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顺王的贪念
宁荣二府被抄的消息像寒冬中的冷风,迅速传遍整个京城。府中夹壁中藏金银珠宝的发现,成了震惊朝野的大新闻。忠顺王府的书房内,忠顺王端坐在高背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他的眼神锐利而阴沉,目光扫过面前堆叠如山的查抄清单。
“夹壁藏金?”忠顺王抬头看向贴身心腹仇都尉,“本王怀疑,这只是冰山一角。你去传令,无论地板、墙壁还是梁柱,统统给我拆了!本王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藏到哪里!”
仇都尉拱手领命,面露谄媚:“王爷英明,这些狗官平日里养尊处优,攒下多少黑心钱。属下定将他们的老底一根根抽出来!”
忠顺王冷笑一声:“别忘了他们的原籍。金陵老宅里藏着多少,谁也不知道。让人去清查,别放过一砖一瓦。”
仇都尉正欲离去,忠顺王补充道:“再把那几个主犯带来,好好审审,尤其是贾赦和贾政。明面上装糊涂,指不定肚子里装了多少龌龊事!”
两府主人受审
傍晚时分,贾赦、贾政、贾珍等人被押送至忠顺王府的审讯厅。衙役们将他们捆绑在案前,厅内的寒风透过敞开的窗棂席卷而来,冻得几人瑟瑟发抖。
“贾赦,你是府中最年长的主事,墙里的金银你不可能不知道吧?”忠顺王抬眼扫过贾赦,语气冰冷,“交代清楚,说不定本王还能给你个体面的死法。”
贾赦苍老的脸上满是疲惫,他虚弱地说道:“王爷明鉴,小民年老昏聩,早已不理家务,至于墙里的藏金,更是闻所未闻。”
忠顺王嗤笑一声:“装糊涂?墙里的金银,是你们府上的丫鬟在抄家时亲眼目睹交代出来的!你这当家的,居然不知?”
贾赦沉默不语,贾政见状开口:“王爷,这些金银虽在府中藏匿,但我等确实不知来源。府上事务庞杂,主子未必清楚仆人的所作所为。”
忠顺王轻拍桌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如此,那就动刑吧。本王看你们能装到几时!”
衙役们立刻上前,用夹棍夹住贾赦的手指,贾赦惨叫一声,疼得冷汗直冒。忠顺王冷冷道:“既然嘴硬,就看你们的骨头是不是也硬!”
妙玉牵连其中
与此同时,清虚庵内,一队衙役闯了进来。妙玉正在禅房内清理供案,听见吵闹声连忙起身查看。一群衙役在庵内翻箱倒柜,将一件件精美瓷器和古玩搬出。
“这是供佛之物,你们怎能如此冒犯?”妙玉上前阻拦,眉宇间满是愤怒。
为首的衙役冷笑道:“供佛之物?你一个女子住在庵堂,竟有如此多的珍宝,莫非也和宁荣二府有瓜葛?”
妙玉冷冷地看着他:“这些瓷器皆为清净之物,与世俗贪欲无关。若要动它们,恐怕会损阴德。”
衙役不以为意,将瓷器直接抬出。随后一人递上公文:“奉忠顺王之命,令你速速离庵归案,否则将以通逆罪论处!”
妙玉脸色骤变。她虽一向不涉世事,但深知忠顺王贪婪无度,此刻分明是想借机掠夺她的珍藏。
秋风中的等待
荣府中,主子与仆人们被集中在几个破旧的院落内等待发落。秋风瑟瑟,寒意刺骨,屋内屋外弥漫着压抑的气氛。
“老天爷啊,我们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要落到这步田地!”一名年迈的婆子瘫坐在地上,声音沙哑。
“小声点吧!别再惹事了!”旁边一个壮汉小声劝道,“听说被发卖的那批人里,已经有人病死了,我们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大观园此时已变成冷清的废园,花木枯萎,荷塘结冰,往日的繁华早已不复存在。麝月坐在一角,裹紧了身上的破旧棉衣。她看向远处,似乎期待着某种奇迹。
“麝姐姐,你说,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一名小丫鬟轻声问道。
麝月抬起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回不去了。这世道变了,再也回不去了。但人总得活着,希望还在。”
就在这时,几名衙役走进院中,大声喊道:“准备点名!明日便是发卖的日子,凡被点到名字的,做好觉悟!”
寒风呼啸,夹杂着哭泣与叹息声。贾府曾经的辉煌,如今在这秋风中彻底化为乌有。而忠顺王的贪婪,似乎还远未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