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异象,瑞珠自尽
丧礼筹备如火如荼,宁府灵堂庄严肃穆,秦氏的灵柩周围堆满了珍贵供品,缭绕的香烟伴随着哀乐,给人一种悲恸的压抑感。贾府上下、亲朋宾客纷纷前来吊唁,整个宁府沉浸在一片肃穆的氛围中。
就在灵堂外的角落,丫环瑞珠抱着秦氏生前最爱的一件披肩,泪眼婆娑。她自从秦氏病逝后,便几乎每日以泪洗面,几度昏厥。此刻,看着灵柩前的遗物,她似乎做了某种决断,突然冲向灵堂正柱,用尽全力撞了上去。
“砰!”一声巨响打破了灵堂的宁静。众人回头,只见瑞珠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呼吸已断。丫鬟们尖叫着围了过去,场面瞬间陷入混乱。
议论纷纷,灵堂惶惶
消息很快传开,吊唁的宾客们对这一变故议论纷纷。有人感慨瑞珠对秦氏的忠心,有人则低声嘀咕:“这丫头一死,灵堂里还不知要出什么事呢!”
贾珍闻讯赶到灵堂,望着瑞珠冰冷的尸体,脸上挂满愁容。他回忆起瑞珠生前对秦氏的尽心照料,心中百感交集,对旁边的管事叹道:“瑞珠虽是丫环,但她的情义可不逊于血亲。这一撞,我宁府怎能无动于衷?务必为她厚葬。”
管事迟疑道:“大爷,丫环自尽,若厚葬,怕外人议论不休……”
贾珍怒目而视:“议论什么?瑞珠是为秦氏尽忠,这样的忠仆岂能轻慢?去准备棺木,再按孙女的规格厚葬!”
贾蓉在一旁连忙附和:“父亲英明。瑞珠虽是下人,但如此忠贞,厚葬是应该的。”
宝珠奔丧,贾珍感慨
就在此时,另一名丫环宝珠上前跪下,泪流满面:“大爷,瑞珠姐姐的忠义令人敬佩,我虽身份卑微,但愿以义女身份为夫人奔丧。”
贾珍一时语塞,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宝珠,心中又惊又感动。他抬头望着灵堂上秦氏的遗像,喃喃道:“可卿啊,你生前贤惠,连这些丫环都如此舍命忠心。是我贾珍无能,没能护住你。如今她们愿意为你尽礼,或许也是对你生前恩德的最好证明。”
一旁的尤氏因病无法亲临,但听闻此事后,也强撑着身体说道:“大爷,既然宝珠有此孝心,就让她奔丧吧。也算是完成夫人的遗愿。”
贾珍点点头:“好,宝珠,从今日起,你就是我义女,为可卿奔丧。”
宝珠闻言,泣不成声:“谢谢大爷成全,奴婢一定尽心尽力,陪夫人最后一程!”
凤姐临危不乱,震慑全场
场面虽感人至深,但宁府上下因突发事件而乱作一团。灵堂内丫环们神色慌张,吊唁的宾客议论不休,甚至有些人开始起哄,觉得宁府办事不力。
就在此时,凤姐从容而至,一进灵堂便沉声道:“都静一静!这是丧礼,不是菜市场,谁再喧哗,立刻赶出去!”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顿时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声。凤姐环视四周,目光冷静且威严:“瑞珠的事情虽令人惋惜,但丧礼是大事,决不能因一个人的意外影响全局。各位若是真心吊唁,就请安静守礼。”
宾客们被她一席话说得无地自容,纷纷低头不语。凤姐又转身吩咐丫鬟们:“你们几个,赶快收拾灵堂;还有你,把瑞珠的尸体先抬到一旁,好生安置,免得污了灵堂的清净。”
管事连忙问:“奶奶,瑞珠的后事该如何安排?”
凤姐略一思索,冷静说道:“既然大爷决定厚葬,就按照大爷的意思办。记住,礼仪上不可有丝毫马虎,宁府的体面,丢不得!”
管事应声而去,灵堂内的秩序终于恢复。
众人敬服,宁府暗流
事后,丧礼的筹备再次步入正轨。凤姐的从容和果断让众人心生敬佩,就连贾珍也不禁感慨:“还是婶娘能干,这灵堂若没她,真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但凤姐心中却另有一番盘算。她知道,宁府表面上的服从,背后仍有不少不安分的人。她暗自叮嘱平儿:“把今天那些在灵堂上多嘴的宾客都记下来,回头找机会提醒大爷,宁府有些人可不能再信任了。”
平儿点头称是,心中对凤姐更加佩服。
隐秘的涟漪
夜晚,灵堂重新恢复宁静,凤姐站在秦氏的灵柩前,目光复杂。她低声喃喃:“可卿啊,你生前操劳,死后却不得安宁。这宁府的人心,真叫人费神啊……”
香烟袅袅升起,凤姐轻叹一声,转身离开。背后,秦氏的遗像似在凝视,神情依旧端庄宁静,但似乎也藏着未解的忧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