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骤起,贾府再度陷入惊涛骇浪。吴兴登被捕后,供出的罪状竟牵连到荣府内部,直指凤姐私放高利贷、挪用库银。消息传入荣府,顿时引发轩然大波。
案发突袭:荣府震荡
吴兴登的供词被送至刑部,贾政接到消息时,脸色铁青。他将手中的文书摔在案几上,怒道:“家中女子竟干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真是丢尽我贾府颜面!”
王夫人慌忙安抚:“老爷,凤姐虽有过失,但府中内务多年来一向靠她操持,事情或许另有隐情,不可轻下定论。”
贾政冷哼一声:“隐情?她的高利贷事关甄家罪产,若被查实,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吴兴登落网,朝廷必然会追查到底!”
凤姐闻讯后,气定神闲地在荣禧堂跪下:“请大老爷明察,小妇人虽偶有私贷,但皆是为府中周转,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
贾政勃然大怒:“周转?你私自挪用库银也算周转?如今刑部盯上此案,荣府如何脱身?”
凤姐低下头,强忍不安:“大老爷放心,凤姐一人承担所有罪责,决不牵累家族!”
王夫人暗自咬牙:“她倒是敢说得轻巧!”
贾琏的尝试与挫败
面对即将席卷贾府的风暴,贾琏焦头烂额。他独自前往刑部,试图贿赂审官以缓解局势,但对方却冷冷推辞。
“琏二爷,这事可不是几锭银子就能摆平的。”审官端起茶杯,话里有话,“吴兴登供出的可不止你家奶奶的事,还提到甄家那些‘旧物’,这可是一桩不小的案子。”
贾琏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甄家的事……吴兴登也供出来了?”
审官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一笑:“二爷,官场讲究的是风向,今时今日,您要保荣府清白,可得多费些心思了。”
回程的路上,贾琏坐在马车内,心中翻江倒海。他知道,这次的危机远超以往的每一次。凤姐的高利贷或许只是表象,真正的危险在于甄家罪产的牵连。若这一点被坐实,不仅凤姐,他自己,甚至贾政、整个贾府都难逃责罚。
家庭压力:忍辱谋划
回到府中,贾琏径直去了凤姐的房间。凤姐正靠在榻上饮茶,见贾琏怒气冲冲进来,忙放下茶盏,露出笑意:“你回来了?事情怎么样?”
贾琏没有答话,只是死死盯着她,声音低沉:“凤姐,这次你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光的事?!”
凤姐一怔,随即冷笑:“你这是质问我?这些年家中开销如此之大,若不是我想方设法,贾府早就散了!如今出事了,你反倒要与我算账?”
贾琏按捺不住怒火:“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若案子查下去,贾府会不会因为你满门抄斩!”
凤姐听到“满门抄斩”,脸色也微微变了,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你不用吓唬我。我既然敢做,就有应对之策。”
“应对之策?”贾琏冷笑一声,“我倒想听听,你要如何应对?刑部那边已经放出风声,甄家的罪产一旦查实,荣府将首当其冲!”
凤姐沉默片刻,终于低声道:“甄家的事与你我何干?当年那些东西进府时,明明是大老爷一手安排——”
“够了!”贾琏猛地挥手打断她,“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只会让人觉得你推卸责任!”
见贾琏怒不可遏,凤姐一时语塞,但眼中却透出一丝倔强。
贾珍的冷漠与抉择
无奈之下,贾琏前往宁府求助。然而,贾珍听闻来意后,只是冷笑一声:“琏兄弟,若说平日里我还能帮衬一二,但这回是凤姐自己闯的祸,谁也帮不了她。”
“珍大哥,凤姐虽有过错,但这事牵扯整个贾府,您怎能袖手旁观?”贾琏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贾珍端起酒杯,悠悠说道:“琏兄弟,我劝你早做决断。若凤姐真是这案子的关键,不如推她出来,或许还能保全家族。”
贾琏听罢,脸色惨白,踉跄站起:“珍大哥,你这是要我……休妻?”
贾珍目光一冷:“若连这点决心都没有,如何守得住家族?”
贾琏的决意
贾琏回到家中,心中如同压了一块巨石。他坐在书房中,望着案几上的灯火,内心反复挣扎。
夜深时分,凤姐推门而入,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想弃我而去?”
贾琏一惊,抬头望向她,却发现凤姐的眼中充满了疲惫与倔强。
“凤姐,这次不是小事。我不能因为你一人,毁了整个贾府。”贾琏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与哀痛。
凤姐冷笑一声:“原来,在你心里,我从来都不过是个工具罢了。”
贾琏沉默,心如刀割。他知道,无论如何,凤姐都不会接受这个结果,但为了家族,他不得不做出选择。
黎明前,贾琏终于下定决心。他提笔在一张空白的纸上写下几个字:“休书”。
窗外,夜风呼啸,似乎在为凤姐和贾琏的结局哀叹。而贾府的风暴,才刚刚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