉下去的。”
夜风在悬崖边上擦过,一滴鲜血从阿含的手臂上滴落,滴到云情悦的脸上,明明是温热的液体,此时却变得滚烫,融进了她的心里。
阿含似乎没有感觉到他手臂上的伤,还对着云情悦笑着,说:“我不会放手的,即使手臂因此而断掉。”
即使看到阿含用元力设了个结界,那些狮头鹫暂时无法突破结界,但它们仍然没有放弃地继续冲击结界,试图打破它。
“你的手受伤了。”
阿含听了云情悦似询问又似责怪的话,无所谓地笑笑说:“还是被发现了。”
见他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云情悦就来气,“我说你没有受伤时,你怎么不告诉我。”
“王爷,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吧?”
阿含有些无奈地说,对上云情悦坚决的表情,一下有些静默,才开口问道:“说了你会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