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二天是睡到自然醒的,本来醒来想找点吃的但是我透过窗户,看到医院外面聚集了大批身着防化服的士兵。
他们将医院团团围住,不许任何人进出。
我捏着下巴,这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不过没有看到灵异调查科的人我也就没往那方面去想。
医院有食堂,我想准备走出病房去食堂找点吃的。但在这时医院的广播响了起来。
“尊敬的各位患者及家属以及J31医院的全体医护人员你们好,我是J31医院院长魏振华。就在昨晚,我市出现了新型未知的传染病毒a—71,经潭州生化实验室连夜研究判定,这种病毒可通过空气传播,致死率达到百分之七十。昨晚大多数该病毒感染者全部送往我院,为了全市数百万市民的生命安全,请大家近段时间不要离开医院。我及全体医护人员会尽全力保证大家生命安全,请大家戴好口罩,不要与他人接触,不要随意走动,不要离开自己的病房!”
我震惊,我刚住进医院的第一晚,就出现了这种事,这是巧合吗?
我以为罗教的人会动用邪祟或者暗杀绑架来报复,但是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想到隔壁病房的朱航,我心里也是一阵愧疚,要不是我非要喊上他,他也不会在正云寺受伤,如果不是在正云寺受伤他也不至于来到这个危机四伏的医院。
不多时,走廊多了身穿防护服的护士,还有穿着防化服、拿着防爆盾牌和警棍的士兵,他们在走廊上巡逻。
护士通过观察窗看到我,对着我指了指她的口鼻,我顿时反应过来要戴口罩。
我走到床头柜子前拉开抽屉找出一个医用口罩戴上,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天花板。
这件事情终究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罗教的人也不会想出这种办法来实施报复,就这样在这里干等着总是让我坐立不安。
我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外望去,只见医院门口又停了几辆救护车。
身穿防护服的医护人员打开救护车的后门,然后抬出一个担架。
因为有六瞳的加持,我白天视力极好,我看到抬下来的病人脸上已经发脓溃烂,白布能遮住身体,却遮不住鲜血的渗透。
这就是感染这种未知病毒的症状吗?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如果感染上这种病毒,脸部溃烂流脓,就算是能治好,估计金儿也会嫌弃吧。
混合着脓水的鲜血跟着医护人员淌了一路,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什么凶案现场。
待几辆救护车上的病人全部被送进医院以后,那些士兵拿来装有消毒水的喷淋枪对着救护车里里外外喷淋。
淌满血迹的路上也被消毒水覆盖,那消毒水碰到血迹,就像是煮开了的水沸腾不已,看来是消毒水里面的某种物质和那病毒发生了化学反应吧。
我大口喘着粗气,拉上窗帘不敢再看下去,我拿起手机给沈晓芸拨去了电话,我想了解清楚外面是什么情况。
‘嘟嘟嘟’的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不等沈晓芸开口我直接问道:“现在这个未知病毒是什么情况?是罗教的人为了报复我做的吧?”
“现在这件事情还无法定性,首先这些病人已经感染两天了,病毒的出现可能不是针对你;但是,昨天晚上才有第一批人出现症状,但是拨打急救电话的不是他们的家属而是别的不知道什么人,他们不找其他离得近的医院,专门找J31医院那可能是针对你!”
我踌躇了一下,下定了某种决心,说道:“要不你们把我交出去吧!他们要报复的人是我,别让他们连累了别人。”
这话一说出口,沈晓芸那边愣了好一会儿,其实我很怕死,但是我又不希望那么多人因为我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会很愧疚。
“你在说什么?兄弟!我们是国家机关,我们的一切权力来自于人民,我们的职业是保护人民和国家社会的安危,现在某些不法分子利用人民的安危来要挟我们,你竟然要我们向他们妥协!我们怎么做得到!?”电话那边响起了沈晓芸的怒斥声。
我瞬间哑然,我觉得她说得有道理,我说那种话确实不妥,可是我心里就是不安啊!
沈晓芸平复了一直情绪,说道:“几十年前世界上两个超级大国用核弹来威胁我们,我们不曾害怕;十年前洪水决堤,我们也在和大自然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天道拼死抗争;四年前Fd病毒肆虐大江南北的时候我们也在输死拼搏;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们,没有什么东西能吓到我们,现在这些人想用某种未知病毒来逼我们妥协,那是痴人说梦!现在衡阳已经封城,你叮嘱一下你那个小女朋友,叫她没事安分点,老老实实待在她小姨家。还有,如果院方有需要的话,协助院方全力保护医院人员的安全!”
说完,沈晓芸便挂掉了电话,我有些汗颜她说的那个小女朋友指的是秦悦。可能在她眼里金儿算是我家长和监护人吧。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我还是给秦悦打去了电话,我问秦悦她那边情况怎么样,秦悦说社区的人已经挨家挨户的通知衡阳已经封城,所有人居家隔离不得离开居所,如果身体有异常情况立即拨打急救电话。
她叹了口气说早知道就不叫我来衡阳了,她说是她连累了我,我不由得苦笑一声,这到底是谁连累谁啊?
另外她叮嘱我尽量就在自己的病房隔离,不要去和别人接触,要是觉得无聊就打电话跟她聊天。
其实这段时间秦悦所做的一切我还是很感动的,我想如果九岁那天不发生那样的事我恐怕一辈子也遇不到她这样的女孩;可是发生了那种事,注定我要走上一条非同寻常的路,秦悦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冥冥之中早已注定我和她形同陌路。说白了,这叫有缘无分。
不多时,我的房门被推开,一名医护人员拿着密封袋封着的防护服给我,说道:“你好,我们院长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