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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陆承珝跟前,太医细细把了脉。

苏心瑜站在一旁看着。

看太医把脉好一片刻,还不说什么,她黛眉蹙了蹙,不禁看向躺着的陆承珝。

陆承珝另一只手藏在被窝里,也不知他是如何控制脉搏的,只见太医的面色越来越不对。

就这时,琴棋过来。

她立在房门口唤了一声:“小姐。”

苏心瑜便快步过去。

琴棋在自家小姐耳边说了句:“可要这会就煮药?”

“再等等。”苏心瑜眼眸扫向屋内还在床边把脉的太医。

琴棋会意,退下了。

这时,太医开口:“陆少卿情况,下官不知当讲与否。”

陆承珝有气无力道:“但说无妨。”

太医道:“陆少卿情况不容乐观,还请陆少夫人仔细照看着。”

苏心瑜过去,端出伤心欲绝的模样来:“还请太医开个方子。”

太医抬手,示意苏心瑜屋外说话。

两人出了屋子。

“他此刻的情况,吃药不吃药都是一样的,先前说的九个月即将期满。”

“还请太医给开个方子罢,我不想夫君那么难受。”

“也好。”

太医便进屋写方子,只片刻,药方就写罢。

苏心瑜拿起方子扫了一眼,亲自将人送出清风居。

太医颔首致意:“少夫人别送了,回去照顾陆少卿罢。”

“太医慢走。”苏心瑜淡声道。

看他走远,她便示意寒风过来。

“少夫人?”

“你去盯着,太医是否立刻出了陆家,倘若他没有,那就长个心眼看他去了谁跟前,说了什么话。”

“是,少夫人。”

寒风立刻也出了清风居。

苏心瑜先去小厨房吩咐琴棋书画煮汤药,而后回到陆承珝身旁,将太医给开的方子给他看。

陆承珝微微坐起身来:“药方有问题?”

“问题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苏心瑜解释,“这药方是滋补良方,确实是个好方子,乍一看寻不出错处来。搁在医馆也只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句到底是太医给开的方子。但夫君如今的身体情况那是虚不受补,你方才控制脉象,能让他得出那等说辞,可见更是虚弱。他还开这样的方子,与夫君来说完全无用,甚至有可能会导致毒素提前发作。”

“提前发作?”

“服用这方子后,会不会提前发作,我不能肯定。师父若在,他一眼就知道。”苏心瑜将方子搁在一旁,“说到底还是我学医不精。”

“那你还让他开药方?”

“只有他开了药方,清风居内煮汤药的味道散开,旁人嗅到就不会多想。”

倘若太医没开方子,清风居这几日时常有药味,那些有心人不知会整什么幺蛾子。

“陆家情况如此,教你见笑了。”

“我又不是头一回知道,勾心斗角的……”

真是讨厌!

陆承珝咳了咳,动了内力护心脉,而后艰难坐起身。

见状,苏心瑜俯身去扶他。

看她小脸满是掩不住的忧心,陆承珝温声道:“你放心,我死不了。”

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知道。

就是看着的确虚弱了些。

苏心瑜颔了颔首:“你可得好好活着,我可不想给你陪葬。”

陆家为名门世家,那些人道貌岸然的模样直教人恶心,他若有个好歹,她真不知如何应对。

陆承珝淡声:“我也不想你给我陪葬。”

“他们算计的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你的身体争气些,到时候我想看他们脸色会如何变幻。”

“嗯。”

“这段时日,我就住在你这屋了,你也别赶我。”

“我赶你?”

“可不?”苏心瑜反问,“你不喜我靠近你,不喜我未经允许进你的房间。”

闻言,陆承珝不吱声了。

好半晌才道:“你在东厢房的浴桶命人搬到主屋净房来罢。”

苏心瑜唇角一抽,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个虚弱,却又俊美得过分的男子:“陆承珝,你该不会是想你我一起泡澡吧?”

他泡药浴时,她在一旁泡澡,顺便看着他?

陆承珝:“……”

“你想哪去?”他俊眉蹙起,“我那浴桶泡过汤药后,会有药味,想着你用自个的,更好些。”

那边厢,寒风悄然跟着太医到了国公爷的书房。

只见太医进了书房,他则悄然隐去了一旁。

书房内的说话声,他细细听着。

国公爷:“怎么样?”

太医:“陆少卿命不久矣,就在这段时日了,先前所言的九个月,如今想来会提前。”

国公爷叹息:“如何能减少他的痛苦?”

太医:“也没旁的法子,陆少卿中的剧毒无解,先前太医院开的抑制毒性的药物到如今已经没了作用。不过陆少夫人要我开个方子,下官开了。”

国公爷:“嗯,开罢。”

听了一耳朵,看太医离开,寒风也回了清风居。

他回到主子跟前时,就听得自家少夫人说:“浴桶就不必搬了,我会在东厢房洗漱好再来的。”

自家公子道:“也好。”

心道,公子与少夫人这是打算住到一屋了?

虽说大概猜到是少夫人为了照顾公子为之,但两位主子同住一屋还是挺令人高兴的。

苏心瑜见寒风过来,问:“如何?”

“太医去了国公爷跟前……”寒风便将在国公爷书房屋外听闻的讲了讲,与自家公子道,“公子,少夫人心细如发,以往公子想到的,少夫人也想到了。”

陆承珝自然知道苏心瑜心思细腻,颔了颔首。

就这时,陆炎策风风火火地跑进来。

“哥,心瑜,今日之事,我听爹娘说了。”

眼看床上半躺着的兄长面色不佳是真的,当即搭上了他的脉搏。

陆承珝扫堂弟一眼:“连老二都不敢随意给我把脉,你到会来事,怎么说?把出个什么门道来?”

陆炎策眉头聚起,好半晌后看向苏心瑜:“心瑜,我哥脉象如何?”

寒风瞧得连连摇首:“八公子,您可别胡闹。”

陆炎策却神情严肃:“我没胡闹,我哥这情况真的很不好。”说话时,他双手抓紧了兄长的手,“哥,这段时日,我住你这屋罢,我日夜看着你。”

陆承珝:“……”

苏心瑜:“……”

陆承珝看向苏心瑜:“娘子不妨教一教你这个师弟,我的脉象究竟如何。”