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臭骂了林默一顿之后，柴永长开口说道：
“我跟乔莹华分开很多年了，乔莹华的性格是有一些强势，但她不一定是有恶意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护上了，看来她经常得罪人嘛，你们为什么离婚了?”林默也是不怕骂，笑着调侃道。
柴永长瞪了林默一眼，
“她一毕业就在政府部门工作，空间资源管理局又是热门部门，竞争激烈，呆久了，难免有些张牙舞爪。”
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柴永长的情绪一下子消沉了下去，叹了口气，“离婚是我的问题，都过去了，不想提了。”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林默开始八卦。
“从小就认识，我们是青梅竹马。”
这倒有些出乎林默意料，“她也是蜕凡级御兽师?”
“不是，她是高阶御兽师。”
“那她怎么看着跟你年纪差不多?现在的整容技术这么发达吗?”
“也不是……”柴永长说得有些迟疑。
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林默瞪大眼睛看着魏建国。
这么个青梅竹马?
柴永长看林默的表情就觉得不对，赶紧解释道，
“不是，我们是很小就认识，但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已经毕业很久了。”
林默点点头，
“我信。”
看柴永长不太愿意提乔莹华的事，林默也就没再追问，他来找柴永长还有一件正事。
这次他拿了100多株冰雀草，南大基地的工作人员就那么样子了，如果再来两次呢?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得另外找个渠道来消化冰雀草，以及未来的冰属性结晶，光靠南大基地太显眼了。
林默把这件事笼统地跟柴永长一说。
“你想卖点植物系的灵材?为什么不找魏建国?我听说他们还想邀请过你。”
“魏建国可靠吗?”
“他们师门经常无偿帮助一些寒门子弟，我早年也受过恩惠，起码在我的角度，还是很可靠的。”
“而且他们现在研究的课题正是基因育种，这方面的课题我也听说过一些，是现在的热门，受到联邦的强力扶持。”
“主要面临的问题是样本太少了，以联邦目前的种植技术，只有少数几种灵材实现了较大规模的种植，联邦的灵材少，控制也严格，可研究这方面的实验室却不少，大家进展得都比较慢。”
“当然肯定还有一些其他方面的问题，不过他们毕竟是传奇御兽师建立的实验室，想来问题不大，你出售灵材给他们，他们自然是欢迎的。”
看来柴永长还不知道传奇御兽师失踪的事，不过林默也只是卖点灵材，不必操心那么多。
第二天林默联系了魏建国。
说来惭愧，他上次答应魏建国说加入，可是除了赛后去了一趟他们实验室，进行了礼貌而又尴尬的自我介绍后，就再没有去过了。
不过他毕竟还是个高中生，魏建国是理解的，他们师门本质上还是立足于盛京大学的实验室，成员基本也出自于此。
等高考后林默去了盛京后，自然就天天见面了。
林默向魏建国提出要出售一些植物灵材，他自然是满口答应，但也没放在心上。
他们课题的需求量大，可不是一两个御兽师能提供的，想着给一个高点的收购价，只当是给未来成员的福利，便告诉林默实验室里的一个同门现在正在南川，去找他就行了。
说来也巧，现在南川的正是在生存试炼担任考官的邵晨，他这边代表实验室与南大有一个合作项目，两人通过电话后，敲定了见面时间。
……
面前的长桌上摆满了各色灵材，粗粗看去，就有紫莹花，九练藤，黑鹦草，幽魂石，雷芯木等等，还有两颗初级属性结晶。
“这就是你要卖的一些灵材?”邵晨指着桌子上的一堆东西叫道。
“是的，”林默笑眯眯地回答。
邵晨的表情有些难以形容，看着有点扭曲，他原本心想一个高阶御兽师刚去宠兽世界，找到几株灵材算运气不错了，不曾想……这就超出他的权限了。
许久才说道，“我要打个电话。”
然后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这些灵材大多是白熊领的库存，少数几样是这些天采集的，其实也没有很多，不过40多件，只能说联邦这里灵材委实比较稀缺。
过了一会，魏建国打电话过来，林默对魏建国印象还不错，又有柴永长的担保，便也就直说了。
“我有一个朋友，需要长期出售一些灵材要，以植物系为主，目前主要是冰雀草，想问你这边可不可接收。”
“是赃物?”
“绝对不是。”
“那就没有问题，”
“地点要在南川。”
“可以。”
……
通完电话，魏建国心想，虽然一般我有一个朋友的开场都是说的自己，但是一个高阶御兽师哪里来的这么多的灵材，这太不合理了……
想了下，又给邵晨打电话。
“师兄，灵材谈妥了?”邵晨一接起电话便问道。
“嗯，以后我们定期会有一批灵材进来，林默……说他有一个朋友要长期出售冰雀草。”
“我想着，你不是正跟南大谈灵植培育项目的合作，干脆就先把合作确定下来，你留在南川，在那先弄一个小的实验室，这样林默也可以早点加入进去，合适的话再扩大。
魏建国迟疑了下，
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如果林默那边有什么需求的话，你尽量解决一下。”
邵晨当然懂魏建国的意思，怎么才叫合适的话，灵材能持续供应就是合适，供应越多越合适。
什么又叫尽量解决一下需求，就是甲方有需求，乙方要满足，好嘛，给钱的成甲方了，卖货的却成了乙方。
他觉得实验室多这样一个渠道挺好。
前提在南川的不是他……
为了表示诚意，这批灵材，魏建国以530万的价格收购，这已经接近市场零售价了，林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考虑到加速炽烈鹰的费用，也只能却之不恭了。
……
选择魏建国作为合作对象，林默还是冒了一些风险的。虽然有柴永长的说辞，但毕竟只是当年的恩人，多少年过去了，人心易变。
况且财帛动人心，林默将要展示的可不是那一点点利益，自己不过一个高阶御兽师，面对魏建国师门这样的庞然大物，对方真要做点什么，自己拿什么阻挡?
然而根据罗文所说，空间通道的石制拱门破碎得越来越多，近一两年越来越多的御兽师“捡到”空间石头来到王国，虽然总数可能还很少，散在大陆上不值一提。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王国的资源一定会更多地出现在联邦，那必然影响这些东西的价格。
不止如此，恐怕到时候还会出大乱子，拿到这些东西的幸运儿是强者吗?
不一定，
但联邦里一定有强者。
林默也是在赌，赌魏建国真的像柴永长说道那样正派，真不行，他只好躲在白熊领那边不出来了。
唉，其实还是贪婪。
安安稳稳地培养宠兽，高考，上大学很安全，但是见过了那么多冰属性结晶，谁舍得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