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契约成立,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就只有等待了。
但宁竹并不着急这件事的结果。
这场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坏处的赌约。无论怎么说她都是获胜者,她只是略微利用崔礼小孩一般的好胜心,就可以让他乖乖的入局。
赢了她宁竹就可以像胜利者一般。押解崔礼回国。
输了,大不了就是被崔礼提出一些羞人的要求罢了,就当做是两夫妻之间的小情趣了。
闺房密事,无伤大雅!
宁竹走在崔礼的前面步伐轻松,往回走了两步,然后突然停住脚步,迅速回过头去,但视线所及之处,哪里还有崔礼的身影呢?
人呢?
又玩失踪?
宁竹心中一紧,连忙开始四处张望着,希望能发现他的踪迹。然而,无论怎么看,周围都是空荡荡的,完全找不到崔礼躲到了哪里。
就在宁竹有些焦急四处看的时候,她不经意间低下了头,这才惊讶地看到崔礼正蹲在刚才放下笼子的那个地方。只见他手中拿着三根香烟,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一脸虔诚地做着祷告。
“亲爱的妈祖娘娘请您一定要保佑远在他乡的游子啊!一定要保佑我在北纬 66°39′、西经 13°90 ′的这个地方能够收获满满!求求您让我这次大获成功,保住自己的自由吧!”
崔礼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十分认真地祈祷着。
“圣杯圣杯!给我来个圣杯!”念念叨叨好一阵,崔礼拿出两个硬币在手心晃了晃,往地上一摔。
叮当一声,两个硬币在地上滚了两圈,倒在了地上。
一正一反!
圣杯!
崔礼开心的说道:“感谢妈祖娘娘送来的圣杯,祝您天天开心!”
宁竹站在一旁,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过了一会儿,等崔礼做完祈祷站起身来,她忍不住开口问道:“既然这么害怕,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打赌呢?”
听到这话,崔礼立刻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宁竹说道:“我可不是因为害怕才打赌的,我只是单纯地想要赢而已!”
说完,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宁竹盯着地上的烟看好久,忽然问了一句:“你最近没有抽烟吧?”
崔礼连忙举起手中的烟盒晃了晃,打开示意给宁竹看:“我抽那玩意儿干啥?你没瞧见我这一包几乎还是满满的嘛?”
说着,他把烟盒递到宁竹面前。
宁竹接过烟盒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果然如崔礼所说,里面的香烟几乎没少。见状,她终于松了一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笑容。
“走啊!准备一下可以出发看鲸鱼了。”
......
崔礼身着一套专为进入北极圈而准备的顶级保温装备,此刻的他兴奋不已,像个孩子一样在宁竹面前欢快地转着圈,还得意洋洋地说道。
“哈哈,我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一名专业的北极科考队员!拍张照片给崔筱甜看看。”
然而一旁的宁竹却没有那么轻松自在,她苦着脸抱怨道:“年轻就是好,这一身装备对我来说太重了,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走路都不顺畅了。”
听到这话,崔礼笑着安慰她说:“别抱怨啦,想要看到那些令人惊叹的美景和好东西,咱们当然得付出一些代价呀,受点小磨难算什么嘛。”
“哭着一张脸,福气都被你苦完了。”
崔礼捧着宁竹的脸颊,将两人的脸贴在一起激情留影之后又将宁竹丢在一边。
被崔礼当做拍照的工具人,宁竹觉得很不爽。
这种敷衍的态度实在是让人生气。
一脚踹在崔礼的屁股上,宁竹气势汹汹的叉着腰:“照片修好了发我。”
两人荣誉登船。
船长已经等候多时。
崔礼一进去就看见两个老戴森正蹲在甲板上吃热狗。他觉得自己的眼睛花了。
“崔你来了,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哥哥,戴维森。”老戴森开始为崔礼介绍自己的哥哥。“这条船都是我哥的,你们不用太拘谨,就像回家了一样。”
崔礼好奇地问:“真是奇怪啊,为什么你们这里的人的名字后面都喜欢加上一个‘森’呢?”
老戴森微笑着解释道:“在我们这儿,取名的方式是不一样的。我们一般采用接龙的方法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字。‘森’代表着儿子的意思。所以大家取名字的时候都会遵循这样一种独特的方式,所以我们姓氏不会流传下去,跟你们取名字的方法不一样。”
“涨知识了。”崔礼恍然大悟。
记录知识实在是浪费体力,崔礼立即不客气的拿起桌上的两片黄澄澄的散发着黄油香气的面包,夹上一根昂贵羊肉制作的香肠,撒上洋葱碎和一些秘制酱汁,快速地将一份克林顿吃了都要说好吃的冰岛热狗就制作完成了。
崔礼正要往嘴里送,就看见宁竹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崔礼想了想,将热狗递给宁竹:“你吃吗?”
宁竹劈手夺过沾了点崔礼口水的香肠:“当然吃啊!你现在第一口都不知道留给我了是吧?”
“额......”崔礼挠挠头。
满满的压迫感直面而来
崔礼只好再给自己做一个,结果低头却发现两兄弟一人夹两根香肠,没几口把所有的香肠都吃完了。
崔礼不争气的流下了口水。
宁竹看着眼巴巴的盯着沙拉酱的崔礼轻笑一下,分了一半给崔礼。
吹完秘制小热狗,崔礼在栏杆上擦擦手,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脚下这艘豪华的游艇问道:“老戴森,你哥的船好像豪华过头了。”
老戴森用一种极其不屑的眼神斜视着自己哥哥的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开口说道:“这算得上什么呢?咱们家里可是有着比这艘大得多的船,而且其奢华程度更是远超于此,足足有十倍之多呢!”
那得上千万了。
听到这话,崔礼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问道:“没看出来你们家还是大地主!可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要跑去看守停车场呢?”
此时的老戴森悠然自得地斜倚在船栏之上,身体随着船只的轻微晃动而轻轻摇摆,那副悠闲惬意的模样看得崔礼心里直痒痒,真想立刻将他送回工作岗位上去。
只见老戴森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去看看自家的停车场又有何不妥之处?那块地皮目前咱家还尚未决定究竟用来建造何种建筑罢了。”
崔礼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那你还跟我抱怨什么?你这不是无病呻吟吗?”越想越觉得老戴森这个热衷于体验艰苦生活的人实在是一朵不折不扣的奇葩。
回想起一路同行以来,老戴森没少骂冰岛的政府,恨不得整个世界都与他一同毁灭的模样至今仍深深地印刻在崔礼的脑海之中。
对于崔礼的质问,老戴森却是毫不在意地随意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回应道:“骂一骂又何妨?我所处的地位和身份决定了我的立场,自然要为所处的阶级发声啦!”
说完,他从怀里摸出一根精致的金属雪茄管,轻轻旋转盖子,一根崭新的雪茄出现在金属管中。
老戴森老戴森熟练地拿起雪茄剪,精准地剪去了茄帽的顶端,用打火机均匀地熏烤着雪茄的末端,直到它微微发光,放到嘴边小口而又缓慢的往嘴里嘬。
缓缓地吐出一口浓郁的烟雾,烟雾在空中缭绕,散发出淡淡的雪茄香气。
老戴森可批判可尊敬。不是不批,是灵活的批,不是不尊,是摩擦性的尊。
给老戴森资完了。
这家伙应该先拉出去枪毙五分钟。
老戴森看向崔礼:“来自多米尼加共和国的纯正雪茄,要来一根吗?”
崔礼看了眼,他想尝尝这根可能价值几千美刀的雪茄。
结果宁竹一手捂住崔礼的嘴巴说道:“他不要,他肺活量不够,抽着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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