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岱怀里忽然一热,多出了一个妖媚艳丽到极点地女子,年龄大约在二十出头,生的清纯无比。
眉眼春意荡漾,美眸含情,樱桃小口微张,吐气幽兰,散发着诱惑人心的魅力。
她身材高挑丰满,胸前波涛滚滚,曲线玲珑,雪▇紧绷,腰肢纤细。
一身鱼鳞裙裹住了丰腴的玉体,衬托出迷人的线条和完美的身段。
杨岱看都不看一眼,女子浑身柔若无骨,蛇一般在他身上扭动,娇滴滴地撒着娇:
“官人,您怎么了?疼疼奴家呀!”
女子的嗓音酥麻动听,带着丝丝缕缕的媚劲儿,令男子闻之便神魂颠倒,难以自制。
可惜,杨岱不是凡人,把怀里的尤物当作了泥塑木雕,毫无反应。
“咯咯……好个无趣的男人!”
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媚态横呈,身体贴得越发紧密,挤压着杨岱的胸膛。
杨岱终于睁开了眼睛,看向了那张俏脸,他用了阴阳采补术,对方的精、气、神犹如潮水一般涌入杨岱地体内,血肉在骨骼滋生。
女子脸上露出惊恐之色。抽身欲逃,却被杨岱死死搂住她的腰肢。
不到半个时辰,女子的血肉干瘪下去,化成一堆雪白的骨粉簌簌飞扬,最后消失在茫茫冥渊内。
劫云凝聚成一个怪异的天魔形状,它有九个生出犄角的脑袋。
十八条密布鳞甲、粗毛、花纹的手臂,三十六根长满尖刺的尾巴,还有两扇宽达数米的黑色蝠翼。
它俯瞰杨岱,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吼声,似在嘲笑杨岱地弱小。
杨岱默默地注视着天魔,空气里顿时弥漫开刺鼻的恶臭。
冥渊仿佛受到了恶臭地感染,从山壁缝隙、岩石表层,不断渗淌出臭烘烘的浓液,汹涌地黑水内也冒出油腻难闻的泡沫。
臭气愈来愈浓烈,简直看得见,摸得着,仿佛整座山壑都在腐烂。
杨岱再也忍受不住,大肆呕吐起来。
最先吐出的是唾沫,接着是胃里的酸水,再后来,呕出的是淋淋鲜血。
杨岱觉得不对劲了,想要止住呕吐,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一块内脏碎片从杨岱嘴里喷出,内腑好像被猛烈搅动,翻江倒海一般扑腾,直冲咽喉。
让杨岱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气息一动,肠胃翻涌得更剧烈了。
当一截花花绿绿的肠子被呕吐出来时,杨岱浑身冰冷,心知难逃此劫。
癫道人说得没错,四九杀劫千变万化,无孔不入,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渡劫,甚至超乎了他的认识。
他开始念诵净天地神咒:
天地自然,秽焉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
腐臭的气味一扫而空,杨岱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心里充满绝处逢生的喜悦,刚才实在太险了。
劫云消失了,晴朗的天空重现蔚蓝,万道金光照耀,将天穹映照得熠熠闪光。
天降甘霖,滋润大地,雨水洗涤着山涧溪流,河床淤泥,草丛灌木,树林鸟兽,万籁俱寂。
杨岱走出了冥渊,回归阳世。
“恭喜杨先生度过四九杀劫,从此与天地同寿,日月同辉,永享福源!”
癫道人笑吟吟地朝杨岱拱手贺喜。
杨岱这才松了一口气,旋即心中生出一丝明悟:
“是否仙师一旦干涉,便自动卷入了因果的命运,会对仙师所持的另一种规律产生阻碍?”
癫道人一哂,道:
“杨先生不用套我话了,我是不会说的,其实天地灾难的真正根源,应该是杨先生你。”
杨岱心中一惊,听他又道:
“难道你没有发觉吗?玄牝、赤子、天精,上古凶兽,这些乱世的东西都和先生密切相关。”
“你就像一根无形的命运之线,将他们串联在了一起,依我看,杨先生——才是天地坏空的祸根!”
杨岱想要分辩又无从说起,难道自己这条路真的走错了?
癫道人目光中闪过一丝讥诮:
“先生和玄牝两人很有意思,你们比拼的是谁先毁掉此方天地,不过就算此方天地洪水滔天,生灵涂炭,也和我无关。”
杨岱道:
“路遥方知马力,水落才见石出,仙师不是在下,又怎知在下不能走出另一条路?”
“呵呵……我拭目以待。”
癫道人和杨岱对视片刻,话锋一转,问道:
“先生的体内想必生出了一番新变化,这才是先生招来四九杀劫的原因吧?”
杨岱点头承认,又问道:
“仙师这次又拿什么来交换我的秘密呢?”
如果对方是玄牝,一定毫不犹豫地抓起杨岱。用法力透体强行察看。
可是癫道人打死他也不会这么做,除非他已经疯狂到不顾任何代价,连性命也不在乎。
癫道人稍作犹豫时,杨岱已经抢在他的话头前,把生死二炁的源由说得明明白白,没有一分一毫的隐瞒。
说罢,杨岱朝他微微一笑,甜头你不吃也吃了。总不能赖帐了吧?
“一因一果谓之命,因果难测谓之神。寂然不动心之体,感而遂通神。”
癫道人深深叹了口气,随即语气一转,带着几许戏谑道:
“既然先生愿意坦诚相待,我也给你一桩机缘。”
他继续说道:
“每个人一生中,或多或少会遇到几件难以用因果常理解释地事,当你苦苦思念一个人时,也许她会突然出现在眼前。”
“当你步入某个场合时,你会发觉在梦里有过似曾相识的经历,当你面临劫难,佩戴的美玉会莫明其妙地碎裂。”
“世人往往称之为巧合。”
癫道人的声音飘忽不定,仿佛一点幽暗的烛光,只是一缕幻影,随风飘摇:
“巧合,不正是一个交点吗?,两个完全不同的天地陡然交汇,发生了意料之外,却又意料之中的事。”
“第一次接触到那个神秘的交点,是在一甲子前。”
癫道人缓缓道:
“当时,我已臻至五炁朝元多年,始终难以迈入下一境,就像隔了一层模模糊糊的薄纱,似乎伸手可触,但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杨岱沉默了,心中百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