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呆子的哭诉
京城初冬的清晨,寒风凛冽,街头冷冷清清。石呆子裹着一件破旧棉袄,步履蹒跚地来到忠顺王府门前。他怀中捧着一卷旧布包裹,神色愤懑,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我这二十把古扇,个个都是家传宝贝!怎的就被人占为己有了?不行,得讨个说法!”
他一到门口,便跪在忠顺王府朱红大门前,冲着里头高声哭诉:“冤枉啊!忠顺王爷明察,这二十把古扇是我石家的传家宝,竟被强取豪夺,如今还望王爷做主,替小民讨回公道!”
府门外的哭声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围观。有好事者低声议论:“这石呆子名副其实,跑到忠顺王府喊冤,莫不是嫌命长?”
另一人嗤笑:“他那古扇说是家传宝贝,谁知道是真是假?再说,古扇怎么就到了王府的手里?”
更多人则抱着看戏的心态,指指点点:“你看他那副穷酸样,八成是走投无路,才赖上忠顺王府的。”
门内的守卫对此人早有耳闻,听他哭得烦人,喝令:“滚开!这里是忠顺王府,岂是你等小民随意喧哗的地方?”
石呆子却越哭越大声:“这二十把扇子,不是普通的玩意!当年太上皇赏赐先祖的遗物,如今却流落贵府,这是何道理?”守卫懒得与他废话,径直上前将他驱逐,却没想到他的哭诉引来更多围观者,甚至隐约有人替他叫屈。
忠顺王的异样反应
消息传入忠顺王耳中时,他正与长史官在书房中商议事宜。听闻门外有一乞丐模样的石呆子,声称府中收藏的二十把古扇是其家传之物,忠顺王眉头微蹙。
“二十把古扇?”忠顺王轻轻一笑,将手中茶盏搁下,目光微微转冷,“本王倒想知道,他的这二十把扇子,是如何到了我府上的。”
一旁的长史官虽面色平静,心中却掠过一丝疑虑。他清楚,这批古扇正陈列于忠顺王书房一角,早年间因其雕工精美、扇面绘有稀世工笔画而备受王爷喜爱。若此事果真牵涉皇家旧物,怕是隐患不小。
“王爷,是否将此人驱散,免得再生事端?”长史官小心翼翼地试探道。
忠顺王冷笑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驱散?不急。若是小民胡言,弹压便是。可若他所言属实,这事恐怕另有蹊跷。将他带入后院,本王亲自审问。”
不多时,石呆子被带入王府后院。他虽满脸污垢,跪在地上时却依旧神情倔强,执着地陈述自己的冤屈:“王爷!小民家中先祖乃曾任朝廷要职之人,这二十把古扇乃先祖所留,代代相传,直到近年流落市井,被人夺去,如今竟落于王府。小民无意冒犯,只求公道!”
忠顺王闻言,表面淡然,内心却暗暗警觉。他轻抿一口茶,沉声问:“你说这扇子是家传之物,可有凭证?”
石呆子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卷陈旧的书册,双手递上:“这是小民先祖留下的家书,记载了这些古扇的来历与用途,还望王爷过目!”
忠顺王接过书册,翻阅片刻,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但心中却掀起了暗潮。这些记载与他所知的部分皇家秘闻惊人吻合,那二十把扇子或许不仅仅是古董珍品,还极有可能暗藏某些重大线索。
“来人,”忠顺王淡淡吩咐,“将他软禁,切勿走漏风声。”
长史官的疑虑
当石呆子被带走后,长史官终于按捺不住,低声劝道:“王爷,这扇案事关重大。若他所言为真,这批扇子恐怕涉及皇家旧账,贸然应对,或将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忠顺王冷哼一声,语气轻蔑:“皇家旧账?若真如此,这更是天赐良机。只要本王掌握了这些秘密,还怕谁来找茬?”
长史官闻言,眉头微皱。他虽深知忠顺王心机深沉,却也明白这其中风险巨大。他试探道:“但若此事闹大,圣上追究起来,恐怕难以善终。”
忠顺王目光一凛,冷冷道:“你不懂。真正的权术高手,向来不是避祸,而是借势造势。眼下我正需一桩奇案,来拨动圣上的兴趣。这二十把扇子,或许就是一把绝佳的钥匙。”
长史官不敢再多言,但内心深感不安。他隐隐觉得,忠顺王对这件事的处理未必会如他想象般顺利。
扇案背后的玄机
夜深人静,忠顺王独坐书房,望着那二十把古扇若有所思。他不禁回忆起初得这批扇子时的情景——其中一柄绘有细腻山水,落款“锦绣楼”;另一柄则题有诗句,字迹古朴,隐约与某皇家书法名家吻合。
“莫非这二十把扇子,真与皇家秘宝有关?”忠顺王手指轻扣扇面,脑中逐渐拼凑出一幅复杂的权力博弈图景。
如果这些扇子背后真藏着隐秘的皇家财产,甚至涉及某些秘闻,那它不仅是收藏品,更是筹码,是一把能左右朝廷风向的利剑。然而,这也意味着,他所面临的危险将与筹码的价值成正比。
他喃喃自语:“石呆子,你这颗棋子,我该如何善用呢?”窗外的寒风越发萧瑟,似在为接踵而至的风暴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