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把心法传给姬红颜后管承便又离开河川不知所踪。
他去哪里,做什么从来不会对外人说,包括会长。
至于教导姬红颜他只是靠着言传心法,从未亲身引导,从这一点也不难看出后者的天资属实聪颖。
就在上次白冬雪告诉她集魂咒的来由以及用途之后姬红颜就刻意放慢了对其修习的脚步。
只是管承每次露面都会问及修炼进度,甚至还会亲自检查。
不出意料地每次结果都令他大失所望。
不过他也没有怀疑什么,只是由最初的愤怒转变为悉心教导。
这更让姬红颜警觉,因为在她的印象里自己这个师父从未在具体的修行上指导过自己。
莫非······。
一念及此姬红颜再不敢往下想。
时间就在姬红颜的有意拖延以及远天舟煎熬里缓慢流逝。
而远天舟与左丘秀云之间的距离也与姬红颜进步的幅度一样越来越大。
事实上早在远天舟出发几个月之后左丘秀云就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只是她不甘,不甘就这么被甩开,所以还是拼命地适应着,拼命地向前。
如今他们早已再此缓慢前行两年有余。
左丘秀云靠着小千载的投喂勉强维持。
期间古螣数次前来想要带走小千载可后者得到过远天舟命令,无论古螣威逼还是利诱都未曾如愿。
或许是天赋异禀,又或许是这里的环境确实利于修行,这两年多的时间里无论是身长还是修为小千载都有了极大的变化。
身子长大倒还好说,只是以后再难盘在远天舟手臂上了。
夸张的是它身上的颜色。
原本浑身金黄色的鳞片此刻竟微微泛紫,再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紫色下似乎还隐藏着赤红,这分明是要呈现七彩的趋势。
“七彩古螣?这小家伙将来恐怕比螣神还要恐怖数倍。”
左丘秀云又看了看远天舟前进的方向不由感叹。
“二叔、大长老,真不知道当你们再见到远天舟时会不会为了当初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亦或是恐惧。你们的罪的可能比你们拼命想要留下的更加强大。”
就在左丘秀云出神之际古螣再次到来。
与以往一样它只是盘旋在千载附近,并没有靠近远天舟。
自从前几次尝试强行将千载带走,甚至对远天舟出手均告失败后它便明白自己的孩子恐怕在情感上更加贴近远天舟。
故而它已经决定不再强求。
再次来这里的目的也就与以往有所不同。
它很是好奇,好奇是什么样的毅力让这小子承受至今。
当初提出这个约定时它十分笃定这小子一定会半途而废。
因为即便是它自己在失败一次后都再没有勇气尝试此途。
“哼~好小子,还真是块硬骨头。”
古螣的眼神里早已没有了不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可。
左丘秀云闻言嘴角流露一丝笑意。
“当然,他的尽头一定比你更远。”
当初螣神在左丘秀云心里有着超然的地位,但此刻已然与远天舟相去甚远。
她相信一个因为一次失败而窝在这里一千年的家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远天舟相提并论的。
古螣闻言也不气恼。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人家都快折返了而你连半程都没有走过,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回应它的是左丘秀云坚定地向前一步。
“必要?折返又如何?他有他的路,我有我的路。他的路或许比我高远十倍,但却要比我艰险百倍。但无论是谁的路都只能由自己去面对。谁的人生不是逆旅?想要前行必然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