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让你轻点,你真是嘶……疼。”
许雾磕到了腰,怒意从心中起,一脚把周淮予踹下床。
周淮予没想到媳妇儿突然给了自己一脚,还有点懵。
等回神后,他看到许雾好像磕伤了,又紧张起来,过去查看她的伤势。
听声音,两人折腾了好长时间。
这房子隔音不大好。
林阮窝在周祁川怀里睡觉,听到了隔壁床榻的声音,心里瞬间就平衡了。
“老公。”
林阮有点幸灾乐祸,戳了戳快睡着的周祁川,很坏心眼地说:“咱们明天去隔壁帮他们修床吧。”
周祁川掀开眼皮,眸光深深地望着她,随口问:“不是困了吗?不睡觉,看别人热闹?”
“这会儿不困了。”林阮现在很精神,一想象到明天许雾被她调侃的无地自容的样子,又忍不住笑了笑:“许雾今天笑话我的时候,肯定没想过报应这么快。”
林阮抬手,拍了拍男人紧扣在她腰间的大手,嗓音里都是轻快的笑意。
“你手松松,我想靠到墙边去听。”
只是话音刚落,林阮感觉男人那双大手没松反紧,身子被他圈进怀里。
身体紧贴在一起,严丝合缝的。
林阮一抬眸,就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周祁川垂眸,盯着她水光潋滟的杏眸,呼吸也是紧了紧。
一只手绕到林阮脖颈后边,轻轻挑开她睡裙的带子。
接着,男人轻启薄唇,低沉沙哑的嗓音,裹挟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欲。
“阮阮,小别胜新婚。”
“既然不困了,我们重温下新婚夜好不好?”
林阮杏眼突然瞪大,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被男人掠夺了呼吸。
怀里的身躯本就娇软。
没一会儿,那身躯化成一滩水似的,没骨头地依附着他。
林阮低低地呜咽了一声,身体有点紧绷,抓住男人的大手。
她的手小小的,娇软又白皙。
男人那双手却很宽大,手背上泛着青筋,看着就很有力量。
他反握住那只小手,五指撑开白嫩的手掌,和她的手指交缠在一起。
狂风骤雨袭来。
林阮的呜咽声重了些,但想到房子隔音不好,又不敢吵,张嘴咬在男人肌肉蓬勃的肩膀上,很克制地把声音吞咽回去。
漂亮的杏眼水汪汪的,格外的惹人怜惜。
周祁川看了她一眼,额头上青筋崩起,眼底的情绪浓烈得骇人。
他紧紧抱着她,和她十指交缠的手指收紧,带着一阵更强的狂风骤雨。
……
分别几日过后的两人,都不吝啬对对方的想念。
直到窗外天光泛白。
林阮困倦至极,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懒洋洋地倒在男人胸膛。
周祁川端了盆热水过来,掀开被子,看到她身上斑驳的红痕,喉结又滚动了几下。
他拿着湿毛巾,帮她擦干净。
等周祁川再去倒完水回来,林阮已经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他将她揽入怀中,用手指理了理她凌乱的发丝,冷硬的眉眼间潋滟着温柔。
……
天色大亮。
周祁川先醒了,看旁边林阮睡得正香,没忍心喊她。
直到他洗漱完,去食堂打了早饭回来,才回到卧室喊人。
“好困。”
林阮咕哝了一句,扯着被子,把脑袋蒙住又想睡。
周祁川把被子从她脑袋上扯开,轻声问她:“你不是还要帮隔壁修床吗?”
“是哦。”
林阮想起来这茬事,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打着哈欠看向周祁川。
“老公,你帮我拿下衣服。”
许是因为早上没太睡醒,她娇软的嗓音,还带着黏糊糊的依赖感。
周祁川听得心里一软,帮她去拿了衣服,还很贴心地帮她拿了鞋袜。
等林阮穿好衣服。
男人单膝跪她脚边,帮她把鞋袜穿好,又站起来,把她抱过去洗漱。
林阮洗漱完,被周祁川看着吃了早饭,才跑去隔壁找许雾。
许雾刚吃完早饭,在小客厅坐着。
瞧见自家闺蜜进来,脸笑成那副灿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来干啥的。
“小软子,你来晚了。”
“我家床修好了。”
林阮准备好的说辞,就那么被堵了回去,脸上的笑都僵了僵。
许雾挑了挑眉,懒声问:“你不会以为我和你一样,调侃两句就尴尬得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吧?”
林阮被她说中心事,很挫败:“你真不在意啊?”
“有什么在意的。”许雾态度坦荡,还冲林阮招了招手,“赶紧给我揉下腰,昨天把腰扭了,有点疼。”
“哦。”林阮乖乖过去给她揉腰。
心里还在琢磨着,她闺蜜这心理素质,到底是怎么修炼到这么强的。
林阮记得她认识许雾以来,她就是这样,情感很淡漠,没什么很在意的东西。
好一会儿,周祁川才等到林阮回家。
林阮走的时候脸上都是笑容,回来时却耷拉着一张小脸,明显很挫败。
周祁川并不意外,他家这小祖宗是牙尖嘴利,但心眼子还是相对少一点。
不像老二夫妻两个,每个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
林阮并没沮丧太久,去办公区工作了。
沈星泽最近不遗余力地在乔青石面前刷好感,还时不时给她使绊子,她得小心防备。
几天后。
林阮在基地清点药材苗。
一辆带着公安局标志的汽车开进基地。
“嫂子,你知道团长在哪吗?”
“周大姐从楼梯上滚下去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情况很危险。”
林阮心里一惊,让战士去通知周祁川,自己往家属院跑去。
她拿了自己的医药包,喊上许雾一起去。
几人上了一辆越野车。
杨开源坐在驾驶位上,把车子开得飞快。
林阮扭头,看到周祁川面色紧绷,黑沉的眼眸幽深冷寂,情绪很低迷。
她下意识伸手,安抚地握住他的手。
明明是三伏天。
男人往常温暖炙热的手掌,冰凉凉的,手心还渗出很多冷汗。
周祁川愣了好一会儿,才僵硬地看了林阮一眼,一点点反握住她的手。
按理说,周慧兰的生产时间不是现在,这个情况是意料之外的变数。
所以,林阮也不知道周慧兰能不能脱离危险,她不敢开口安慰他。
越野车一路狂飙。
十几分钟后抵达县医院。
手术室门口。
身高腿长的周祁川先一步赶了过来。
何志和王芬两位家属并不在,一个面相陌生的男人蹲在门口。
周祁川想到陈威说周慧兰是被人推下楼梯的,下意识就以为他是罪魁祸首。
他面如寒冰,揪着男人的衣领,嗓音危险地质问。
“是你推的我姐?”
男人呆愣愣地看向周祁川,神情都是恍惚的。
陈威刚上楼,被眼前这景象吓了一跳,急忙冲了过来。
“团长,你误会了,不是他推的。”
周祁川的拳头收了收,冷着声反问:“那他为什么在这里?”
“他……”陈威叹了口气,语气很复杂,“他是你大姐孩子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