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彻底抄家
晨曦微露,冰冷的冬风夹着碎雪在宁荣二府的屋檐间呼啸,仿佛在预示着一场无可挽回的浩劫。锦衣卫整齐的马蹄声夹杂在漫天大雪中,他们突然的到来如一场风暴,彻底摧毁了宁荣二府原本尚存的体面。那些昔日身穿锦袍、声名显赫的主人,如今只能站在寒风中,看着锦衣卫无情地将库房、夹墙、暗格一一翻出。
锦衣卫开始逐屋搜查,箱柜被撬开,藏匿的金银细软被一一清点登记。甚至连屋顶上的瓦缝也未被放过,院中狼藉一片。
几乎一夜之间,府中所有的金银细软、字画古玩悉数被抄出。一些夹壁墙和暗窖里的宝物也难逃毒手,锦衣卫翻箱倒柜、拆墙挖地,仿佛要将这偌大的荣府翻个底朝天。搬出的金银珠宝堆满了荣禧堂的庭院,京中百姓早已风闻此事,纷纷聚在府外,观望这曾经显赫一时的世家沦落为阶下囚的悲剧。
“啧,这贾家当真富得流油!难怪要抄家了!”围观的百姓小声议论。
“嘘,小心隔墙有耳!这可是连圣上都插手的事,咱们可别多嘴!”
荣府的主子们站在廊下,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却无人敢出声阻拦。贾政满脸通红,嘴唇颤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王熙凤面如死灰,王夫人也只是紧紧攥着手帕,眼泪无声地滑落。
夹壁藏金引发祸端
在荣禧堂的夹壁墙中,发现了一批重量不轻的金银珠宝,甚至连贾母当年收藏的翡翠雕件也被挖出。这一发现令忠顺王府的长史官笑意盈盈,他带着得意的神色说道:“贾府竟能如此富足,真乃天下奇闻!”而王熙凤则被押跪瓷瓦子,被责问是否仍有隐匿财物。凤姐面色苍白,却仍咬牙否认,但长史官毫不相信,认定她一定还有未交代的隐秘。
忠顺王下令,全府上下但凡有可疑之处都需彻底搜查。一些老仆妇在拷问下胡乱指认,偶尔蒙对便找出了暗藏的金银纹银,甚至在赵姨娘生前的住处地砖下发现了三百两银子。这更激怒了忠顺王,骂凤姐“再隐瞒,我定将你打成稀泥!”凤姐无力反驳,只能以“家中混乱,私藏皆为个人行为”来推脱。
忠顺王亲自到场,站在金堆前,冷笑道:“好一个贾家,真是藏得深!难怪我父王说,这荣国府当初建得气派,果然别有用心。”
锦衣卫立刻接令,将府中所有可疑之处挖掘一空,连偏房的地砖都被掀开。仆妇们面露恐惧,生怕再多挖出什么,牵连更大罪名。
“我早说过,荣府罪该万死!若不是咱们忠顺王爷,这些赃银怕是还要藏一百年!”仇都尉得意洋洋地说道。
仆妇的生存挣扎
抄家的风暴不仅波及主子,府中仆妇的命运也如飘摇的浮萍。被搜捕的仆人们被集中至偏院,分为男女两队,日夜被严加看管。数十名仆人挤在一间破败的屋子中,寒风透过破损的窗纸直灌进来,冻得人瑟瑟发抖。
赖大家的低声骂道:“荣华富贵时风光了多少年,这会儿全当还债吧!”她的话招来几名丫鬟的愤怒目光,但无一人敢与她争辩。另一边,柳嫂子正整理破旧的棉衣,嘴里忍不住骂道:“这日子简直是生不如死,早知道是这样的结局,当初还不如逃了!”
有人冷笑一声:“逃?你逃得了吗?没瞧见墙外全是锦衣卫的人,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话音刚落,屋外传来士兵的喝骂声,以及仆人们的哀嚎。几个年老的婆子因体力不支倒在雪地里,被随意拖到一旁。
锦衣卫中有人借机掠夺,但忠顺王为维护名声,严令不许偷掠财物,几个被抓住的军士当场被打了五十军棍。这场惨烈的查抄持续数日,宁荣二府被掏空后,圣上旨意下达:大观园将赐予忠顺王,庄田等产业也悉数收归皇家,仆妇则集中安排,等待发落。
这些下人的挣扎,没人看在眼里。忠顺王的眼里只有金银,仇都尉的心中只有差事。
大观园归忠顺王
锦衣卫的搜查力度不仅覆盖荣禧堂,就连大观园也未能幸免。昔日繁花锦簇、诗情画意的大观园,如今满地狼藉,残花败柳四处散落。最令人绝望的圣旨终于传来:大观园将被赐予忠顺王,供其作为家宴与游乐场所。至此,荣府的最后一片乐土也被剥夺。曾经繁花似锦的大观园,如今成了忠顺王私人的乐园。
一夜之间,园中的亭台楼阁全被封存,曾经往来如织的风雅之地,如今只剩凄凉的静谧。仆人们在被解散前被强行驱逐至几个狭小院落,等待最后的处置。
大观园,这个曾经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如今成了忠顺王的私人园林。仆人们悄声叹息:“昔日的游园盛景,如今不过是忠顺王府的附庸。”王熙凤等人则被羁押在贾母院内,仍需定时接受审问。园中石桥、亭台,甚至连树木花草都被忠顺王府重新修整,原有的宁静尽数被打破。
仇都尉被忠顺王派来全面接手府内事务,甚至连李纨守节的稻香村也成为重点监控对象。尽管她与贾兰被允许继续居住,但一切活动都在忠顺王的眼皮底下,仿佛每个人都是待宰的羔羊。
而荣府的主子们被迫集中至数个院落,等待最终的发落。王夫人却仍抹着眼泪,拉着宝玉的手不住念叨:“若不是宝钗走得早,哪能让你受这般屈辱……”
宝玉沉默无言。他望着窗外,眼前仿佛浮现出大观园昔日的繁华,那些曾经在园中欢笑的面孔一一闪过:黛玉、宝钗、湘云、迎春、探春……最后,他喃喃自语:“原来这一切,真的不过是梦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