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天舟在哪等都无所谓,反正自己只是想要驱兽灵药,进不进去都无所谓。
左丘龙看着跟在身后的俩活宝满是无奈。
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为所欲为,另一个则是我行我素尽是主意。
“你俩随我回去。”
他刻意放慢脚步。
“秀云,秀江,你们回家后禁足一月,不许出村寨半步。另外秀江你成人礼推迟到禁足结束后进行。”
显然左丘龙对于他俩这次的错误十分恼火。
“爹,为什么?”
左丘秀江很是不服。
“为什么?私自带走族中重器你还问我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如果骨皇杖遗失你爹我就是族里的千古罪人。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可是······”
左丘秀江还要继续解释,不料姐姐抢先开口。
“爹,是我带秀江出去的,骨皇杖也是我偷拿的,您要惩罚就惩罚秀云。秀江的成人礼不能推迟,他可是未来的族长,这件事对他来说很重要。再说,本来左丘秀狄那家伙就不服秀江,您这样做无疑是在给秀江增加压力。”
左丘龙闻言唏嘘不已。
夫人走的早,两姐弟很小就没了母亲,是秀云一手把弟弟带大。
虽然而他俩年龄相仿,但秀云自小就很会照顾人。
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少女本应有的单纯与柔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和坚韧。
也正是因此左丘龙觉得十分惭愧,他有愧于自己的女儿。
“唉~秀云!你弟弟今天这样完全就是你惯的,今天敢偷拿骨皇杖,明天就敢去螣祖那里闹事。”
“不会的爹,我保证以后秀江不再犯这种错误。”
左丘龙无奈叹气,女儿说的也在理。
秀江这孩子虽然修为平平但好在心性单纯,单论这点绝对强过二弟家的左丘秀狄。
那小子修为天赋虽然不错,可心胸狭隘,容人不得。
如果让他做了族长恐怕自己这一脉将来会很难生存。
“哎~好吧,秀江你记住,你已经不是孩子了,做任何事都要三思,想好后果再去做。”
或许是听进去父亲的话了,左丘秀江轻咬嘴唇。
“爹,我记住了。”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与孩子们一起聊天了,左丘龙的脚步又慢几分。
自从他俩年龄稍大后自己是越来越管不了了。
“秀云,秀江,今天的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们去狩猎以及为父带外人回来,都不要提,明白吗?”
二人自然明白父亲的用意。
······
“大哥,你这是去哪了?身为族长怎么好随意离寨?你的安危可是关系到整个古螣族啊!”
三人刚刚走出寨子外围的大阵,迎面便遇到一人,正是左丘龙的二弟左丘虎。
如此阴阳怪气左丘龙早已习惯。
自从父亲把族长之位交给自己,他就像变了一个人,处处都和自己比,事事都要和自己作对。
“哦!没事,我带秀云秀江去外面转了转,家里有什么事吗?”
“事倒没有,我就是怕大哥出去遇上什么麻烦,毕竟你是族长嘛!话说,大哥是不是去给秀江侄儿开小灶了?秀江侄儿也真是的,修为方面就不能让你爹省省心吗?”
左丘秀江梗着脖子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他爹按住肩膀。
“没事就好,我们先回屋了!”
左丘龙真心不想和他纠缠,虽然明面磕磕绊绊,但毕竟是一家人,没必要总是针锋相对。
“哼~!”
任谁都能看出这个左丘虎完全没把他大哥放在眼里,冷哼一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爹,你看二叔那样,完全没把你这个族长放在眼里,更何况你还是他大哥呢。”
左丘秀云愤愤不平,她早就看不惯二叔的做派了,没想到后者最近更是变本加厉了。
“你二叔他又不是第一天这样,也正是因为他这争强好胜的性子才没能当上族长,不然以他的天赋族长的位置肯定是他的。”
叹了一口气左丘龙继续道。
“哎!自从你爷爷把族长之位交给我,他这么些年以来就没好好和我说过一句话。”
看得出他还是很在意自己这个弟弟的。
“可是爹,这样你更得提防啊!族里传言他近些年来与外界往来,怕是没安什么好心!”
“秀云,休得胡言,再怎么说他都是你二叔,如果这话被别人听了去知不知道会怎么样?”
左丘秀云见父亲生气便不再做声,她知道,父亲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知道了爹。如果被二叔亲近的人听到会告诉给二叔,那样二叔会记恨我们一家。如果被外人听了去会影响二叔一家在族里的地位。”
左丘秀云怎么会不明白其中利害?
只是她相信无风不起浪,空穴才来风。
如果二叔一家真的图谋不轨,恐怕父亲的处境会极其不利。
“明白就好,以后这种话不许再说·····”
左丘龙还准备训斥女儿几句,可异变突起。
“轰隆隆~”
大地剧烈震颤,紧接着祭坛那边烟尘四起。
一股强烈的威压自那里铺将开来。
那是来自超级王者不经意间所释放的灵魂威压。
忽强忽弱仿若是它的一呼一吸都能让人不自觉的与之寻求共鸣一般。
而它那绵长浑厚的气息让人呼吸困难。
就连村寨外面的远天舟都觉得像是被巨石压住了胸口。
相较于人类,这股威压让周围的异兽更加痛苦。
那种来自于异兽的血脉压制使得他们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不管是沼泽之王帝鳄还是野猪王,无一例外全部面朝古螣族所在方向蜷缩着身子匍匐在地,就连躲避的勇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
左丘龙大惊。
怀里的骨皇杖自发催动,瞬间变得炙热且颤鸣不止。
左丘秀云惊慌地拿出刚刚几乎报废的鳞盾,一番检查后忍不住惊呼出声。
“爹,刚刚损坏的鳞盾居然自动修复了!”
“秀云,秀江,呆在这里别乱动!”
来不及解释,左丘龙以最快的速度朝祭坛所在的方向赶去。
据先祖所言,骨皇杖乃是螣神的一节骨骼炼制而成,鳞盾则是螣神的一片鳞片。
如今二者皆出现异动,难道?
祭坛已经供奉螣神千年,可千年来那里平平无奇,从未有一丝异样。
甚至“螣神”两个字在族人的心里就像神话传说一样,是假的不存在的。
“难道?”
眼见父亲要走,左丘秀云竭力出声。
“可是父亲,远天舟还在······”
只是还不等左丘秀云说完左丘龙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