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洲,大唐国,
京都临清城。
皇宫,九宫十二院,鳞次栉比,错落有致,奢华富丽。
窦皇昏昏沉沉醒转起来,不清楚自己又是在哪个宫院。
双手一摸,全是软绵绵的手感。
一张大床榻,横七竖八四条赤裸裸的身体。
窦皇一翻身,压到了玉腿峰峦,几声喘息,满床旖旎。
“大胖,”口齿不清有点嘶哑。
“奴才在。”尖细的声音在殿门外,马上一个胖乎乎的宦官推门进来。
后面跟着两位宫女,一女捧着一罐灵药暖汤,一女捧着龙袍。
奉天殿,
文武百官已经候列多时。
前排站着左仆相陈瑞廷,右仆相温生由,大将军连耀海。
二排的太仓司大司农,齐王窦长卿,一脸麻木。六部侍郎特意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再后面的黄太常,郎少卿有点幸灾乐祸看着前面的窦长卿。
最近很多朝官弹劾齐王,明显是窦皇指使。看来皇室要对窦长卿下手了。
吏部侍郎霍志心中暗恨,自己那个叛逆的儿子,还呆在太仓司。这个窦长卿不知何魅力,诱惑自己儿子为他效力。
左仆相程瑞廷也是恨意满满,瞥了几眼霍志。
自家才貌双全,天生丽质的女儿,竟然非霍志儿子霍一启不嫁。眼看霍一启可能被窦长卿牵连,程瑞廷心急如焚。
正当百官焦躁之时,
一道身影掠过,
朝堂上多了一个人。
国师郭仁仪,道家长袍,混元发髻,手捋白须,仙风道骨。
郭仁仪已过期颐之年,超过五甲子。若是细看,可见他双眼混浊,脸色惨白。
可没人敢站立他面前。
郭仁仪冷哼一声,颇为不满,上面的鸾座依旧空空,窦皇还未到。
“见过国师。”各位朝官个个作鞠,献媚讪笑。
眼前才是大唐国真皇,窦皇只是他的傀儡。只是多年来郭仁仪不屑凡俗的金钱权利,隐居国师府。不知为何这段时间频频出现在朝堂。
郭仁仪双眼混浊,环视奉天殿内人影绰绰,这些人显得陌生。
走到连耀海眼前,连耀海和程瑞廷温生由一起见礼,“见过国师。”
“林将军呢?”问的是林风清。
“林将军一直未上朝堂,忙于银翎军事务。”连耀海道。
本来京都一直有三位宗师坐镇,林风清,连耀海,银炽煌。
可银炽煌半年多前,莫名其妙失踪。银炽煌乃国师亲信,国师府一切运作都是银炽煌在操作。
最终郭仁仪出府,查看究竟。
只查到银炽煌独自出了京城,再无音讯。
意外是得知大唐国竟然多了一名修士,这让郭仁仪心情复杂,难以安心落意照常隐居在国师府。
他瞥了一眼连耀海身后一侧不远处的齐王窦长卿,此人隐隐在那位修士支持下,竟然成为朝堂的新兴势力。
窦皇历来憎恨齐王府,近日向他表示,要铲除窦长卿。
哪知朝廷竟然有人保他,朝堂上吏部侍郎霍志和大阁士张良,上奏大赞窦长卿为边境安全,邻国和睦,立下大功。
就连大宗师林风清,伏胜,计沛文,保岳行四人都向朝廷透露维护窦长卿之意。
这使得窦皇不敢下手,国师郭仁仪近日常常关注,慎重审视。
大唐国风云变幻,郭仁仪有股日落西山之感。
自己大限将至,对权利已无眷恋,唯一牵挂的是自己仅存的亲人,孙女湛香夫人。
心底涌起去百花园看看孙女的念头,国师垂脸一叹,懒得理会这朝堂之事,移步出了奉天殿。
百官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其妙。
奉天殿,大门台阶处,
郭仁仪驻足远眺。
不远处,四名腰膀粗壮的太监,抬着一龙椅疾步而来,龙椅上躺着刚从后宫出来的窦皇。后面慢跑紧跟着宦官胡大盘。
见到了国师,窦皇急忙叫太监停步放下轿椅,不顾双腿发软,疾步上前见礼。
“不知国师这么早就临朝,本皇没亲自相迎,失礼。”仰着颓废苍白的脸庞,窦皇强作精神,献媚笑道。
郭仁仪没去看眼前的窦皇,双眼还是注视东边的方向。
窦皇见不被理睬,尴尬收身,好奇看着国师注视的方向。
皇宫外,都城内,
一道玄色长袍身影,竟然气息外放,公然在空中飞纵。
粱战将军府内的林风清,感受到一股强大气息,急忙闪出屋外,纵跃上了屋顶。
那道玄袍身影突然拔高数十丈,停滞在高空,把全部京都情景纳入眼帘。他看到了皇宫内,大殿前面的郭仁仪。还有北侧房顶上的林风清。
“修士!高阶修士!仙宗来人?”林风清失口自语道。
奉天殿前的郭仁仪先天武者气息外放,一脸凝重。有多少年了,他没遇见有如此实力的修士。
高空中玄袍男子俯冲下来,飘落长街高耸的楼屋顶部,一搭脚,身躯飘起,如大鸟般飞向皇宫。
郭仁仪脸色严肃,暗自戒备。这位修士修为至少炼气中期,他不是对手。
修士不但法力强悍,还有法诀诡异。特别是宗门弟子,更有法器威力无敌。即使是先天巅峰武者,也不是对手。
郭仁仪先天初期修为,如今年迈,实力连申宋国武皇曾人杰都比不过。
玄袍修士飘飞进入皇宫,落在奉天殿前面空地。
此人双眼炯亮,鼻子略挺,长袍飘飘。
窦皇吓得躲进了奉天殿内,连耀海已经闪身出来,站在国师后面。文武百官也陆续出殿,观看何事。
“上师来自何处?”郭仁仪拱手问询。
“云华宗内门弟子,中洲察巡使,应丈易。”男子仪表斯文,神态自若。
郭仁仪一惊,连忙见礼,“见过仙宗察巡使。”
云华宗察巡使,凌驾州牧之上,整个中洲秩序的维护和管辖者。
“无妨。”应丈易道。
远处林风清飞纵而来,进了皇宫,也与连耀海一起,站在国师后面。
众百官稀奇远观,第一次见到仙宗来人。窦皇惊魂未定,大胖胡大盘陪护着,在殿门口观望。
“仙使下来大唐国,可有指示。”郭仁仪恭声问道。
“我来造访大唐京都的齐王府,拜访齐王府的窦婉儿郡主。”应丈易平静说道。
此话犹如雷霆,搞懵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国师郭仁仪 ,两位宗师,文武百官。
还有一个人,齐王窦长卿,脸色多姿多彩,嘴巴张开,惊诧又担心。不知一位修士来找自己妹妹,是祸是福。
文武百官和郭仁仪把目光都看向了窦长卿。
应丈易奇怪问,“此人是谁?”
郭仁仪道,“齐王,郡主的兄长。”
应丈易上前两步,脸色和蔼,“齐王,能否引荐一下,带我去王府见郡主一面?”
窦长卿急忙回礼道,“不敢,即刻可行。”
郭仁仪示意连耀海前面带路,应丈易示意不必了,他不喜前呼后拥。
只见应丈易搭住窦长卿肩膀,一跺脚,二人飞纵而起,凌空飞上偏殿屋顶,再一搭角,二人飞纵出了皇宫。
留下大唐朝廷百官,大眼瞪小眼。有人暗喜有人郁闷。
奉天殿门口的窦皇一屁股坐下来,一脸灰败。若是此修士与齐王府交好,这大唐国要变天了。
郭仁仪迟疑了一会,飞纵而起,朝齐王府去了。
齐王府,
朱红大门,铜钉斑驳,两尊石狮,历经风霜。
窦氏兄妹勤俭节约,王府很少修缮。
此刻王府外有匹麟马,正在扬蹄嘶叫。
马背上是大皇子窦庆阳,凶煞的胖脸,满是密集小坑洼,还带着几点小肉粒。大笑起来狰狞可怖。
他经过齐王府,便使唤随从去邀请堂妹窦婉儿,准备带郡主窦婉儿去葡桂楼显摆一下。
葡桂楼有众多世家子弟,正在设宴等他光临。
要是往日,齐王府无权无势,默默无闻。窦家兄妹无人问津,甚至敬而远之。
哪知才一年不到,窦长卿翻身,承袭齐王爵位,还得到太仓司大司农官职。窦家兄妹进入京都世家眼界,甚至受到全国各郡势力关注。
风头再大又能如何,还不是在大唐国皇帝的恩赐下,才有齐王府这荣誉。
而他是大唐国的大皇子,大唐皇储,默认是下一位大唐皇帝。看着齐王府有点势力,一直想拉拢,可窦长卿兄妹不给面子。
今日是第二次邀请窦婉儿,窦婉儿托词身体不适,不肯出府。
窦庆阳怒火中烧,驱使胯下麟马,去踢齐王府的大门和石狮。
他的四位随从,远避一旁看热闹。在京都,大皇子这种操作司空见惯,背地里杀人泄恨的事更不要提了。
麟马兽身高大强壮,马蹄有砂锅大,硬如坚铁。跑动起来经常踩断石板路,踢到人不死即残。
没人敢去阻挡大皇子,他一鞭打在马屁股,麟马受惊,只见砂锅大的马蹄几下就踢坏王府大门。再来一个后踢,把大门旁的石狮踢断了半个头。
四周的人远远躲着,偷偷观望。
此刻,两道身影从长街一边走来,各自气宇轩昂,玉树临风。
一男子正是窦长卿,半路上听闻是曹元委托窦长卿前来,那是心中狂喜,容光焕发。
哪知来到自家王府门前,看到大皇子骑麟马正在践踏王府大门。
他盛怒之下,急走两步,叫道,“住手。”
窦庆阳看到是以前不受待见的堂弟窦长卿,勒住麟马,笑道,“原来长卿弟回府了,哦不,是齐王回来了。”
窦长卿越优秀,越显得他们几个皇子,骄奢淫逸,无恶不作。窦庆阳一直怀恨在心。
“你为何如此霸道,皇上可知道你如此行径。”窦长卿怒问。
“哈哈,”窦庆阳不答,暗想自己父皇早想杀了你们兄妹,只是碍于京都舆论,待自己继承皇位,第一时间把窦长卿凌辱处死。
手中鞭子一动,麟马又暴躁起来。
应丈易闪身一把拉走窦长卿,飘身十丈外。
窦庆阳愕然,这是来了谁,没见过。
只见应丈易轻拍腰间兽袋,召出土龙鳄。宽坦石板街上,一只两丈长的巨大爬兽突然出现,贴趴石板路面上。
扁长大兽头,长又大的嘴巴,兽身和粗长尾巴,全部布满鳞甲。突出的兽眼凶煞凌冽,长嘴巴微张,两排利刃般牙齿,森然可怖。
四周的人惊叫四处逃窜。
王府门口刨蹄的麟马,瞧到土龙鳄,惊叫扬蹄,马身直立起来。
麟马背上的窦庆阳一下被甩了出去,掉落街中滚了几滚,爬不起来。
这次麟马是真正的受惊,马腿都颤抖而差点站立不稳,转头就要逃跑。
哪快的过土龙鳄,四短腿划动,肚皮贴着地面,闪电般冲过去,巨嘴一口咬住麟马后腿,连肉带骨咬断。
麟马希律律惨叫,土龙鳄一拖,把麟马拉倒躺地面,大嘴丢开马腿,对着马脖子一口咬下去。
两排匕首似的牙齿,锋利无比。加上逆天的咬合力,一下子咬断麟马的脖子。
麟马连惨叫都来不及,全身抽搐,四腿乱蹬,一下子死掉了。
麟马血四溅,王府前血腥一片。
不远处被随从扶起来的大皇子窦庆阳,见到此景,又是吓得瘫在地上,腿脚无力。
国师郭仁仪赶到,看着这一幕,被土龙鳄凶煞模样惊到,再看看被踢坏的齐王府大门,明白过来。
大宗师林风清连耀海也联袂到来,一脸惊惧。
应丈易走过去,拍打安抚一下土龙鳄,把它收进兽袋。
四周之人见妖兽突然消失了,连连惊呼,议论纷纷,认为应丈易是仙人。
同样被刚才情景震撼到的窦长卿,缓神过来,连忙去叫自己的府门。
听到窦长卿的声音,齐王府里面的众多护卫连忙开了侧门,一脸戒备出来迎接。
“快去叫人,把门口的血迹清理了。”窦长卿道。
护卫们刚刚守在府内,担心大皇子闯进了,这才看到麟马被杀死在府前。急忙转头叫人出来清理。
惊魂稍定的大皇子见到了国师,急忙踉踉跄跄过来见礼。
郭仁仪不耐烦挥手,示意身后的两位宗师把他带走。
被林风清一手拎起的大皇子窦庆阳突然有一种惊惧,或许自己耀武扬威的日子,就此结束了。
国师来了,不能不敬。窦长卿邀请国师和两名宗师,陪同应丈易,一起进了齐王府。
“快去请郡主,说是贵客来访。”窦长卿语气激动,嘱咐一旁的护卫。
王府后院,
书房内,一女子静坐案桌前。
左边看过去,明眸皓齿,五官秀美,身姿婀娜,裙袂轻垂。
若是看着右脸,布满小指粗的疤痕,青黑丑恶,狰狞扭曲。犹如夜叉之脸,令人惊惧。
桌面摊开一书籍,窦婉儿看不下去,美目流转,忧心看向王府前面。不知大皇子窦庆阳闹够了没有,该是离去了吧。
窦婉儿已经习惯隐忍退让,眉眼低垂,把注意力集中在书籍里。
“禀郡主,王爷回来了。”外面有丫鬟带着护卫过来禀报。
窦婉儿急忙起身,脸上系好轻纱,出了厢房。
“王爷带来了贵客,请公主去前堂见面。”护卫道。
窦婉儿惊诧,问大皇子呢。
护卫告诉她一起来的国师和大将军,把大皇子赶走了。
什么样的贵客,竟然国师陪同!
齐王府,
大堂。
应丈易与国师郭仁仪坐定,府内下人捧上茶茗。
窦长卿与连耀海,林风清也陪坐在下首,静待郡主前来。
郭仁仪等人环顾王府,发现桌椅老旧,装饰简朴,不禁对王府兄妹二人多了一丝认识。
听到脚步传来,应丈易抬首看去。
一年轻女子款步进来,罗裙轻摆,身姿婀娜。
来到眼前,窦婉儿虽然脸蒙轻纱,露出的双眸生辉,眉如远黛,优雅韵味。
“见过国师,大将军。”窦婉儿盈盈施礼,气质高雅。
郭仁仪淡淡说道无妨,示意是旁边贵客找他。
窦长卿已经抑制不住激动,“这位是仙宗来的仙师,受曹元之托,过来看望你的。”
果然,还是那个曹元。
郭仁仪暗叹,林风清微微激动,连耀海有点震撼。
窦婉儿听到曹元名字,双眼一亮, 激动之情溢于眉目之间。
“本人姓应,云华宗内门弟子。”应丈易简单介绍自己。
他早已注意到窦婉儿眼角下方,面纱没遮住的疤痕,仅仅见到一小块,青黑可怖。
应丈易暗暗惋惜,左手伸手一召,手上出现一本古朴古香书籍。
“这是曹兄弟嘱咐我带来的,草本医技。”
郭仁仪和林风清连耀海全都眼睛一亮。
应丈易看在眼里,道,“一本医书。”
三人微微失望。
窦婉儿情不自禁急忙接过医书,抚摸书面,脸颊泛红。
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怎么回事 ,多看了窦长卿一眼。此人有修士在后面撑腰,早晚在大唐国叱咤风云。
“修士引气之法不适宜武道修炼,修道不得法,枉费时日不说,经脉错乱,危及生命。”应丈易指点道。
三人明悟,连连称是。
郭仁仪暗叹,自己就是走了弯路,造成几十年来,境界毫无进步。
见到了窦婉儿,了却了曹元所托,事已经了,该是离去之时。
“事已了,我即刻去了。”应丈易站立起来,朝窦婉儿一拱手。
身影一闪,他已经出了王府大堂,庭院内只见他拔身飞空而去。
窦长卿急忙追出,只见到天际一点影子。
仙家之人,果然不拘于泥。
郭仁仪又暗暗叹气,也告辞离去。
林风清连耀海趁机和窦长卿热乎几句,再告离齐王府。
亲王府庭院,窦婉儿把草本医技一书紧紧抱在怀里,一脸幸福,莲步轻移,走向后院。
京都,
百花园。
小湖游船,碧波荡漾。亭榭楼阁,飞檐斗拱,华丽堂皇。
一栋主屋厅堂,轻纱罗帐,歌舞美酒。
百花园主人湛香夫人,卧于榻上,绫罗微遮,双峰大显。肤如凝脂,腿似玉藕。
不会有人相信,她年龄已经超出一甲子了。国师府常年的灵药滋补,保持青春长驻。
旁边有一青年男子,面如冠玉,斯文温柔 。
他的目光里饱含着深情,女人的微笑如同他生命的阳光。
二人无暇顾及下面的弹唱舞蹈,你来我往,眉目传情,一粒葡萄一杯酒。
突然,
大厅堂多了一道身影,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不怒自威,冷哼一声。
乐手停止手中琴弦,歌姬躲避一旁。
湛香夫人抬首一看,不惊反喜。拾衣起身,整理好衣裳,直奔过去。
“爷爷。”湛香夫人叫道,一手挥动,示意歌舞众人出去。
“不是警告过你,收敛起来。”国师郭仁仪,忧心蹙眉,看着眼前他唯一的亲人,自己孙女,湛香夫人。
湛香夫人不敢放肆,低首道,“孙女已经不再与人交往,百花园已经关闭,断绝京都世家之外。”
郭仁仪微恼,指着站立榻前瑟瑟发抖的青年男子,“那他怎么回事。”
“彭郎。我只与彭郎一起,蜗居百花园内不理世事。”
“姓彭,又是谁?”
那青年男子看似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湛香夫人把男子叫过来,“我爷爷。”
“国师。”青年男子语无伦次,俯首拜倒。
他可知道国师郭仁仪,常人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蚂蚁。
“长冀郡,左司马府,彭文在。”拜倒在地上彭文在还在发抖。
长冀郡左司马府,怎么有点耳熟,郭仁仪脑海一闪。
他让金羽卫调查过曹元,曹元所有亲近之人,都被调查一清二楚。包括曹元姨母,嫁给长冀郡左司马府的虞金兰。
调查资料里也有虞金兰之子彭文在名字。
“你是彭文在?”
彭文在连连点。
“京都曹府,曹孟曹横与你何关系?”
彭文在连忙道,“小姨母嫁到曹家。”
“曹元?”
“我与他是表兄弟。”彭文在道心中有些疑惑,可无暇细想。
国师郭仁仪脸色多姿多彩,忽然笑了。
很少见到自己爷爷笑容的湛香夫人,连忙靠近,拉住郭仁仪左手撒娇。
“好,好。”郭仁仪示意地上的彭文在起来。
“果然一表人才,我家孙女没有看错人。”
湛香夫人与彭文在二人转忧为喜,终于放下心来。
哪知,
郭仁仪接着说,“让彭家尽快下聘礼过来,择个吉日,尽快完婚。”
这话惊到二人,一男一女错愕表情,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阵风过去。
国师已经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