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府的日子表面如旧,内里却暗流涌动。凤姐的暗中动作开始在府内悄然显现,平儿在新任二奶奶的位子上虽努力维持局面,却渐感力不从心。而贾政因外界传闻渐生警觉,下令贾琏彻查,贾府的平静再次被打破。
凤姐的暗中布局
自凤姐被贬为通房丫头,她便不再像从前那般锋芒毕露。她在日常伺候中表现得恭顺异常,对平儿更是言听计从。然而,表面的平静下,却隐藏着她对翻盘的执念。
这一天,贾芸到府中送花草,碰巧经过凤姐的住处。他礼貌性地问候:“凤大奶奶安好,近来可有什么需要?”
凤姐笑盈盈地答道:“如今我不过是个下人,哪有资格再被称‘大奶奶’?倒是你,贾芸,听说外头生意做得不错,可别忘了这府里总有老主子看着呢。”
贾芸闻言一怔,连忙说道:“芸儿不敢。只要府里用得着的,尽管吩咐。”
凤姐点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随后低声补充了一句:“记住,有些人啊,表面风光,背后却不一定撑得住。日子长着呢!”
贾芸虽听不懂其中深意,但隐约感到凤姐言外有话。他离去后,凤姐关上门,自言自语:“平儿,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平儿的困境
平儿此时正坐在内厅查账,眼前摆满了赖家宴会后留下的一些账单和收支清单。她眉头紧皱,手中的笔一顿,忍不住叹道:“怎么这些账目越理越乱?当初凤姐在时,再怎么复杂也不至于这么让人头疼。”
旁边的丫鬟小声说道:“二奶奶,这些日子下人们背地里议论得厉害。许多人觉得您太过宽厚,才让局面有些失控。”
平儿苦笑了一下:“宽厚难道是错吗?难不成学凤姐那样铁腕管事,才叫人心服口服?”
丫鬟迟疑了一下,最终低声道:“可下人们就是欺软怕硬啊。”
平儿摆摆手:“这事儿我会处理。去告诉各处,务必让账目明明白白。再让我听到乱七八糟的事,我可不会轻饶。”
尽管言辞坚定,但平儿的语气中显出一丝疲惫。她知道,凤姐虽失势,却依然在暗中影响着府内格局,而自己看似掌权,实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贾政的警觉与贾琏的犹疑
与此同时,外界关于贾府的一些风声传到了贾政耳中。尤其是凤姐曾涉及的高利贷和库银挪用一事,开始在官场中隐隐传开。贾政对这一情况深感忧虑,当即命贾琏彻查府内事务。
“你去查清楚凤姐这段时间的所有举动。府里一再出事,绝不能再姑息。”贾政面色阴沉地对贾琏说道。
贾琏点头答应,回到房中却陷入沉思。他心里清楚,凤姐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揭破的,而自己对凤姐多年的感情也让他难以下狠心。
“罢了,先拖一拖,看看再说吧。”贾琏自语道。他一边答应父亲彻查,一边却对凤姐的异动装聋作哑。
赖家关系的复杂化
赖尚荣升迁后,开始更加频繁地与贾府接触。他不仅通过贾琏输送金银,还暗示希望贾府能帮助他进一步攀附权贵。
这一天,赖尚荣派人送来一批精美的贡品,说是特地孝敬贾政。贾政虽然收下,但神情并不轻松。他对王夫人说道:“赖家如今越来越胆大,竟想通过我们去结交朝中重臣。若真帮了他们,日后再出事,我们也脱不了干系。”
王夫人忧心忡忡:“可是这份情已经接了,若不回报,岂不是反目?”
夫妻二人商议良久,最终决定暂时保持距离,不再与赖家过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