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短腿的助力
天色微亮,狱中的空气依然带着潮湿的寒意。王短腿走进衙门,与长史官低声交谈:“长史大人,这令牌您可一定要交到县衙签字盖章,这事一刻都耽误不得。”
长史官捻着胡须,瞥了一眼手中的出狱令牌,语气拖沓:“王短腿,你急什么?宝玉不过是个普通囚犯,何必这么上心?”
王短腿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大人,话不能这么说。这位贾宝玉虽说是普通囚犯,可他背后牵连的事您比我清楚。他能安安静静出狱,咱们才能相安无事。若是再拖出别的麻烦,那可不是咱们能担得起的。”
长史官眯着眼,似乎在权衡。半晌,他点了点头,笑道:“好吧,给你这面子。令牌我亲自送到县衙,不过这茶水钱……”
王短腿苦笑着从怀里掏出几两碎银递过去:“大人辛苦,些许意思。”
这边长史官稳妥递令,另一边王短腿则暗中安排狱卒打点,将宝玉的出狱时间隐秘处理,避免引起其他犯人和狱头的注意。
蒋玉菡的接应
消息传到蒋玉菡耳中,他立即安排了一辆骡车驻扎在狱门外。他早早站在车旁,低声嘱咐车夫:“一会儿宝玉出来,别惊动任何人,直接赶往西城巷口。我已经安排好下一个落脚的地方。”
车夫点头应下,随后蒋玉菡又从袖中掏出一个布包,仔细检查了一番,里面装着几锭银子、一包干粮和一件棉袄。他轻轻叹了口气:“宝玉,你出狱后恐怕日子更不好过了,希望这些能让你稍微缓缓。”
与此同时,袭人也在另一处忙碌着。她辗转向几位旧识借来一些盘缠,又将自己的首饰变卖了一部分,换成了银两与生活必需品。
“宝玉出来后,一定会一时无措。”袭人边收拾边想着,“我得尽量为他多准备一些,至少让他不会立刻陷入困境。”
出狱前的告别
到了出狱的时辰,狱卒带着宝玉走出牢房。他的身影瘦削,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带着几分复杂的神情。王短腿站在门口,见到宝玉,不由得叹了口气:“宝玉,这一路你受了不少苦,今天终于能出去,也算熬过来了。”
宝玉低头行了一礼:“短腿哥,多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若没有你,我恐怕早已没命了。”
王短腿摆摆手,语气半开玩笑地说道:“说这话就见外了。出去之后,好好活着就行,别再招惹是非。”
随后,宝玉向狱中几个熟识的犯人告别。他走到佟哥的空床前,停下了脚步,目光黯然。佟哥的影子似乎还在眼前,那句“兄弟,活下去”的叮嘱回响在耳边。
“佟哥,我出来了,可惜没能等到你。”宝玉低声说道,眼中隐隐有泪光。他深深鞠了一躬,才迈步离开。
自由的惶恐
踏出监狱大门,宝玉看到不远处的骡车,蒋玉菡和花袭人正冲他挥手。宝玉微微一怔,随即快步走了过去。
“玉菡兄,袭人,你们怎么来了?”宝玉有些意外,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暖意。
袭人泪眼汪汪道:“二爷受苦了。”
蒋玉菡笑着拉住他:“你出狱的消息传到我们耳里,况且袭人催得紧,我哪能不来?快上车,咱们边走边说。”
宝玉上了骡车,蒋玉菡将布包递给他:“这些是给你的,路上用得着。”
宝玉接过布包,低头看了看,鼻子一酸,哽咽着说道:“玉菡兄,袭人,这些年我拖累了太多人……”
蒋玉菡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这种话。你现在出来了,才是新的开始。往后的路怎么走,就看你自己了。”
骡车缓缓驶离狱门,宝玉透过车窗回望身后的监狱大门,心中五味杂陈。他既为重获自由而感到轻松,又对未来的不确定性充满惶恐。
“自由了,可这世界,我还能有我的地方吗?”宝玉低声自问。
骡车驶入夜幕,街道的灯火渐渐明亮起来。宝玉坐在车中,感受着久违的宽敞与舒适,但内心却仍旧无法平静。
蒋玉菡看出了他的心事,轻声说道:“宝玉,人生就像这车轮,滚滚向前,不能停下。你只需记住一点,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放弃希望。”
宝玉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轻轻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玉菡兄,谢谢你。我会试着重新开始。”
骡车在微弱的月光下继续前行,宝玉的未来虽然迷茫,但此刻他心中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勇气与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